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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283 字 8个月前

,就是精锐。”

书生摇了摇头:“区区还是有些担心,首领收下这些黑山贼,他们家眷皆在此处,将来北回草原,怕不会去的。”

孩童欢快的从视野里跑过。

“那就携裹一起去草原。”公孙止从小孩身上收回视线,眯眼:“草原上流民终究太少,招来也存在许多问题,所以我有一个计划”

他目光转过来,望着书生。对方恍然,指去南面,“将数十万黑山百姓一起带走”

“让他们把根扎下来,我们才能扎下根。”

东方胜皱起眉头看他一眼,手指卷曲压在护栏上:“首领的计划,张燕就必须要死才行,以他威望,我们无法鼓动黑山百姓北去,只是我们这般做法,有些不齿,毕竟名义上他收留过我们”

“哈哈那咱们岂不是还欠他的”公孙止转身负手,走出几步,微微回头说了句:“迂腐。”走到台阶上,他停了停脚步,负在背后的手握拳,目光扫过身后的身影,“那就把他一起绑去草原”

这边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往后的一些事情,也可能就此定下来,片刻后,远处有人小跑过来,拿着记载消息的布绢来到书生身旁递过去。山寨中大多团结公孙止身边的人,都在这个小小的队伍里担任各自擅长的一些事务,例如东方胜在白狼原时,便常与来往商人密切交换中原的消息,如今到了冀州后,同样利用背后的太行山脉上来往的私贩互通消息,或来自其他山头的渠道打探。

此时他看过手里的布绢,皱了皱眉,走过来:“刘虞派四千骑兵南下去南阳,公孙将军与他闹翻了。”

话里显得凝重,冀州袁绍与黑山张燕的战事几乎快要开打,北面幽州刘虞与公孙瓒撕破脸皮夹杂在这样的背景下,将一切推向了难以预测的方向。一个混乱的大时代已经到来的感觉充斥在每一个字眼里。

那边,公孙止沉默了片刻,将布绢揉在手心,他感觉有些事好像已经提前了。

“张燕那边就让他和袁绍先打着,此时正是我们解决刘虞的机会。”东方胜思虑一阵,手指晃动:“他麾下兵马并不善战,待这支兵马过境,集合阎柔、曹纯两部骑兵,加上狼骑,将他们吃下,换了衣甲返回诈开城门,或与公孙将军前后夹击”

夏日山间并不炎热,披着大氅的身形高大精壮,两年间举手投足逐渐带有了威势,旁边站立的书生身形也修长,但与之相比,显得瘦小许多,此时,听完东方胜的话,公孙止仰头看了看天空,将手中揉捏的布绢抛了出去,转身往前走下台阶,抬手:“就依你所言。”

“是”

身后的书生,应下来。

不久之后,在这天的下午,发生了一件不算好的消息。之前的外邦人,在这个下午找到了公孙止,便是要告辞西去长安。

斯蒂芬妮站在凸起的断崖上挽过凌乱的金发,回头看了一眼热闹的山寨,返身回到山坡,那里兄长正与那位东方男人告别,在她眼里,这个东方人很厉害,也很有魅力,可惜是一个贼群的首领

“杰拉德,该走了”斯蒂芬妮说了声,朝送别的公孙止学起东方的礼仪,拱手:“我的国家正在危难当中,不能再停留了,我我学习了汉的字,也明白你们的国家也在战火当中,可能去过长安,也找不到援兵我和杰拉德就从那里返回故乡”

她转身走出两步,又停下,转过身:“你是我见过很厉害的东方男人我的故乡停息了战火,欢迎你和你的部下来那里做客。”

“你们哪儿姑娘美吗”高升歪嘴笑起来。

“和我一样,都是美丽的。”

斯蒂芬妮笑了起来,随后挥手,跟上了前面的队伍,至始至终那边的男人都未说过一句话,眼神倒是有些遗憾。东方胜见这边沉默的身影,脸色不是很好,小步凑近:“首领是不舍他们吗”

公孙止不在意的摆手,深吸了一口气:“与这些人无关。”

“刚刚收到来自长安的消息,董卓死了”

“还有蔡邕下狱。”

阴霾的天,小雨无声的落下来。

第一百零五章吕布的路

天色阴沉,渺渺的小雨落在人的肩头。

郿坞的抵抗已经静了下来,遍地的尸首沿着坞堡的进出大门一路铺砌进去,里面是许多人的哭喊声,是一些未曾来得及跑掉的董家人,被士卒推搡穿着奢华服饰的老弱妇孺到了这边跪下来,周围是黑压压一片士卒静静的站在雨中看着被推挤跪下来的,曾经站在众人头顶的一群人,将要被砍头,其中包括董卓九十岁的老母。

这是不留活口的灭族。

并州军高顺身材结实魁梧,一身深黑铁甲,显得冷漠难以近人,他沉默的看着令人不忍的画面,取下了沾染血迹的铁盔,抬头看去堡内的箭塔上站立的那道左右这群人生命的身影。

箭塔上,手拂过残留血垢的木栏,这样的行刑并不是吕布第一次做了,董卓还活着时,替他杀过不少大臣、妇孺,这只手下已不知有多少人命了,曾几何时,他以为能从一个军中主簿挣脱出来,走上更高的位置,杀了丁原,却又变成了一个刽子手。

那么,这次杀了董卓,往后他又会是什么样的

董卓的家眷被注意清理出来,跪在了下方吕布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扫了一眼,正好与下方投来的视线接触,便是挥了挥手,下达了命令。

高顺冷漠的转身抬起手臂,周围军士上前举起了冰冷的刀刃,将想要挣扎的妇人、青壮踩在脚下,砍下了头颅,一排排脑袋滚在了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围拢的士卒当中,有人不忍心看下去,将头转到了一边时,那边黑色铁甲的将领再次抬起手臂,执刑的军士走向下一批。

受刑的俘虏中,那名已经没牙的老妇人挣扎跪着走出两步,浑浊的双眸死死盯着从箭塔走下的火红身影,嘶哑苍老的声音大喊:“吕布恶贼今日我董家自食恶果该是报应,那你呢老身带着全家妇孺在阴曹等你下来”

刀锋噗的砍下去,凄厉的叫喊戛然而止。

步履踏上地面,吕布面无表情的看着身首分离的老妪,“成王败寇的下场不就这样吗”他声音微微低了些,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身旁的成廉、宋宪等人在说。随后翻上赤兔,勒过缰绳:“走吧,牢中还有一位老人。”

他目光再一次扫过堆积一地的尸体,最后终于还是带着兵马离开。

淅沥小雨冲刷地面。

骑兵冲过沾染暗红的城门,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巡逻的士卒经过,见到骑兵过来时,让开了道路。

董卓是在北掖门死的,那是两日前的事了,亲自动手的人便是吕布,而他去大牢看望的老人,却是因为一个死人而入了狱,想来他觉得有些不值得。

牢房常年阴暗无光,只有半残的火把昏昏黄黄拖出人的影子。

“蔡侍中进来监牢后并无哭诉,朝中大臣不少有替他求情的,温侯来看他,难道也是因为有旧吗”

牢头是个大大咧咧的汉子,五十岁,大抵是看惯了牢中的生生死死,反而没有了对身份的敬畏,语气上倒也像是拉家常的与进来的吕布客套。

“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