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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296 字 8个月前

统统屠了,匈奴人部落中的老弱也死伤许多。”

“好”公孙瓒呼的站起来,拍手称快,在坐榻上走了几步,抚须大笑:“这才是我汉家儿郎该做的,对待这帮异族,就不该心慈手软,这马贼的首领是谁我倒是想将他招入麾下。”

旁边,刘氏看着父子俩有说有笑,满意的点头,慢慢起身,“你们慢聊,我这个妇人可听不懂,先下去吩咐下人做好饭食。”

说着,转身去了后侧的门扇,这时堂中公孙续的声音传来:“那人好像也姓公孙,就是不知是辽东公孙家的人,还是”

走动的妇人僵了一下,慈祥和善的眸子闪烁、变换,手指死死掐在皮肉上,片刻后,莲纱起伏,快步走进了里间。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下人过来掌灯,烛光照在沉默下来的身影,长须威仪的脸上阴晴不定起来。

就连儿子连续叫他几声,也未察觉

“是他”公孙瓒嘴唇轻嚅。

卷积的阴云向西延绵千百里,越过渔阳、飞过上谷郡,离马城不远的地方,风雪在落,积满地上厚厚的落叶。

人牵着马的脚步,沙沙的走在大雪之中,穿行过丘陵下的树林,簌簌的积雪从树叶落到身影的肩上,热闹欢呼的人声从尽头传来,来自丘陵下的洞穴,张辽一身厚厚的衣装,跨剑提刀,将缰绳交给一名守在外面的马贼探子,独自下了洞口。

嘈杂的人声更加清晰,火把的光芒照的人影憧憧,围绕七八张石桌、木桌的身影举着酒碗大声的朝人敬酒,有人带着醉意搂过自己身旁的女人,拍着胸脯大叫:“这是我的人,以后你们谁也不许多看。”

被搂着的妇人,脸色红了红,并未推拒。

不少人看到进来的张辽,纷纷上前拱手,有声音大喊:“张大人来了,快来喝酒,前面的让开一个座位”

原本轻松容下一两百人的石室变得拥挤,张辽挤过来往的身形,那边石座上,披着大氅的人正端着陶碗与一名马贼拼酒,酒水自嘴角倾洒出来,沾在毛领上,一只白色的大狼匍匐在石座边上,撕啃着血淋淋的羊腿,还有一碗有着血色的酒水。

“文远来了。”放下酒碗的公孙止抹去嘴边的酒渍,招招手,高升放下大碗,一把将一个正坐着拼酒的马贼掀飞,取过一块青石,他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声:“张大人,咱们这条件比不得城里,将就着坐吧。”

张辽抱拳谢过,丝毫不在意的坐下来,双手接过对方斟满的酒碗,与公孙止碰了一下,仰头大口大口饮尽,哈了一口白气,肚子里方才舒服了许多。

“想不到公孙首领这里这般热闹,比那冷冰冰的府衙要好许多。”他放下酒碗,捻了一块肉放入嘴里咀嚼,一名民妇过来将酒斟上。

石椅上,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一手抹过隐隐有了短须的嘴,公孙止咧嘴笑起来:“所以才去信让文远当我这里来,不过,文远为何不回家,马邑离雁门并不远的。”

张辽放下长筷,叹口气:“家母早逝,父亲有续了一门小妾,我便是不喜,干脆就不回去,想想如今也有两年了。”

“与兄说这些,倒是家丑让大兄见笑。”他勉强笑了一下,端起酒再次仰头豪饮。

俩人此时说起彼此一些事,语气都是平静淡然的,聊到高兴的地方,便是哈哈大笑,夜深下来,外面风雪刮过洞口,传来呜呜的声响,石室喝醉的人被搀扶走了,渐渐空旷起来,不久后,张辽也准备离开,二人约好日后见面,去草原打一圈,接着就分道扬镳。

单人独马走在雪原。

风雪扑在脸上,短须结出了细小的冰晶,他牵着马回头望向身后的那片丘陵,有些话原本想说,可终究在那样的气氛里没有出口。

他接到刺史丁原的调令,将要前往晋阳。

张辽长长出了一口气,白色气飘在飞雪里,拱手一拜后,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飞驰远去,眨眼隐没了背影。

这是188年最后的一天,而翻过这一页,另一个混乱的时代开启了。

s:今天公孙只有一更,再过一章,吕布就要来了,然后更大的舞台就会出现,需要再斟酌一下各种人物角色的性格和言行举止。

第十七章作死

二月初,冰雪已经消融反哺给了大地,土壤变得松软,树木、青草抽出了新芽,万物从苍白的冬季复苏起来,而眼下已是到了农耕开始的时候,道路上的是来往的商旅、农家带着小孩、婆娘进城购买种子或农具。一辆马车停留在凉亭附近将要启程去到一个新的地方。一位妇人站在马车旁叮嘱爬上车撵的一名男子,眼眶有些微红,俩人谈话里,却是知道是一对姐弟。

“到了雁门郡,记得给姐姐来信报个平安,郭太守与你姐夫乃是旧识,你言语上别太惹怒对方,他会给予你方便的。”

“小弟知晓了”

妇人擦擦泪痕,又叮嘱:“你与那帮马贼做买卖,千万记得别惹对方啊,他们都是与匈奴人拼杀出来的,杀人不眨眼的,咱们家吃点亏不算什么,知晓了吗”

“知晓了。”男人认真的点头,悄悄捅了一下马夫,车子动了起来,他连忙挥手:“姐,小弟这就便去了,你安心在家里等着消息。”

他朝妇人喊了一句,转回身钻进了车厢里,撩起布帘望着路旁过往的行人、车马,以及山间的萌发的苍翠,终于感到挣脱了束缚,便是摇着头淡淡地笑。

一帮马贼能有多厉害,也只是趁着匈奴人劫边,跑到对方家里扬武扬威而已,不过就算他们杀过人,那也只是化外之人,一帮野人而已,他们敢动我吗怎么说我也是并州刺史的小舅子,这帮马贼若是跟了我,也都是沾了光的,当然若是他们真的归顺,沾光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想起刚刚自家亲姐的话,侯杰叹口气:“妇人之见。”

待了片刻,他已是想到了许多,然后想到了寻欢作乐上面,“雁门那边女子不知好不好玩。”

于是他让车夫加快了速度,在第三天的下午,便是已经到了雁门郡地界。

到的晚上,一行人方才进了阴馆的城门,太守郭緼设宴亲自为他接风,灯火流转,一番畅饮下来,盛酒的觞shang放轻轻放在矮几上,温尔儒雅的男人抚须看向侯杰对面坐着的另外一人,探询的口吻:“这位壮士”

“他是我姐夫的一名将校,护我周全的。”侯杰跪坐着,长筷在餐食里挑挑拣拣,“他也姓侯,单名成,不过是太原侯家,非我本家,太守可别搞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