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如此说着,季凉却仍是站着不动,二公子奇怪的看着他: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彼时雪停了,时川的月色总是苍白到凄凉,冷冷的落在季凉侧脸上,那双盯着二公子的狭长眸子深沉得让人看不透,幽微的火焰一闪而逝,掀起淡淡涟漪,平静无波之下似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玄虚。

小舅舅我

嗯?

二公子笑,他何曾见过季凉如此犹豫不决扭扭捏捏的模样,一双睡凤眸好看的眯起:跟我你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我今夜想同小舅舅睡。

没料到他犹豫不决的话竟是这个,二公子怔了怔,旋即噗的一笑: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呐?

季凉当即别开脸,没有接话。

罢了罢了,那你收拾收拾就过来罢。二公子也是怕了这小外甥了,小时候冷冷清清极难相处,怎越大越黏人了?

闻言,季凉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一溜烟忙回屋抱来被褥枕头,像小时候那般规规矩矩的躺在小舅舅身侧。

明明是腊月清寒彻骨的夜,屋里暖炉的火奄奄一息没什么热度,两人却都觉得暖融融的。

可越是如此,二公子越是发愁,也在这腻人的愁绪中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他侧身面对窗户,一旁的小外甥将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下巴枕着他肩窝,整一个从背后将他环抱住的姿势,二公子被勒得发热,用手肘撞了撞对方,季凉却睡得死沉毫无动静。

凉儿。

嗯声音含糊不清就似梦呓。

凉儿,起来了。

再睡一会儿。

二公子无可奈何:你平日里都这般赖床的?

他执拗的转过身,季凉也不舍得放手,两人便以一种面对面的姿势对峙着,彼此呼吸缠绕在一起,腊月的清晨弥漫着灼人的暧昧。

狭长的眸子终于舍得裂开一条缝:不,平日里我都睡不好,也是小舅舅在,我才睡得安稳。

季凉深知,如此一说二公子就心软了,任他撒娇任他抱。

果然,二公子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一副怕了你了但又心疼的模样:那今日再睡会儿罢,家主若怪罪,我担着。

其实他心里清楚,已到了这个情节点,还有什么担不担罪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此想着二公子恍惚走了神,季凉一直看着他,身子微微前倾,嘴唇佯做不经意的擦过对方额角。

小舅舅,别动,你生了一根白发,我替你拔掉。

现在这种姿势,就像季凉在吻他的额头,二公子的脸登时红成一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一厢情愿的害臊实在太难看了,却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一时间心如擂鼓面似火烧。

季凉索性也不避讳,将唇贴在对方额上,再不移开。

拔了没有?二公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挠得季凉心痒痒的。

沉默了许久,才极轻道:是我看错了。

所以二公子已经口干舌燥的,喉头似要烧起来。

不要动,就这样待一会儿,季凉抬手揽过二公子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小舅舅,我喜欢你。

那一瞬间,空气凝固了,有什么东西在二公子心中迅速生根发芽,春风一吹,满枝丫熙熙攘攘的花,可不消片刻,这树花就迅速败落飘零,凄凉触目的一地碎红。

他一言不发,水光涟涟的眸子闪过春秋冬夏,认真又温柔的盯着季凉,最后归于一片沉静。

等了许久,季凉终究是慌了:小舅舅,我喜欢你。

他抬手捧着二公子的脸,彼此视线相交,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最后都消融在摧枯拉朽的火焰里。

喉结艰难的动了动,二公子开口了:凉儿,这话我可以当没听到过。

季凉却不打算轻易放过,笃定道:既然已经说出口,就不能当没听到过。

凉儿你

小舅舅,抱歉,我必须逼着你。

二公子拧了拧眉头:逼着我做什么?

狭长的眸子笃定又温柔:逼着你喜欢我。

二公子被他看得动弹不得,就似一只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只会愣愣的眨眼睛,半晌,渐渐理解对方话中的意思,没来由的噗嗤一笑。

哪有人逼着人喜欢自己的,太狂妄了。

可下一秒他就再笑不出来了,季凉捧着他的脸,对着他微微张开的唇,极温柔的覆了上来。

季凉细致又贪婪的,舔*弄轻咬他唇上每一寸皮肤,呼吸压抑而灼热,柔软缠绵的侵略似要将他整个人焊熔

第41章私奔

这个吻十分漫长,漫长得二公子错觉这一生都无法结束,不结束也好,两人就这般不顾一切,纠缠在一起扑黄泉也没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二公子是这么想的,明明白白,踏踏实实,却又转瞬即逝。

从温吞似水的慢条斯理,到肆意疯狂的唇舌入侵,酥麻感从纠缠的唇齿间蔓延到整个脸部,再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二公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季凉叼住他的舌头,手规规矩矩的搭在他腰上,分明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微微张开眼,与对方散乱的视线相触,心中紧绷的弦瞬间崩了。

滚烫的手顺势下移,隔着薄薄的布料包裹住二公子,季凉现在长大了,骨架子完全撑开了,一双手修长有力,轻轻巧巧便能将二公子揽在手里。

可下一瞬,二公子便清醒过来,猛地拉开两人距离,胸口剧烈起伏着,眼角眉梢的红尚未褪去,视线相缠心跳相叠,却是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季凉也不动作,就这般静静的、肆无忌惮的看着被自己欺负狠了的小舅舅,看他湿濡发红的唇,水光潋潋的眸子,凌乱起伏的胸膛

半晌,二公子面上的红稍稍褪去,才沙哑的说出一句话:凉儿,再胡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季凉笑了:小舅舅,你是有感觉的。

听到这句话,二公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算什么,我当然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季凉便像小孩子般猛地按住他,整个人翻身压在他身上,手肘撑住床榻却舍不得当真用力压,又是一番天昏地暗的吻。

二公子被他伺弄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嘴唇发麻舌头发酸,一缕银丝顺着唇角淌了下来,季凉看小舅舅已到极限了,方才恋恋不舍的抽出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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