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2)

姜云朵没注意这些,不过她也不是好糊弄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一切发生的过于突兀却又显得合情合理,话赶话就赶到这里了。她皱着眉,看了两人一眼,“不会又是装病吧?”她当初可就是这样被骗回来的,可这一招用过了,再用就不好使了。

闻言,华叔尴尬的呵呵一笑,“怎么会?有大小姐在老爷身边孝顺着,老爷怎么能再生病?”这话是在恭维讨好,当然更多的是想要弥补当初骗人家回来的愧疚。

姜云朵撇撇嘴,难道有她在,就不生病了?她也不是医生!其实对当初骗她回来的事,她早已释怀,不过偶尔还是可以用来傲娇一番,看这两个冷肃严谨的男人露出这幅表情,也是一种乐趣。

旁边姜万豪已经急声道,“什么办法,快说。”

华叔在心里为老爷的演技默默点了赞后,才一本正经的道,“老爷,要想让夫人回来,这一次我们想的理由必须是极有分量的才行,我觉得吧,没有比大小姐大婚更有分量的了,这个消息一旦传出,那就是重磅级的炸弹,谁也反驳不了,自己的女儿大婚,难道还不允许亲生母亲参加么?”

华叔说的合情合理,姜万豪听的一脸激动,“对啊,果真是个好办法,如此一来,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给玉颜下请柬来参加朵儿的婚礼了,呵呵,不对,不仅是参加,应该提前就来准备,女儿大婚,当妈的不操心谁操心啊,华叔,你说是不是?不然现在就开始接玉颜回来操持着如何?”

闻言,华叔垂首先抽了下嘴角,才满面笑着抬头劝道,“老爷,怎么着也得把那两对母女撵出去再说,不然夫人回来了看着碍眼就不好了。”

“对对,你说的对,那还等什么,走着,赶紧把那些个女人清理出去!”姜万豪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姜云朵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就那么把她的终身大事给规划了,一时无言,大婚?好吧,这是个好理由,可是关键是……会不会太突然了?她这才回岛还没有一个月呢!而且和谁大婚啊?

“朵儿,怎么不走?”姜万豪走了两步,回头才发现人家还坐在沙发里,蹙眉看他。

姜云朵叹息一声,“去哪儿啊?是要去处置那两个女人还是……大婚去?”

听着这一声奚落,姜万豪和华叔互看了一眼,呵呵的干笑着解释,“朵儿,当然是先去处置那两个女人,然后再接你妈妈回宫,再然后才准备你的大婚。”

姜云朵揉揉眉心,“我怎么就不知道我忽然就应该大婚了呢?”她才二十一好么?

“这不是为了接你妈妈回来嘛,而且……朵儿难道不想大婚?早晚都要婚的,爸爸觉得现在大婚是最好的时机了。”为了接自己惦记的女人回来,只好暂时‘牺牲’一下女儿了,他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一家团聚,也是为了女儿好,绝对不是因为他朝思暮想着人家,看着女儿左拥右抱,他也开始渴望春天了。

“对对,老爷说的是,而且如今大小姐您已经……,呵呵,几位少爷都住进了中元宫,总不能一直这么没名没份的,大婚后,上了姜家的族谱,那可就是您名正言顺的男人了。”华叔笑着劝,不动声色的又给了卫伯庸一个眼色,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吧,还不快帮衬着赶紧定下来?

一直沉默的卫伯庸终于开口了,“朵儿,我觉得义父和华叔说的都有道理,大婚是一定要的,虽说现在你刚回来,年龄么也不大,按说呢几年后等到岛上平静了才大婚更合适,可是现在么……为了接义母回来,你们一家团聚,提早办了也未尝不可!比起大婚的早晚,一家团聚更重要,毕竟义父等了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可以等?”

闻言,姜云朵不说话了,姜万豪见状,又紧跟着道,“是啊,朵儿,爸爸盼了你们二十年了,若是等到岛上彻底平静,没个三年两年的根本不行,可爸爸等不了了,再说把你妈妈留在国外,爸爸也不放心啊!”

姜云朵抬起眸子,揶揄了一句,“您尽管放心,妈妈在国外深居简出,就算有异性追求,可也都被妈妈拒绝了。”您不放心的是这一条吧?

被人家指出来,姜万豪老脸红了一下,华叔也想笑,老爷说那三年两年的忍不了时,他就憋着了,看来老爷最近受大小姐的刺激很严重啊,已经迫不及待的渴望梅开二度了。

卫伯庸自然也是了解的,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都是男人,谁还不惦记那事?“朵儿,你看大婚是不是提前办了?”

话题又绕回来,姜云朵凝视着他,那张清俊的脸上是极其诚恳的认真,她皱了皱眉,犹豫道,“大哥,这大婚的理由是好的,可是……这可不是儿戏,不像爸爸上次装病一样,这可是……”是一辈子的事啊!她也曾幻想过那一天,自己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会把自己的手交给哪一个人,然而她也只是想象,从来没有想过会突然来到的这么快,而且他们几个人,不管哪一个与她大婚,其他几只想必都不好受。

她的顾虑和担忧,卫伯庸都明白,握住她的手一起站起来,“放心吧!那些我都会处理好的!云朵只需安心的等着做新娘便是。”

“大哥!我……”姜云朵总觉得一切都太过突然,一时不能适应。

卫伯庸忽然打断,“云朵可是觉得我没有求婚,所以才……”语气顿了顿,神情温柔而专注,“我可以求的。”

