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2)

白若云怪理亏,说:“我下午还是自己背吧。”

腿要是不抖,说起来还能有几分说服力。

陈惟权当没看到,说:“我要是不行再换你。”

他话是这么说,再出发也是稳当当,自己的包背后面,白若云的包背前面。

苗苗看着赠送的地图领路,时不时帮谁搭把手。

五个人总算赶在日落前到住宿点。

白若云看着寺庙建筑的外观说:“我好像看到了佛。”

苗苗觉得这话怪幽默,嘎嘎乐两声,发现只有自己笑才收起来。

不过她一收声,几个人才开始笑。

赵明宇尤其夸张,堪称前俯后仰,一时之间欢声笑语充斥在山林间。

苗苗心想,我佛慈悲,应该不会觉得他们这是不敬吧。

这么想着,她嘴角扯起来,眉目之间尽是喜悦。

第89章苦中带甜第一更

白山之行很短暂,几个人本来还豪情万丈,说要到附近几个古镇再转转,上山下山就已经耗掉半条命。

哪怕苗苗,好体力是一回事,不停爬楼梯又是另一回事。

她回家后的一个礼拜,两条腿都跟灌铁铅似的,抬起来都费劲。

但是按她爸常年锻炼的经验来看,这时候更该多走走,总能缓过来的。

因此她每天拖着腿走路,活像是不良于行,但身残志坚。

周杨看着都觉得可怜又好笑,说:“非得这么走?”

苗苗对爸爸的一切话都是信服的,说:“走几步就好了。”

周杨半信半疑说:“不是多休息吗?”

一般有点什么事,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苗苗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但她每天有固定要做的事情,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出门。

正值寒假,老师布置了许多功课,她每天在图书馆一坐就是大半天。

天气冷,图书馆更冷,因为存放的全是易燃物,要求是时刻保持通风。

苗苗裹着自己最厚的羽绒服,搓着手往那一坐,状态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周杨回回看她用功的样子,总觉得不便打扰。

今天也一样,他把水壶一放,就示意要走。

苗苗却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口型说:“等我。”

两个人出图书馆才搭上话。

周杨问道:“今天还没到中午呢?”

苗苗吐苦水道:“坐我前面那两个初中生,一直在聊天。”

声音也不能说特别大,可她离得近啊,早坐不下去了。

周杨了然,给她拎书包,说:“尝一口吧。”

苗苗这才打开水壶,闻见味说:“玉米?”

是比较稀的糊糊,甜滋滋的。

周杨“嗯”一声,说:“白水街的新店。”

苗苗现在对他有哪些朋友也比较清楚,说:“老吴家吗?”

周杨常去的也就那么几家,说:“他手里头有几辆吉普要卖。”

都是以前部队用的那款,前面有座,后面带斗能放好些个东西,运货载人都方便。

苗苗小时候坐过好多次,这几年反而少起来,说:“要用来学车吗?”

学起来好像太大太不方便。

周杨从头说起道:“我爸给我写信了。”

自打他一个人从南京跑到沪市,父子俩几乎是水火不容,不过以前也说不上什么话,他们这代孩子,算起来生活里好像只有妈妈的影子。

这回他自己收到信,人都吓一跳,拆之前都诸多揣测,拆以后反倒觉得没什么。

他爸虽然转到国企工作,但还是有不少老战友还在部队,这次是受人所托,想给几位退伍同志找工作。

这两年,转业的级别和资历卡得比以前严,大部分人都是无法升迁,不得不离开。

他们中很多人是农村出身,回老家没有合适的工作机会,种田显然是不合理,在营地待太久,对外面的生活又有些断层。

早年打过仗的老同志,对自己带的兵都很关照,想着还是给尽力安排上工作,但地方也有地方的难处,每年都要安置一批有级别的人,岗位上就腾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