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gu903();霍余觑了陈媛一眼,见她夸得真情实意,难免觉得这话听得刺耳,他忽然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禁军前十者,都可百步穿杨。”

和陈媛夸陆含清的的那句话放在一起,就显得很不对味。

庆安比先前稳重了很多,但依旧听不得旁人诋毁自家公子的话,不由得小声嘀咕:“百步穿杨算什么。”

陆含清轻斥:“庆安!”

陈媛阻拦他:

“他一心护主,含清倒无需苛责,不过听他言,含清的骑射必定很出彩,狩猎那日,我可就等着大开眼界了。”

陆含清一顿,倏地,他抬眸看向陈媛,勾唇一笑:

“若我当真夺魁首,公主可应我一件事?”

这话中的自信让陈媛一挑眉:“有何不可?”

陆含清正欲笑着回话,忽地,杯底和桌面的清脆碰撞声打断了他,他侧头,原是霍余刚饮完酒水,将杯盏放下。

不过,动静的确大了些。

霍余神色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干,甚至回望陆含清:

“陆公子刚才想说什么?”

见陆含清不说话,他轻顿了下,似终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可是我在这里打搅了?”

陆含清扯唇笑:

“自然不会。”

霍余得寸进尺:“那就好,今日这酒可是父亲珍藏多年的女儿红,陆公子可要尽兴。”

说罢,他就将陆含清面前的酒杯满上。

霍余心中冷笑,他管不了陈媛,还堵不住你陆含清的嘴不成?

陈媛想说些什么,但余光瞥见霍余身上似席卷着股怨气,她心虚地偏过了头。

之后,陈媛就眼睁睁地看见,陆含清刚饮完一杯酒,霍余就立刻给人满上,不止如此,似怕陆含清一人喝得不自在,他还陪同着一起喝。

但三杯过后,陈媛就亲眼看见霍余借饮酒的姿态,隐晦地将酒水倒入了袖中,做完这一切,他面不改色地把酒杯放下。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才发现霍余袖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棉帕,酒水全倒在了帕子上。

陈媛抚额,难以想象霍余居然会如此幼稚。

待宴席散后,陆含清离开时的脚步都有点不稳,陈媛觑了眼脸不红心不跳的霍余:

“心里舒坦了?”

霍余直话直说:“不舒坦。”

叫他不舒坦的是陈媛,折腾了陆含清不过是顺带的,岂能叫他心中舒坦?

陈媛假装听不出他话中有话,反而问他:

“你觉得,他会趁机做什么吗?”

霍余不满陈媛转移话题,闷闷不乐地板平了唇:“他在长安的人手几乎殆尽,哪怕有心谋划也无力施展。”

堵了顿,他才低声嘟囔:

“公主不如想想,若他那日当真夺了魁首,该如何?”

难不成真的要答应陆含清一个要求?

陈媛颇有点惊讶地看向霍余:“你赢不了他?”

霍余一时堪堪哑声。

倒是陈媛围着他转了一圈,古怪地说:

“霍家子孙自幼就会被扔到军营中训练,父皇和皇兄一直对你赞不绝口,你交了兵权,难不成还把一身本领交了不成?”

霍余自从当上殿前太尉后,担任着保护圣上安危的职责,很久不曾参与这些年轻一辈的争斗。

所以,适才他当真没有把自己算进去。

陈媛敢应下来,自然是有应对之法:“反正还有蚙一在呢,你怕什么?”

霍余无话可说。

都说抛砖引玉,所以,他就是引徐蚙一的那块砖?

陈媛忽然抓住霍余的手,霍余一愣,就见她将他袖中的那块棉帕拿了出来,顿时赧得脖颈涨红。

陈媛憋笑,捏着潮湿的手帕,轻啧:“你根本喝不得酒,作甚和人家拼酒?”

霍余嘴笨地替自己辩解:

“我是怕耽误了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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