被他灼热的眸子盯的有些小脸发热,姜云朵羞恼的撇开,“才不是呢!”嘴上这般说,心底却诡异的开始想这位会用什么方式求婚,一时脑子里有些乱了。

“呵呵……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处置了那几个女人,就选日子。”姜万豪往外走的脚步都似忽然轻松了,健步如飞,一时像是年轻了好多岁,又回到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华叔跟在身边也笑的灿烂欣慰,“年前有好几个黄道吉日,等过后我让人去合一下,看哪一个更好些。”

“嗯,嗯,一定要选个最好的,还有其他的准备事项,你现在就可以着手了,”

“是,老爷,您就放心吧!大小姐大婚,我一定给准备的尽善尽美。”

姜云朵和卫伯庸走在后面,她看着那两人自顾自的商量着,激动的心情隔着十几米远,她都能感觉的到,她从父亲的身上似乎又看到了年轻的影子,看到了枯木逢春的惊喜,看到了奇迹和希望一样的迫不及待,与母亲而言,也许心情是一样的吧?若是也可以让母亲重新展露笑颜,摆脱那些郁结的心事,走出孤寂的牢笼,那么……大婚就大婚吧!

他们说的对,早晚都要大婚的,若是她的大婚能促成一家人提前团聚,那么也算是意义重大了!

卫伯庸见她的神情已经释然,揪着的心也悄然松开,他不想承认刚刚是紧张的,可是却心不由己,大婚的消息与他来说也是突然,可是也是巨大的惊喜,在听到的那一刻,甚至眩晕空白了几秒,大婚啊,曾经他以为那只会是一个仪式,一个责任,一个重担,从来不曾真正放在心上过,可是现在……满满的都是悸动,是期待,是惊天的浪,那一刻当他说出求婚时,他是真的想要就此单膝跪下,不过……没有任何的准备,他不愿委屈了她。

该是准备的时候了!

几人往召开家族会议的大殿走去,每一个人的心头都萦绕着各种的心思,却没有一样是与将要进行的事情有关的,在别人看来那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件,然而对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身后跟随的那十二飞鹰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主子们就不能稍稍认真点么?这是有多么轻视那两个女人?好歹牵扯到高家啊,还有吕家、卫家说不准都会有所行动,就不能稍稍花点心思、投点注意力?

不止他们,那几只也是神色从容,好像这事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齐宜修吩咐了人挨家挨户的去通知了所有参加会议的元老级人物,姜家直系的人虽然单薄,可是旁支人却不少,足有十几支影响颇大的,这十几支的子孙繁衍都很是繁茂,不过一直行事都还算低调,姜万豪的手段曾经很强势,给予姜家的人财富,可权利并不交予他们,财权分开,免了许多不安分的后顾之忧。

不过自从当年召开了一次会议后,这么多年来,行宫再也没有召开过家族会议,他们也都心知肚明,当初那一次把林玉颜从姜家的族谱上除名后,姜万豪便似是失去了对权势的野心,岛上的事务渐渐的变得漠不关心,对那几大世家做的那些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的纵容,甚至后来彻底放手,一切大权都给了那四人,他们有心想要劝说,却根本连家主的面也见不到,其实见到了又如何?似乎一切都晚了,那四人早已将权利掌控,而二小姐三小姐又是那样不成气候的性子,他们……也曾想过取而代之,都是姓姜,没道理最后便宜了其他的外姓家族,可是他们手里没有权利,从岛上建立之初,姜家的老祖宗就聪明的早早下了这么一道圣旨,除了直系之外,其他旁支不得参政。

参照其他国家的发展历史,不得不说这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因为历史上最不缺的就是皇家为了那把椅子而同室操戈的悲剧!可在黄金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旁系的人没有权势,所以不生那个心思,直系里一般立长子为继承人,若是有兄弟便会早早的就分出去,而到了这几百年,连这一点的隐患都不存在了,因为直系一脉成了单传,每一代就只有一个男子,还有什么好争夺的?

他们也曾为此忧心,也多多少少的都知道关于姜家的诅咒,可是谁也没有办法,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姜家直系一脉太神秘,不是他们可以有资格插手的,只是谁也想不到到了这一代,竟然一语成戳,姜家真的没有了男子!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以为能虐到渣渣,果然木禾的速度再一次醉了

☆、二更送到悲剧高兰芝

没有男子对于执政者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要彻底灭了姜家直系一脉啊!

可是谁的担忧也无济于事,因为人家根本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姜家的那两位小姐也都明里暗里的表现出要接掌这一切的姿态,还有那十大家族有的也在扶持,有的在观望,有的在思量着战队,也有的生了野心,总之一切都复杂难测,朝夕之间都可能有所改变,就像姜家的大小姐突然回归!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回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卒不及防,谁也来不及做什么,人就已经站在了岛上,就是他们也是在她去了荣华楼后,才得了消息!家主突然病重,大小姐突然回来,一出接一出都是突然的让人预料不到,仔细思量却都是心惊肉跳,是突然还是早有预谋,只有当事人知道啊,就像今天,也是突然接到通知,要召开会议,不知道他们去面对的又会是什么突然的事?

一家一家的都在往行宫赶,来赴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

谢静闲指挥着人正在殿里收拾,二十年不用,有些阴暗的凄冷,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动用了这一处尘封的地方,因着当年在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所以后来这里边被家主弃之不用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不来打扫,尘土飞扬,蛛网密布,有些惊悚的阴森,是人人都避着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