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 / 2)

悍妃在上 假面的盛宴 2873 字 8个月前

gu903();当然这么做肯定是有弊端的,例如大量的白银涌入与大量铜钱的流失,会造成市场通货膨胀与通货紧缩。

只是早在大熙开启通商港口同时,骆怀远便隐隐看到了一丝危机,海上贸易确实繁盛,可在巨大利益的阴影下面,大熙却是以本国所产的各项物资去换回无数的金银钱币。国库的积累以眼见的程度加高,可终归究底大熙在本质上是并没有进行获益的,获益的反而是那些小国。

当然,说没有获益也不太准确,只是大熙作为最大的出口国家,它所承担的出口量的比例是它可以承担的吗?

不过这些问题并不是骆怀远能够操心的,先不提他有没有足够高的水平去解决这些问题,像国家与国家之间,外汇储备经济问题等等,在现代都是一项非常复杂的问题,又怎么可能是他一个无所事事的宅男能搞懂的。

也许他基于眼光的问题,多了那么一些先见之明,但对如今的骆怀远来说,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要知道如今胜负未分,他仍在为自己的未来所奋斗努力着,国家责任此类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遥远。

再退一万步来说,若命运真是无法阻挡,自己落不了什么好下场,给晋帝那个阴险的家伙留下一个隐形的炸药包,到时候炸得他尸骨无存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总而言之,如今对骆怀远来说,他目前要做的就是弄到大量的金钱,然后招兵买马做好一切的准备,其他的问题一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两人谈了许久许久,席面上的菜食已经换过了好几次。直到快半夜的时候,谢懋才放过骆怀远,让他前去客房歇息,而自己则是回房继续去思考此间详细的流程该如何操作。

办完这次来福州的主要任务,骆怀远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于是,他便想起了严郅此人。

严郅毕竟是严嫣的大伯,临走之前严嫣也是嘱咐过的,哪怕是为了薛氏,能看顾的还是看顾一下。

骆怀远找谢懋打听了一下,获知了严郅的近况。

严郅来到福州以后,便入了市舶司。有沈玄、谢懋以及骆怀远留在此处的人手,他的□□比许多人都高。

不过严郅也是一个识趣的,旁人给了你便利,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去挥霍。他入了福州市舶司以后,从未与外人提过自己的这些关系,仿若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一步步开始努力着。

严郅此人脑袋灵活,擅左右逢源,很快便在福州这片儿混开了。不光与自己顶头上司关系不错,与福州本地的许多商人也慢慢有了些交情。

摸清楚情况后,他便利用职务之便委托所熟商人帮自己从海外带货回来。一起先只是少少的做那么一点,看着身边的同僚与上官俱是如此,渐渐的,他的胆子也大了。

之前听四皇子的描述,便知晓里头的油水不少,经过这一番经历,严郅才明白内里究竟如何。说是天降横财也不为过,一些与他同样作为主事的小官员,哪个不是吃得满嘴流油。

并且让人毫无把柄可抓,毕竟他们没有贪墨任何朝廷的银子,不过是利用众多商人皆想讨好市舶司官员的心理,让旁人给自己行使了一些方便。本钱也是自己出的,然后利用海商们的货船带货物回来,什么在大熙畅销带什么,一到港口,这些货物便自动有人接手。

没几个月,严郅便攒下了一笔不少的银子。

他左思右想买了一栋宅子,并拖人悄悄带信回京城,让薛氏带着两个儿子过来福州这边。

因着老夫人逝世一事,严郅并没有及时回去奔丧。按理说朝廷命官家中父母逝世,是需丁忧的。可严郅明白这次机会可遇不可求,并且当时他是以辞官的名义出京来到福州的,对外的说法便是出外做买卖养家糊口。加上福州市舶司这里一些官职并未形成系统,他名为主事,是个九品的小吏,实则也就是个打杂的,其实并不在朝廷规制以内,只是当地机构认账。

天高皇帝远的,严郅又是个小人物,京中那边有薛氏帮忙敷衍着,又是独门独户的过日子,自然不为外人知晓。

薛氏收到信后,还有些惊疑。

因着当时严郅临走时说了,等到了当地站稳脚跟便接她过去。这才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站稳脚跟了?

当然薛氏也相信丈夫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便悄悄的开始收拾行装,带着两个儿子出京了。

薛氏的去向也就只有沈奕瑶与出嫁的严茹严玲知晓,她们自然不会在外面多嘴。

☆、第148章

薛氏带着两个儿子,一路车马劳顿来到福州。

从进入福建境内,便能看出此地繁华程度不下于京城,等到了福州城更是让三人大开眼界。

大街之上,可供四辆马车同时行驶的石板路整齐而又光洁,两旁林立着高低不定的楼宇,重檐飞翘,钉头磷磷,多为各色商铺酒楼。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衣着鲜亮,还有不少身着各式奇装异服的人,与一些头发眼睛颜色与大熙人完全不同的外国人。

薛氏觉得自己都看傻了,严啸和严睿同样也是如此。

因着严郅并不知他们何时到达,所以并没有人前来接他们。幸好薛氏这次出门,为了安全起见,沈奕瑶派了四名护卫护送他们,且小厮与丫鬟婆子也是带了几个,找到一处客栈落脚,便命人往严郅信上所说的地方去报信了。

护卫前去送信的时候,严郅并不在,直到天擦黑的时候,他才赶了来。

薛氏见到严郅,眼圈当场就红了。

因为严郅瘦了,也黑了,人没以前白净富态,面相也老了许多。

薛氏即激动又心酸,呜咽着哭了良久,严郅手忙脚乱的安慰她,一个劲儿说自己没受苦,也没遭罪。之所以会瘦了黑了,俱因此地气候炎热的缘故。

一番折腾,一行人又拖着行李去了严郅买的宅子那处。

严郅为人谨慎,虽手里的银子够在此处买处大宅子,却并未如此奢侈,而是买了一栋并不起眼的三进的宅子。地方不大不小,住一家四口却是够了。

然后便是安顿下来,用过饭后,夫妻二人坐在一起互诉衷肠,讲了讲彼此分别之后发生的事。

提起老夫人的逝世,严郅有些沉默,按理他未回家奔丧此举是不孝的。可错过一个三年,他不知晓是否还有如此的机会等着他。

薛氏安慰他,说他不在,自己和两个儿子俱是按着习俗为老夫人过了七以及守孝的,水陆道场及供奉香油等俱是办了。甚至这会儿薛氏也穿着素淡,头上除了一根银簪子,也就鬓角带了一朵白色的珠花。

到底严郅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之后也没再表现出萎靡的模样。之后他从床下面抱出来一只箱子,用颇有意味的眼神示意薛氏打开来看。

薛氏打开箱子,简直都惊呆了。

倒不是说里头有多少金银,而是之前她便知晓这栋宅子是严郅刚买的。以福州如此繁华的地界,房价定然不会低,这么一栋宅子千余两至少得有的。而这箱子还有金银等物与银票之类,差不多有近八千两左右的样子。

薛氏的心脏一阵狂跳,先是不敢置信,之后是惊喜,再来就是担忧了。

“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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