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gu903();取下围巾之后,陆川一把抛到陈之城身上,声音没有一点温度:“以后不要把你的东西,放在我女人身上。”

陈之城接着围巾,微顿,不由好笑:“你的女人,不应该是林泽平市长的女儿么?”

今夏诧异地转过脸望着陈之城,他怎么会知道的?

陆川一怔,跟着笑起来:“你消息倒是更新得挺快。”

陈之城走近两步,将今夏拉到自己身后,直视陆川,没有丝毫退缩的意味:“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就不要再来骚扰她。”早先误以为他是她男朋友,才对他好言相向,没想到问了师父之后,发现他是个纨绔的二世主,肯定也有着喜欢玩弄涉世未深的女孩的通病。

陆川眉峰微蹙,反问道:“你有什么立场干涉我和她的事?”

“你难道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想要保护她吗?”陈之城亦是冷冷地睨着陆川:“像你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才是没有立场来找她。”

今夏站在陈之城侧后方,颇有些意外地盯着他四分之一的侧脸,虽然他没有陆川那种慑人的气场,但是模样很坚决,有点宁死不屈的意味。

陆川难得吃回瘪,一时无言以对,视线越过陈之城的肩,他看向今夏:“我有话跟你说。”

今夏也望向他:“你说。”

陆川皱眉:“我想跟你单独谈。”

今夏摇头:“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隐私可聊,所以就在这儿谈吧。”

陆川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朝着她的方向往前迈了一步,今夏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陈之城立刻亘在两人中间,护住今夏:“陆先生,请不要再靠近了,有话你就说,没话我们还有事要做。”

有事要做?陆川止了脚步,挑眉看着今夏:“你跟他能有什么事要做?”

今夏语气仍旧平淡:“这不关你的事。”

又是不关他的事……!

陆川破天荒地有了走投无路的感觉,当一个人不愿意跟你多说,你怎么样都没有用:“是不是我不结婚,你就肯好好跟我说话?”

今夏诧异地抬起眼,对上他墨玉一般的黑眸,那一刻,心里如同有个巨浪打来,整个灵魂都颤了一颤。

她明白,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要问出这句话有多难,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只是她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执念,似乎比想象的还要深。

她忽然就感到心慌,脑海里一阵兵荒马乱,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却听得陈之城一声冷笑,语带讥诮:“不结婚,你会吗?”跟着他拽起今夏的手肘:“我们走吧,别跟这种人牵扯不清。”

今夏回过神来,顿时觉着自己又天真了,回答这种假设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因为前提不成立:“你不会。”说完,她绕过他身侧,和陈之城一起离开了。

☆、34

两人并肩沿人行道走着,安静地没有说话,今夏也不觉得尴尬,索性就没找话题。

陈之城顺手碰了下路边垂着的枯枝,忽然说:“以后他如果再缠着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赶他走。”

今夏想了会儿,笑着摇头:“我想他不会再缠着我了。”陆川是倨傲的,能像今晚这样地来找她两次,大概已经到极限了。

陈之城表示不认同:“像他那样的纨绔子弟,玩弄女孩子的手段多了去了,没准儿见天就使一阴招对付你,还是小心点好。”

今夏思索了会儿,才说:“其实我觉得吧,他不像那样的人。如果他要对我玩阴的,早就玩了,又何必等到现在。”离开以后,再回过头去看,其实陆川对她还算不错,虽然有过粗暴的时候,但都只是在吃醋。而时常挂在嘴边的威胁,也都只是说说,并没有真正对她下手。

她太明白,如果他铁了心要整她,自己恐怕没有办法在北京立足。

陈之城啧啧嘴:“这年头,人心叵测,难说。再者,你年纪轻轻,又是刚出身社会,本来就很容易上当受骗。”

今夏不由笑出声来:“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跟个糟老头子似的。”

陈之城挠了下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今夏望着前方,视线飘得很远很远,半晌后才轻声说:“你以为我是被他骗了,才跟他在一起的?”

陈之城低着头:“那种花花公子,嘴里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不作数的,小女生看不透,就容易被蒙蔽。”

今夏瞥了他一眼,微微叹口气:“其实这世上,本没有那么多看不穿的谎言,只是很多人愿意选择被骗。你口中说的小女生,又有几个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呢?不过都是些你情我愿的买卖罢了,失利后又找件柔弱的外衣披上,博取同情。”

陈之城整理出她话中的意思,有点难以置信:“你是说,你知道他不是真心对你?”

今夏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倒是你,如果以后有女生跟你说她被有钱人骗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相信。”

陈之城没有理会她的小玩笑,追问道:“为什么你知道,却还要跟他在一起?”

今夏见他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也不想再隐瞒下去,淡淡地说:“还能为什么,他消费我,我消费他的钱呗。”

陈之城惊诧地停下了脚步,愣了几秒之后才追上去,也没对她的话发表任何评价,只是安静而沉默地走路。

今夏猜测着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那辆路虎正缓慢地跟着他们。

在两人要过街的时候,路虎忽然加速,风驰电掣地从他们跟前开过,绝尘而去,今夏吓了一跳,隐约看见车牌号,好像是陆川的车。

吃饭时,陈之城再没有提起陆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无足轻重的话题,吃完之后,就各自回家了。今夏始终不知道陈之城是如何看待她跟陆川的事,但她多少也有些无所谓了,毕竟跟陈之城开始只是奢望,却从未真心想过能开始。

回了半岛城邦,陆川感到前所未有的挣扎,在体制内行走惯了,多少也对这些无形的束缚习以为常,衡量一件事,惯性地就会去判断利害得失,却忘了自己到底想不想。

但不知怎么的,自从今夏走了,他越来越清晰地感到胸口有股隐隐作祟的骚动,顺着他心里裂开的缝隙,在悉悉索索地往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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