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姜云朵揉揉额头,叹息一声,“好了,不用解释,我明白,你把手机给你们四少。”那摔盘子砸碗的动静是章云旗制造出来的吧,那货这是在发飙?看向卫伯庸,卫伯庸似是没有意外,点点头,几人里就云旗脾气最暴躁,摔盘子砸碗算是最轻级别的发泄了,估计也是因为伤的太重干不了其他惊天动地的,不然岛上那些不法分子们就要倒霉了。

那边熊大似乎在犹豫,他不敢进去啊,四少在里面正甩的猛烈,他刚刚进去劝,差点没壮烈牺牲了,依着以前的经验,当然是躲得越远越安全,可现在……大小姐的电话啊,不接是不行的吧?熊二在旁边忽然灵光一闪,会不会四少就是因为大小姐的英勇事迹才发了疯的?那么大小姐的电话可以灭了这一次火山爆发吧?

于是,两人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冲着里面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四少,大小姐的电话!”

那一声掩饰不住兴奋的吼声震的姜云朵这边都鼓膜凌乱,不由把手机拿的远了一些,幸好远一些,因为接下来响起的另一声更尖锐刺耳,“谁?”

那一个字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异划破天空,细听还有些轻颤。

熊大愣了一下,以为四少难道没听懂?于是下意识的自作聪明的又解释来一下,“您的手机上来电显示为又爱又恨的小妖精!”

姜云朵捂着嘴又忍不住喉咙发痒,卫伯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着这个称呼还真是形象又贴切!

那边似乎沉寂了,半响,响起一声低咒,“特么的本少又不是不认字,用着你来解释了?”

被骂的熊大很无辜,举着手机举棋不定,“您是接啊还是不接啊?”这么拿着很烫手好不?

“特么的你傻啊!”那边章云旗又骂,却不说接还是不接,搞的熊大很纠结,熊二脑子抽了一下,顿悟了,看四少那明明恼恨却又忍不住往周边瞅的迫切眼神,分明就是在矫情的闹别扭呗。

于是乎,熊二把手机飞快的递过去,顺便还说了一句很给面子又很给台阶下的机灵话,“四少,您看大小姐都打过来,您就是再忙,也勉强抽空接一下吧,不然对家主也不好交代不是?”

说出这番话,章云旗哼哼唧唧的圆满了,熊二一看就知道自己这次马屁拍对了,拉着见鬼一样表情的熊大撤离了病房,功成身退了。

这边,姜云朵听的嘴角抽了下,勉强?抽空?摔盘子砸碗的很忙么?

“喂,有事?”那边响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十分随意,貌似还带着傲慢,还真像是勉强抽空的大爷模样。

姜云朵无语的撇撇嘴,德行!“没什么事,你继续忙吧,打扰了,挂了!”

那边忽然响起气急败坏的嘶吼,“特么的姜云朵,你敢挂!”似是动作剧烈,不知道扯到哪里,又紧接着响起一声低低的压抑的抽气声。

姜云朵没挂,可也没说话,表情复杂,说不来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他不是自己心仪的类型,哪怕知道他的那一层风流花心是伪装,她对他这一种类型也不感冒,脾气暴躁,又不羁叛逆,看似漫不经心的洒脱,实际上玩世不恭的根本无所在意,他就像是一匹野马,不是那么轻易被人驾驭的。

半响,那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渐渐的落下,“姜云朵?”

这三个字没了气势,没了恼恨,变得小心翼翼,那里面的涩意听的她心头一软,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边,便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又似乎是磨着牙齿的懊恼,“刚刚我在看电视,电视上正演着一出打架的戏码,打的很激烈你懂么?”

听着这自欺欺人的解释,连卫伯庸都觉得丢脸了,云旗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懂?

姜云朵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在看电视,打架的戏码演绎的非常形象逼真。”果然有什么样的属下,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这智商……独此一家。

“该死!”那边低低的又咒骂了一声,半响,意味不明的问,“你打电话有事?”

“……听说你住院了,关问一下。”姜云朵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应该最合适。

那边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在哪里?”

姜云朵看了卫伯庸一眼,实话实说,“在大哥的正则居。”

低低的吸气声伴随着克制的懊恼,“所以说,是大哥让你给我打电话的是吧?”

姜云朵不说话了,那边响起一声,“姜云朵,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是连骗他都不愿,说句主动关心他会死啊!

姜云朵心底叹息,她要是撒谎的话,估计你会更恼好不?

又听着那边呼哧呼哧的平复了半响的喘息,姜云朵问道,“你吃饭了么?”

“没胃口!”听着从行宫里传出的那些英勇事迹,他要是能吃得下才怪了?

“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再严重的皮外伤都没有心口上的那一刀子来的撕心裂肺。

姜云朵觉得交谈进行不下去了,又沉默着,那边章云旗咬牙磨出一句,“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姜云朵无力,不管说什么,心气不顺的这一位估计都不会有好脸色。

“你不会关心我一下?”

难道她刚刚那话不是关心么?“那你好好吃,好好睡,安心养伤。”姜云朵耐着性子,又交代了一声。

“姜云朵,你就这般敷衍?”

姜云朵也来气了,“章云旗,你到底要闹哪样?”

闻言,那边的气势略降低,哼了一声道,“你来看我。”

“没空!”姜云朵下意识的回到。

章云旗酸酸的道,“我知道你今天很忙,明天,明天你总该忙完了吧?”一个个的安抚宠爱,他就是那最后一个,哼。

姜云朵想到什么,小脸热了一下,看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卫伯庸,卫伯庸点点头,她答应了一声,那边似乎是安心了,忽然又不甘心的提醒了一句,“你悠着点,不要……过度,亏损……”姜云朵不等他说完,就羞恼的挂断了电话,什么叫不能过度,说的好像是她那什么什么似的,变态!

卫伯庸凝视着她羞恼的小脸,忽然也幽幽的提醒道,“云朵,云旗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还没有修炼那门秘术,所以今晚去静闲那里还是克制些好。”

“大哥,怎么连你也……”姜云朵受不了的瞪他一眼,作势就要起来。

卫伯庸忙搂紧些,瞄了眼墙上的钟表,快八点了,天也渐渐的黑了,那不舍也越来越强烈,“好了,大哥不说了,我跟你说一下静闲的事可好?”

闻言,姜云朵安静下来,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缩了缩,“好,你说吧。”

卫伯庸沉吟了一下,斟酌道,“静闲的家世想必你已经都清楚,他当初和他的生母被赶出谢家后,一直被压迫的无以生存,所以经常到处东躲西藏的居无定所,这一段经历让静闲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导致他受不了周围有其他生物的存在,哪怕再熟悉的人他也排斥抗拒着,即使是我们几个,当年在一起训练时,他就天天的失眠,后来无法,义父便批准他独处,方圆几里都不能有人,后来发展到他现在居住的地方都神秘不为人知,因为他不敢让人知道,那会让他没有安全感、会失眠,即使现在已经完全有能力自保,他也摆脱不了那个童年的伤害。”

“他一直没有找医生疏导过么?”心理上的疾病很难化解,可是也不能总是一直这样,会越来越严重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