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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310 字 8个月前

众人本就粗野,却也最吃这一套,笑闹着告辞,将那什么李儒的事早抛去脑后。待人都走后,公孙止将人头捡起,低声对留下来的东方胜道:“那人过来,看紧一点,我不放心。”

后者点头领会。

又叮嘱了关于那支兵马过来后需要注意的事后,天已黑尽,他带着蹇硕、李恪去了后堂,最里面一间房,灵堂尚未撤去,火盆里闪烁着火星,蔡琰披着孝服立在那里,显然已知道仇人的头颅已带来。

她并没有哭。

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腌制过的脑袋摆放在自己父亲灵位前,一动不动,蹇硕欲言又止,想上前去劝说,被公孙止连带李恪一起挥手退下,他在后面陪着女子一起站了两个时辰。

寿烛闪闪烁烁,贴在墙壁上的人影动了一下,缓缓转过身,蔡琰眼眶湿红缓步走过来,陡然伸手牵住公孙止的手,含着眼泪笑了一下,伸手擦了擦,“我们回去吧父亲大仇已报琰不伤心了。”

说的片刻,俩人牵着手走到外面,朝远处的阁楼过去,雨还在下,丝丝清凉落在俩人身上,颇有些惬意,路上遇到巡逻的侍卫,女子退缩的想要松开手,却被公孙止反过来抓紧,那边过来的侍卫看到这边牵手的两人,急忙齐齐转过背去,面朝里面,蔡琰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轻笑,微微有些开心,一扫之前脸上的哀眉。

回到阁楼上,进了房间,公孙止原本还像以往一样叮嘱她睡觉之类的话语,随后准备离开。

“公孙,你愿意娶我吗”身后情绪起伏的声音微颤的响起。

暖黄的房间里,公孙止转过身,有些意外的看着床榻前的女子,微微张了张嘴,随后笑起来:“你就是被我抢来的婆娘。”

蔡琰抹了抹眼泪,脸上化出一抹甜甜的笑,“那你转过去,不要看着我。”

转过去公孙止疑惑的看她一眼,慢慢转过身,后面女子声音很轻柔,微微发颤的在说:“其实那天你抢我的时候,挺恨你的可有些话你是对的,嫁给不喜欢的人,会很痛苦,那天你是喜欢我才抢的你的眼神,昭姬看的出来”

窸窸窣窣的在响,有衣裙落地的声音,柜子打开又关上

“到了草原上,我以为你就是一个马贼,心性残忍好杀还很霸道,可我看到你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看到你从鲜卑人手里救回同胞看到那天你为那十几位老人的死,悄悄藏起来哭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悉悉索索的声响停了下来,公孙止听到她的话,脸上有些动容,就听身后,女子的声音温柔的唤一声。

“夫君你转过来。”

穿着大红衣裙、红色绣鞋的女子双手的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坐在床榻边,之前的素白衣裙被脱到了地上,看到公孙止的目光,她眨了眨睫毛,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

“我我知道夫君一直未动昭姬,就是想有一天让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你的女人,昭姬感激你我知道自己嫁过一次,可身子是清清白白的现在妾身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女人,将身子清清白白的交给你。”

昏黄的房间里,男人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看了她许久,走过去将女人横抱了起来,对方的身体轻微的在他怀里颤抖,微微闭上眼,感受到衣裙的剥去,娇嫩的皮肤感受到空气的湿冷,胸脯暴露出来,在晃动中颤动着,脸上早已红晕布满,紧张的将双腿加紧,白皙的纤足弓了起来蹭在被褥上,发出羞涩的低吟。

暖黄的房间,灯火吹灭,秋雨绵绵在窗外滴答滴答落响,与难以述说的呻吟交织在这片雨夜里。

第一百二十三章多事之秋

秋雨绵绵下了三天,气温变得凉爽。

蜿蜒而回的队伍停在邺城外,马蹄驻足,袁绍望着残留斑驳焦痕的城墙,捏紧了缰绳。在之前,鹿肠山的于毒率数万贼匪偷袭了城池,在城内烧杀抢夺,若不是当初他强自镇定,稳下了军心,说不得他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军中谋士田丰,建议不救邺城,而转攻黑山,毕竟贼寇家眷也俱在山中,只要贼寇回撤救援,再半道伏击。

好在,这次行险赌对了。

望着有些残破的城墙,袁绍有些多愁善感起来,邺城的损失并不大,贼寇劫掠的财物、粮食也都在半道抢了回来,入城后,不少街边房舍被破坏、打砸,到底算不上严重,偶尔地上能看到残留的血迹,尸体大抵是贼兵退走后被抬走了,空气中仍残留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血腥味。

对于黑山张燕,袁绍算是彻底记恨上了,不过另一个让人忌惮的还是幽州的公孙瓒,得到刘虞死亡的消息时,他正在鏖战,如今战事稍缓下来,心里便是暗自警惕,黑山张燕不过贼寇,兵甲不齐,粮草也不够,所做之事,终究有局限的,然而幽州换人,那位白马将军与山中贼匪可是两个问题了。

“主公刘虞据幽州多年,素有仁德之名,受百姓爱戴,如今被公孙瓒强取豪夺,并不得人心,时日一长必受反噬。”出言之人正是冀州别驾田丰。

袁绍卸去了甲胄,坐在长案后方,端起酒觞微微晃了晃,“这我也知晓,如今战事稍缓,难不成又与公孙瓒交锋此非长久之道,州中世家大族也必有微词。”

“主公,图有一计。”旁边一名四十左右,颧骨高突,八字胡,身形中等的身影斜眼看了看之前出言的谋士,起身拱手:“公孙瓒杀刘虞必不得人心,幽州各郡中必然也有刘虞忠心之人,一来可用,二则利用其往日与异族威望,主公可与鲜卑、乌桓来往亲善,到时三路齐进,公孙瓒纵有统兵之才,也无法同时抵御三路大军,到时兵败身死,主公又能为刘幽州报仇而稳坐幽州。”

那边,袁绍抚须闭着眼睛,嘴角不自觉翘起来时,陡然一道:“主公不可”的声音过来,他皱眉睁开眼帘,见田丰快步走出席位:“郭公则所言虽有道理,可不能操之过急,如今黑山与主公撕破脸皮,岂能随意另辟战场,万一公孙瓒联合黑山贼死灰复燃再度偷袭我军后方,前线军心不稳离败不远了,而主公一旦畏足不前,鲜卑、乌桓必然畏惧白马将军威名,到时前功尽弃。”

“唔元皓之言不无道理,我有意先除黑山张燕,再与公孙瓒交锋,只是如今兵困马乏焉能再战”

袁绍起身负着手挪步走动,叹了声气:“若有个三五年,兵精粮足,何惧他公孙瓒和张燕。”

这时,文臣席列中,名叫荀谌的人站出来,拱手道:“主公,据闻吕布长安兵败后有意投奔冀州,吕布天下难得猛将,麾下兵精将勇,何不将他招揽过来,遣他出兵”

“胡扯”旁边,逢纪起身指着对方喝斥:“吕布封侯,身居高位,如何能来冀州,到时让主公如何自处”

“此人来投奔,如何拒之门外。”

“虎狼之徒”

“不妨试试如何安之于小城,焉能掀起风浪”

屋中,吵吵闹闹起来,袁绍揉着额头颇有些头疼,望着身后屏风,“吕布吕布如何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