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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316 字 8个月前

明媚的五月夏日,牛车缓慢平稳,掀开帘子朝外面大呼小叫的司马孚望着从眼前过去的集市兴奋不已,相对这个十一岁的顽童,比他大上一岁的司马懿便是安静的坐在母亲身边,静静的看着带出来的书籍,抛去外貌,却是显得老成。

一切与平常无异的一天。

他们过去的市集,三三两两奇怪的人混迹自来熟的与一些摊贩,乡亲打起招呼,顺道旁敲侧击打听一些消息,而后悄然离开。

集市上,采办的几道身影走在村人的摊位前挑选一些东西,前方一对男女显得亲昵,女的犹如这夏日阳光般明媚,肌肤白皙娇嫩,身材匀称风韵,着了一身桃红衣裙,挽着妇人发髻,不时向旁边一身常服束冠的男人摆弄手中无意得到的小物件。

“夫君回去后,想要再买到这些东西就难了,不如多买一些回去。”

几名跟随的侍卫,手中提着布袋,几乎已快满了,公孙止朝里瞄了一眼,眉角不由跳了一下:“这些东西在上谷郡应该是有卖的,就算没有,为夫也会让商贩给你带一些过来就是”

说话间,一名狼骑走过来,低声交谈几句后先行离开,蔡琰瞧了瞧离开的身影,撇撇嘴,将刚从货摊上拿起的东西又放下,拍了拍手,挽过丈夫的手臂,转道回走。

“不买了”

“不买了看来夫君有事要做。”

相依的两道身影在拱卫下出了这座市集朝外面走去,不久之后,那是一片树林,显得荒僻,隔着数十丈距离,亦能听到马鸣声,公孙止将妻子扶上一匹温顺的马,让两百名狼骑和赵云、曹昂过来,吩咐:“带夫人先行。”

后者没有推辞,只是曹昂有些不明白,懵懵懂懂的跟着离开。

马背上,女人自然懂事,也不多说什么,对丈夫点了点头,与保护自己的赵云以及两百名狼骑朝北缓缓而去,走动中,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转身背对的男人,抿了抿嘴,其实之前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夫君,能不能不少小孩子”她摸了摸小腹,轻声呢喃。

林野这边,焦躁的气息在浮动,周围人影、马影密集,在林间、原野上延延绵绵的铺开,还有人正从林间洒了尿走出来,公孙止翻上马背,勒过马头:“今日与往日劫大户不同,也没有对错”马蹄迈动转折,他说:“所以,一个不留。”

“首领与那户人家有仇”系上中裤的恶汉从林间走出来,披了一身用虎皮做的裋褐,剩下的边料被蔡琰做了一顶虎皮帽戴着头上,看上去光彩斑斓。

“现在没有,不过往后就会有了”那边,微微张了张口,言语冰冷。

典韦碰了碰铁戟,点头:“好,有仇那就报,天黑动手”

“不用,直接过去杀进他家里。”

说话声音过去,偶尔鸟鸣从林间响起,随后惊的飞起来,原野上响起马蹄一片轰鸣的声音,灿烂的天光变得阴晦,三千多道骑兵身影刀枪出鞘踏着干燥的泥土,朝远方那座写有司马二字的庄子推了过去。

开始下雨了。

雨下大,滴答滴答打在瓦片上,顺着屋檐落下,织成珠帘。

“母亲他们今日还想去踏青,眼下怕是中途就要转道回来了。”有些疲倦的司马朗放下竹简,走到檐下望着哗哗的雨幕,吸了一口清冷的水汽,便是对屋中的父亲笑着说了一句:“上次三弟就是淋雨生了病,这次但愿不会”

话还未从说完,突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像是从院门那边传来,声音很惨烈,就像人临死前发出的绝望和恐惧的哀叫。

“怎么回事”青年望向传来惨叫的那边时,司马防皱着眉头从屋中走出,紧接着又是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目光陡然一凛,返身回去从墙壁上取过一把剑:“速去召集家将门客,想来有贵客临门了。”

匆忙召集人手过来,司马朗指挥几名心腹:“将家中所有人集合在正厅,组成阵势休叫贼人各个击破。”周围人散去,他也寻了一把长剑护身,看了看父亲镇定的握剑立在檐下,他便也是学了起来,刚把剑尖立到地上,前院升起浓烟,火势朝这边蔓延过来。

不久之后,凄厉的惨叫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了过来,公孙止提着带血的弯刀,大步而来饿,出现在了父子俩的视野之中,他望着那边,露出了狰狞。

既然要学司马懿,那真的就必须死。

“杀”弯刀挥出。

二更,这章就不防盗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屠杀

大雨哗哗而下,冲刷地面粘稠的血浆,慌慌张张的脚步踩过去,慌乱的身影乱跑,他的视线的左右,到处都是劈翻倒地的尸体,随后,脚下被一具还未死透的身体抱住了脚脖,摔在血水当中,情急中这名家仆用脚去蹬踹那名年纪颇小的丫鬟。

哗积水溅起来,他转头看向另一边,刀锋照头砍了过来,无头的尸体向后倒下,人头在地上滚动,持刀的贼匪一脚将头颅踢开,继续追杀其余乱跑的身影。整个庄子混乱起来,有人还在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开门的一瞬,屠刀就砍在面门上,随后杀人的身影冲进屋里疯狂的挥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时,鲜血溅在窗户上。

庭院、廊檐下洒满了血水,尸体横陈铺开,穿着破烂皮袄的狼骑追逐人群,不管男女老幼,杀过去,挥舞刀锋劈死,就算有人想要翻上墙壁跳墙逃离,也被长枪钉死在上面,整个庄子前后左右,数千道挥舞兵器的身影涌进来。

一千多名黑山骑本就是山中贼匪,杀人越货,打家劫舍自然也是极为娴熟的,而剩余两千三名狼骑有部分是杀戮成性,跟着公孙止从北抢到南,不论是战阵拼杀,还是像这样屠杀已不是一次两次。而司马家这座庄子本就是文人世家,虽也有家将护院、门客但到底与这些杀人成性的恶人相去甚远,更何况还没有半点准备的情况下。

当三四千人杀进来的时候,纵然庄内做出反应,中心庭院外侧的厢房、外院的仆人、丫鬟、房门、护院几乎被涌进来的狼骑、黑山骑屠戮一空。

逃无可逃。

屠杀推进至中心主家宅院,司马家尚有百余人朝那边奔逃过去,其中还有许多护院、家将,但此时已被对方杀的胆寒,敢抵抗的大多已死了,溃散的人群传来哭叫的声音。一名中年妇人拖着两个幼小的身影,她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另一只手将差不多年岁的男童推给前面一名丫鬟。

“你快带上五公子你跑快一点。”

那丫鬟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那名孩童,后方,粗大的脚掌哗的溅起水花,一柄短戟划过雨帘,水滴碰到戟身破碎裂开,拖出一道真空的痕迹,下一秒,便是噗的一声,血肉撕裂的声响,那丫鬟伸手停了下来,时间好像放慢了,幼童在她视线里慢慢撕成了两半。

鲜血溅上她脸上时,发出“啊”惊恐的尖叫。

魁梧如山岳的巨汉提着一支铁戟走到她身旁,看了看地上断成两截的尸体,伸手抓过孩童发髻,将上半身提在了手中,反手一戳,将还在尖叫的女子从口中插穿,拔出后,身形继续行走在瓢泼大雨中,周围黑压压的一片狼骑蔓延过去。

急骤的大雨之中,司马府上的正厅,侥幸活命逃到这边的不足百人,孩子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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