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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与西都金陵国子监齐名的书院。

周宣带着两位小娇妻一个小家妓,与三痴、四痴、汤小三、胡统,还有林涵蕴,找了一处风景幽绝之地,四痴用短刀挖了一个墓穴,三痴拔出玄铁剑在一侧岩石上“沙沙沙”刻下一行字:

“一代猛虫摸不得长眠之地。”

周宣致悼词说:“摸不得起于草莽,天赋异禀,不怒则已,一怒狂咬,其先屈于乡野小儿之手,后遇明主,携之征战奉化、镇南都护府治下六州,大小七十一战,未遇一败,白牙戟张,群虫俯首,无敌寂寞,郁郁而终,可称独狐求败。”

埋葬了“独孤求败”,众人进“白鹿国学”看陈济与学子们讲经论文。

“白鹿国学”有七十多名学生,来自唐国南部四大都护府治下的十四州,一个个自认为满腹经纶,有安邦定国之才,一旦出山就要居高位、展宏图,他们也听过周七叉的大名,今天一睹真容,也没多英俊嘛,竟然娶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妻子,还有一个小家妓

“哇,这小家妓太美了尤物尤物,世间尤物”

学子们一个个用嫉恨的眼神瞪着周宣,周宣很明白他们地心理,不想过于刺激他们,离开“白鹿书院”继续登山,在石门涧凭吊了那座烧成了灰烬的草房子。

林涵蕴指着那块大青石对秦雀、针说:“两位嫂子,那天周宣发高烧就躺在这里,好可怜喔。”

针挽着周宣的臂膀,无比怜爱地说:“那次夫君真是受苦了”

秦雀问:“那个名叫三痴的劫匪抓住了没有,得严加惩治才好。”

针赶紧附和,必须严惩。

三痴、四痴背过身去装作看风景,周宣这两个小娇妻都不知道眼皮底下的老三就是劫匪三痴。

林涵蕴乐不可支,指戳了一下周宣的后腰,向周宣抛了一个眼神,为有共同的秘密而窃喜。

由黄龙潭前行四、五里,来到苍茫空阔的含鄱口,午后阳光直射,可以看到远处一望无际地鄱阳湖,湖上云霞升腾,湖面碎金闪烁,好象是一个巨大地聚宝盆。

孙氏兄弟指着烟波浩渺的鄱阳湖说:“我们明天去湖上泛舟,来江州不登庐山、不游彭蠡泽那就是白来。”

周宣没去过鄱阳湖。喜道:“好,明天我们一起去,租一艘大船,请一部鼓吹,在湖上消磨一整日。”

跟着林二小姐来的老董这时插话说:“彭蠡泽去年以来啸聚了大股水盗,有数百人之众,快船十余艘,抢劫渔民和过往商船。杀人

遣水军前去征剿。”

孙氏兄弟虽然好游玩,却是胆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说:“那还是先不去了,待水贼肃清后再游玩不迟。”

两日后,周宣送陈济、孙氏兄弟回洪州,相约明年正月在西都金陵相会。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十一月中旬下了一场雪,江州城一片莹白,周宣带着娇妻美婢在后园赏雪,和晓笛两个人挽着袖子滚雪球,周宣滚了一个大雪球,晓笛滚了个小雪球,把小雪球安在大雪球上,一个歪脑袋地雪人就出现了。

秦雀、针穿着狐裘、捧着手炉笑眯眯看着夫君象小孩子一般闹腾。心里感着淡淡的欢喜。过日子就是这样,平静安详,和夫君在一起随时有小快乐。只是过年后夫君就要去西京,这一去至少两、三个月,真舍不得呀。

当夜周宣和针同宿,逢单日就是针啊,一夫二妻同眠只可偶尔为之,有秦雀这个女名医在,周宣还是荒淫不起来的。

欢爱过后,针枕着周宣的臂膀,侧身半抱着周宣,手在他胸口上轻轻抚摸,说:“夫君,明年针儿与你一道进京吧,针儿可以请凤阿监把你引见给皇后娘娘,只要娘娘赏识我们的云裳女装,那就能风行整个唐国了。”

周宣抚着她的细腰肥臀,丰腻满手,觉得意犹未尽,严肃道:“好,我带你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针听夫君口气郑重,赶紧说:“夫君说什么针儿都会答应的。”

周宣笑了起来,低声道:“那让夫君再宠幸你一回。”腿就搭上来。

针没想到夫君要她答应的是这事,羞道:“不行地,雀儿妹妹说夜里最多只能行房一次,不然对夫君身体不好。”

周宣笑道:“管她呢,我身体壮着呢,上回我不也和雀儿梅开二度”

“啊,雀儿妹妹也这样,她都没和我说”针觉得有点醋意。

周宣怕针从此对秦雀生出隔阂,说:“也是我强求雀儿地嘛,我现在也强求针儿一回,好不好”就动手动脚。

针也就半推半就,从了夫君。

次日一早,雪色映窗,天色大明,小香都已经催了好几回练五禽戏了,周宣就是赖在被窝里不愿起床,还把针也搂着,不让她起来。

忽听一个仆妇到了院中,对小香说:“姑爷还没起床吗,那个胡商一早就在前院等了,说是琉璃镜制好了,在那一个劲地笑。”

周宣一听,猛地掀开被子,飞快地穿上衣袍,套上靴子开门出去,匆匆洗漱后就跑着去前院。

只见碧眼紫髯地胡商阿布双手捧着一个方形木盒,献宝似的舍不得放手,就那样捧着等周宣出来。

“周公子,鄙人终于制出了第一面琉璃镜,哈哈,太绝妙了,比铜镜明亮十倍,周公子真是天纵奇才,不是你点拨,那些工匠就是一百年也制不出这种镜子。”

周宣微微而笑,心道:“漫说一百年,五百年也制不出来呀,欧洲也是十六世纪才造出这种镜子,哥们别的发明不了,好歹把这制镜业推进个六、七百年,也算是造福唐国美女们,免得她们明明是花容月貌,照着扭曲的铜镜却认为自己长得这么歪瓜裂枣,心生自卑据说古代有不少美女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胡乱嫁给村夫,佳人常伴拙夫眠,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阿布打开木盒,揭开重重包裹的丝帛,捧出一面菱形镜,镶着红木镜座,镂刻精美。

周宣对着镜子一照,看到一个浓眉细眼、黑须长发的男子

周宣吃了一惊:“啊,这是我吗怎么老得这么快”再仔细一看,不是老得快,是因为从没有刮胡子,两鬓络腮、须浓密,宛然伟丈夫是也。

周宣见自己的尊容并未变形,还是那么帅,赞道:“好手艺阿布老兄,夜以继日地干吧,就等着银子哗哗往你钱袋里流吧。”

gu903();阿布喝水不忘掘井人地说:“上次鄙人要把五色琉璃和芳华永驻霜地收益与周公子对半分银,公子高风亮节,不肯接受,但这琉璃镜是公子所创,公子若再不肯接受对半分银的话,那鄙人也不敢让工匠制这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