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苗苗很是狐疑,觉得这是敷衍自己的话,说:“骗人。”

周杨倒不是骗人,说:“我现在也就能承包两辆车,再多找不到司机。”

“金方向盘”可不是说着玩的,就是因为精通的人太稀少,这才值钱起来。

苗苗自己就一直惦记着学开车,有几分跃跃欲试说:“我可以去吗?”

周杨看她表情不像开玩笑,说:“你是想开车吧?”

苗苗也不觉得被戳破,说:“对啊,可我爸也没时间教我。”

她爸既是公安学校校长,也是公安局顾问,最近撞上几桩大案子,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人。

学开车不是光会就行,周杨倒不是歧视妇女,主要是还得会修车,女孩子弄身机油,恐怕力气都不够换轮胎的。

他说:“等我弄辆旧车,再教你。”

学嘛,肯定少不了磕碰。

他承包的可都是完好无损的,充其量只是使用权,出租车公司年头年尾还得检查。

苗苗兴奋起来,她其实挺喜欢这种交通工具的,家里摩托车只要没人用,一准被她骑走。

有时候大冬天里,风猎猎作响也不在乎。

不过这种时候太少,当时买摩托就是为她爸上下班方便。

一年里头能轮上几次就算不错,可要是再买一辆又没必要,最便宜也要几千块钱花出去。

她乐颠颠点头,难得咧嘴笑。

平常好像有谁给她划着道似的,一直保持着笑不露齿的习惯,这样大笑,圆眼睛成弯月牙,叫人看着心情不由自主好起来。

周杨把盐水鸭的鸭腿和翅膀留给她,自己啃着骨头说:“你下午去哪?”

苗苗大概说:“若云她们最近下午都在体育馆打羽毛球”

不然放着假,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

周杨去找位朋友谈点事,把她送到地方才走。

苗苗今天到得早,坐在休息的长凳上等,过会才见人来。

白若云和福子是同住一屋檐,一块出门的。

进场馆以后拿出球和球拍,说:”苗苗,你不打吗?“

苗苗打小不爱动,摇头说:“你们谁不愿意打再换我吧。”

她就想当个不上场的小替补,从包里拿出书。

正好看到信封,捏着边边有些怔愣。

她打开看,每张钱都平平整整的,几个硬币叮铃咣啷响,和她给出去的时候都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在这上头有些不细致,喃喃自语道:“跟我相反。”

说完压在包里书的最下头。

陈惟来得晚,往她边上一坐说:“咱俩打一个吧。”

他是大小伙子,年轻气盛没处使。

苗苗只得把书合起来,说:“那行吧。”

语气多少有些勉强,陈惟装作没察觉,兴致勃勃绑好鞋带,说:“开始开始。”

苗苗的体力其实不错,是小时候扎马步、练武术练出来的。

父母因为生两个漂亮女儿,只是有一千一百个担忧,从小到大只在这件事上强迫过她,所以她看着文静,真要动起来也是有点本事。

陈惟深知她看着弱不禁风,手上特别有劲,喊着说:“你这是打羽毛球,不是排球。”

这球都快给打秃噜皮了。

苗苗是做什么都较真的人,不管不顾,就是忽然球拍一扔,一个箭步往放包的地方跑——她本来都忘记自己包里放着钱的,就是看着现在站那儿的人有些不对劲,才反应过来。

陈惟“哎哎”两声,追上去。

两个人前后脚站定,倒把站那儿的人吓一跳。

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手一抖一张纸条飘落。

苗苗意识到是什么事,为自己的草木皆兵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我拿下包。”

好端端的,打球到一半来拿包。

陈惟还以为是拒绝的新借口,配合弯下腰拿包说:“我给你提吧。”

语气里显示出两分亲昵,是他跟几个女孩子出门时惯用的伎俩,别人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撬墙角”。

那人脸微红,把纸条捡起来,也没说什么就走。

陈惟看着人背影,揶揄道:“你这人气够旺的啊。”

三天两头就来这么一出。

苗苗寻思平常也不是天天有,今天倒一口气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