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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明若秋水,朗若星辰,铜镜不能比,普天下所无,特来送给道蕴姐姐,小弟在江州,多蒙姐姐照顾,心里常怀感激,所以一有好东西首先就想到要送给姐姐。”

甜言蜜语周宣是张口就来,可怜静宜仙子何曾听到过这样的温存地话,尤其是并非血亲的年轻男子,薄薄面纱一个劲地颤,喉管里“嘤嘤”两声,却没说出话来,忽然腰肢一扭,碎步进了侧室。

茗风、涧月这两个侍女睁着两双妙目看着周宣。

周宣指着镜子说:“道蕴姐姐要进去照镜子,快捧进去吧,小心点,一摔就碎的,唉,可惜我至今还没见过道蕴姐姐的仙姿,缘一面啊年后就要进京,不知何时再来见道蕴姐姐”

周宣的感慨如此深沉,两个侍女自然会为他传达,只听内室细微的说话声,好一会静宜仙子才出来,语气尽量平淡:“周公子,女道明年要陪涵蕴进京的,涵蕴年幼,女道放心不下。”

周宣大喜,细眼睛都睁圆了:“那太好了,小弟可以继续向道蕴姐姐学习茶道、聆听姐姐的妙音了,真是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林涵蕴脆如银铃的声音从帘幕外传来,随即绣幕一分,这娇俏精灵的少女跳了进来,跺着脚抖落小皮靴上的积雪。

周宣说:“道蕴姐姐要与我们一道进京,太让人高兴了”

林涵蕴不满地看了静宜仙子一眼,说:“姐姐,不是说好了事先不让周宣知道,到时上船时再让他惊诧的吗,怎么就被他知道了,这样可就不好玩了”

“好玩,很好玩”周宣走到那只银箱边说:“林副董,来点你的银子。”

林涵蕴两眼放光,问:“虫社的吗分我多少银子”

得知是一千二百两,林涵蕴乐坏了,当初她的三百两本银还是向姐姐要的,她虽然生于豪奢之家,锦衣玉食,要什么就有什么,但那都是仆人经办,她手上可从没超过一百两银子,银子,还是攥在自己手心里实在啊

静宜仙子哂笑道:“你这个小财迷,也不怕周公子笑话。”

林涵蕴一手一只银锭掂着玩,歪着头望着周宣,笑靥如花,娇声说:“是自己哥哥嘛,怕什么笑话周宣哥哥,是不是”

林涵蕴一发嗲,周宣就有点后脑勺发麻,说:“没事没事,今晚抱着银子睡觉都行,哈哈,道蕴姐姐,小弟告辞了,府中还有事,年后就要远行,总要安排妥当才好。”

周宣回到府中,自己提个灯笼由侧巷、穿廊直至第四进,想先进去和雀儿她们说一声,然后去见羊小颦,却看到前面侧巷伸出一盏昏黄的小灯笼,随即转出一高一矮两个单薄的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灯笼光照见的三尺之地,雪花象飞蛾扑火一般聚集落下。

“公子”

羊小颦的声音象冰凌在碎裂,清脆、幽冷,让人无限怜惜,恨不得捕捉到这声音好好呵护。

周宣赶紧迎过去,问:“小颦,找我有什么事”

油纸伞下的羊小颦无语。

小丫头福儿说:“公子,羊姑娘等你一天了,我们在院门站了好久,脚都冻僵了。”

二、羊小颦失踪

宣伸手一摸羊小颦撑伞的手,冷得他手指发痛,简直嘛,责备道:“我说了从都护府回来就会来见你,你到底有什么急事这样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羊小颦薄薄的樱唇微颤,想说什么,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一会,却还是无语。

周宣放缓语气,拉着她的手温言道:“来,进去说话。”

三个人进到羊小颦的房间,将严寒关在门外,福儿赶紧往火盆里添木炭。

周宣看羊小颦的脸蛋冻得发青,象越窑青瓷一般,便双手捧起她脸颊,冷如寒玉,轻轻替她揉了揉脸蛋,说:“小心长冻疮,好一块紫一块,好难看的。”

小丫头福儿年龄小心思多,见周宣给羊小颦又是揉脸又是搓手,看着自己也是冻得发红的小手,心里说:“我的脸也冷、手也冰也怕生冻疮,公子却不给我搓揉,还不是因为羊姑娘生得美吗,唉,做美女就是好”

羊小颦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任周宣搓揉,还是周宣自己不好意思了,住了手,问:“小颦,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羊小颦走进里间,取出一个卷轴出来,在周宣徐徐展开,却是一幅字,全是“寿字”,金文、大篆、小篆、隶书、楷体、行草还有很多周宣不认识的书体,但都知道写的是“寿”字,大大小小数十个“寿”字写满了二尺条幅,隐隐组成一个大大的“寿字”。

一瞬间。周宣地心柔软得发酸,今天是十二月初一,是他的生日啊,以前他只过公历生日,所以都忘了自己是农历十二月初一出生的了,上次回江州在随家庄的路边客栈里,他和这小家妓睡在一张床上,问知小家妓是正月初一生的。他才记起自己生日是十二月初一。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这小家妓就牢牢记在了心里,今日等了他一整天,提着灯笼在雪地里等他回来,就为了把这幅“寿”字给他祝寿

“雀儿和针儿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当然,我也没和她们讲,要是讲了,她们肯定会记住的。”

周宣笑道:“小颦。亲我一下,祝我生日快乐。”

羊小颦脸色微红,抿了抿樱唇,突然就踮起脚,蜻蜓点水一般在周宣唇上触了一下,然后退开一步,俯首低眉,手拈裙带。还好。手没朝内室绣床指,但即便这样已经让周宣很受考验了,真想把这娇怯怯不说话的小家妓给宠幸了。思来想去,还是以待来年吧。

“小颦,等我从京城回来吧。”

周宣很暧昧地用手指勾起小家妓地下巴,让她抬起脸来,在她白里透红地脸颊上轻轻弹了一下,看是不是真地吹弹得破

腊月二十三恭送护宅天尊即灶王爷上天的夜晚,苏针突然呕吐,小菊急报公子和雀儿夫人。

家里有医生就是这么方便,秦雀给针一搭脉,愣了一会,这才展开笑脸,说道:“针儿姐姐有喜了”回身对周宣福了一福:“恭喜夫君。”

周宣吃了一小惊,他觉得自己还小得很哪,才刚过二十三周岁就要做父亲,一下子还真适应不过来,愕然了好一会才喜道:“太好了,成功一次。”

针脸红得要滴血,心里欢喜得要笑出来,自月初月信不来,她就已经存了这种感觉,一直不好意思问秦雀,怕万一不是惹笑话,却原来是真的,她怀了夫君的骨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