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2)

gu903();冷怀安被这一幕惊住,不过他并未上前,反倒是不慌不忙退出殿内,将门轻轻掩上。

傅娆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气得恼火,想要唤住他,不料唇齿被封得严严实实。

身上的人极其不老实,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腰身,隔着衣料摩挲着那滑/嫩如绸缎的肌肤,甚至是掐着她,力道极重,似要将她揉入骨血里。

她那饱满的菱瓣,被他狠狠啃..咬,肆无忌惮带着烙印地凌/虐。

脑海里闪现今日太皇太后的话,说她有旺夫之相,曾助徐嘉考上状元,今后也定能辅佐明郡王走上正途.....他的火便从脚底窜到眉心。

心底无可救药的生出一股怒色,史无前例的,仿佛属于自己的领地被人侵/占似的恼怒....那股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来的很难以言喻。

什么旺夫之相,他听着便恼火,这样的传言一经流出,许多愚昧之人便打着各种名头来觊觎她。

他不许。

“你是朕的女人,朕不许你嫁给任何人!”

傅娆脑海如同有轰隆隆的雷声滚过,满目愕然,以至于忘了抵抗。

他修长的手指深入她的发梢,捧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揉捏着。

她发髻凌乱散着,湿漉漉的眸眼灼灼望他,那平日温和的面容布满了狠色,眼神凌厉,又带着侵掠气息,似要将她吞噬。

傅娆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解药还未发挥作用,她要给他行针。

她顾不上身上作乱的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从他腋下穿过,两枚银针在灯芒下,闪烁着荧光。

彼时,皇帝呼吸挪至她耳侧,热浪蒸袭,她闷哼一声,呼吸变得窘迫,她强自忍耐,将其中一枚银针搁在一旁,仰面被迫承受他的肆虐,小手抵着他胸膛,解开他衣袍,她这动作彻底点燃了他的火,他自以为得到鼓励。

若是他好端端地躺着,她压根不需解他衣裳便可抹到穴位扎下,眼下他作乱,只得退而求其次,换做他人,她早已一针插在他脑后,阻止他的举动。

可她不敢对皇帝“行凶”,刺杀天子的罪名压下来,傅家上下十口人的脑袋都不够砍得。

傅娆破罐子破摔地摇了摇头。

在他面前,她已无清白可言。

傅娆被他压制得没法动弹,只能退而求其次哄着他道,

“陛下,将您的衣袍解下吧....”

皇帝隔开些许间隙,眸眼沉沉锁住她的脸,退下塌,利索地将他衣袍解开并丢弃。

傅娆连忙起身要去拽他的肩甲,不成想那道伟岸的身影又将她压下。

傅娆侧身一让,叫他扑了个空,皇帝哪里肯放手,猩红的双眼追逐她而来,拽住了她细嫩的胳膊。

傅娆迫不得已侧身,一手执银针,在他滚烫的胸膛空隙里,寻到一丝机会,她只需将银针插入他腋下往上三寸,手臂与肩腹交界之处的肩贞穴,他必手臂发麻,颓然无力。此处肝胆肾经交错,正好帮他解毒。

肩头传来一片濡湿,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痛意袭来,傅娆将冷怀安暗骂一遍,咬着牙,聚精会神,拽住他胳膊,将银针小心翼翼往那一处靠近。

就在她快得手之际,半个身子猝不及防被他捞起,傅娆险些跌落,被迫拽着他的衣角,勉力踮着脚,撑着,细声安抚,“陛下....您冷静一点,一会会就好.....”

她断断续续央求他。

冷静二字终是对他起了反应,皇帝合上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对不起...娆娆....”

手一松,傅娆就着他胳膊,趁机一针扎进去。

皇帝身躯一颤,酸麻窜至整条手臂,身子径直朝前栽下,眼见自己要将傅娆压下,他理智回防,搂住她腰身侧身旋转,背部着地,傅娆被他猛地一带,一头砸在他怀里。

她顾不上疼痛,连忙够着另外一枚银针,果断给他扎在另一边肩贞穴,皇帝彻底偃旗息鼓。

傅娆累的气喘吁吁,靠在角落里动弹不得,汗液粘连着小衣,难受得紧。

半晌,方喘过气来,垂眸,衣裳也不知何时被解了一半,露出雪白的中衣来。傅娆自是羞恼,别过脸去将滑落的衣裳裹紧,遮掩住深深浅浅的印子,正待起身,膝盖一软,差点跌下,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扶起。

皇帝不知何时已转好,明黄的蟒龙外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系扣不曾系好,许是见她跌倒紧忙来扶,以至衣裳敞开一半,露出结实的胸膛。

想是药性被化解了大半,他此刻已神情清明。

一边系身上的扣子,一双眼,沉沉盯着傅娆。

他原先没料到傅娆会来,更没料到傅娆的出现,彻底激发了药性,以至他差点酿错。

这丫头比他想象中更容易乱他心神。

傅娆眼神儿乌溜溜的,眼尾勾出一抹艳红。

他视线过于灼热,倒叫她脸颊发烫,她错开他的视线,步至塌边,将那缎面披风给裹在身上,收起医囊药箱,抱在怀里,也不望他,只浅浅屈膝,低眉冷声,“陛下,臣女告退....”

皇帝脚步一迈,想去挽留,嘴唇颌动,终是什么都没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半个时辰后,三皇子闹肚痛,经查,一宫女不小心喂了冷奶酪,以至三皇子上吐下泻,皇后被天羽宫一事闹得心下惶惶,无力照料三皇子,又以自己犯病为由,主动跟皇帝请旨,将三皇子送至淑妃宫殿。

皇帝却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怀疑淑妃从中作乱,皇后轻易放手也令人疑惑,对皇后参与天羽宫下毒一事也多了几分猜疑,但为了孩子着想,倒是准了。

他不知,太皇太后那头给了皇后莫大压力,眼下皇后要对付慈宁宫,哪有空闲料理淑妃,自然是想放淑妃一码。

锦衣卫办事雷厉风行,一个时辰后便查明真相。

一位姓姜的贵女被顶了锅。

刘桐一边将姜家人下狱,一边回乾坤殿禀报。

“陛下,那幕后人手段极为了得,竟是将线索掐的干干净净,臣怀疑这位姜姑娘并非真正的凶手。”

皇帝心如明镜,按着眉心,寻思道,“表面结案,私下继续查,一定要给朕将幕后那些阴私小人全部揪出来。”

刘桐神色一动,眼底闪过一丝锋锐。

沈柚不可能给皇帝下毒,必是有人陷害她,为的就是阻止她进宫,十名贵女嫌疑最大,能在天羽宫动手,没有宫妃协助是不可能的。而宫里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皇后和淑妃。所以,这幕后人定不止一家。

皇帝显然不想纳妃,为何?定是心中有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傅娆。

而现在,皇帝放话要将背后的阴私小人全部揪出,莫不是对两宫已有了不满?

他这么多年侍奉帝侧,没几分眼力劲是不成的。

皇帝眼下钟情于傅氏女,后宫有些人自然该挪挪位。

那些阻碍傅氏女入宫的掣肘,必须一一扫除。

只有事情办得令皇帝满意了,他这锦衣卫都指挥使才能做的长久。

刘桐心里已有了成算,“陛下放心,臣留了后手,必定还您一个真相。”

翌日,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秋猎如期举行。

昨夜案子了结,今日众人如释重负,除了沈柚及少数闺秀外,绝大部分姑娘均早早聚在猎场,着窄衫马甲,或骑马放风,或有胆大者组队进山狩猎,人人神情昂扬,喜笑颜开,好似并未受昨夜风波影响。

辰时,红光普照,层林尽染。

礼部举行秋猎仪典后,皇帝下令进山,世家公子并各军将士如潮水纵马入林。

每年秋猎,太医院都格外忙碌,只因狩猎状况百出,受伤的情形屡见不鲜。

太医院早有防备,清晨便在猎场外的草原扎了一帐篷,将人手及各类救急药物悉数搬去。

傅娆身为典药使,兼临时御医,自然得守在帐篷。

谭正林立在账内一地图前细细琢磨,这几年他均随驾燕山,对此地地形聊熟于胸,他眯起眼望低头忙碌的傅娆一眼,冷冷哼了几声。

当年的事若被皇帝知晓,他多年的努力付诸流水,些许性命难保,他如何能忍。

傅娆啊傅娆,谁叫你冒冒失失撞进太医院呢。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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