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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头又吞了更大的一口吐沫:“这样的话”

淩小菲指着佛祖头手里的稿子,“用类似的方法,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我们今天还要反复训练苏苏几次,让她记住这些回答,只要回答对了就会被夸奖,就有扭蛋开。”

“这样应该是稳了。”佛祖头看着苏苏,心中隐隐生出一些愧疚,但又很快摇了摇头问道,“跟你一起上节目的是莫惜君,她与夏歌做过同事,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郝总已经跟节目组打好招呼了,那个制片人是他同学,不会有问题的,再说莫惜君胸大无脑,那种笨蛋斗不过我。”

“我总想着,陪你一起上节目。”

“不不不,你说话太不妥当,容易出问题。”淩小菲这便把一个像是微型开塞露的东西塞到母亲手里,“你就坐在观众席最前排,会有镜头给你,按照稿子,我一旦说到标记到的地方,你就偷偷把这个滴到手上,然后捂脸,揉眼睛,很自然的就哭出来了。”

167序曲

佛祖头端详着开塞露:“你刚刚用的也是这个”

“我是这个。”淩小菲拿出一个没有包装的小药瓶,“吃过之后,泪腺会变得极其敏感,稍微一刺激,就可以哭出来。”

“那我也用这个。”

“别动,贵着呢,现场试戏的时候才能用。”

另一边,吕健也在小会议室进行最后的部署,他身后的白板上已经列好了分工。

“方糖。”

“在。”方糖凛然起身,“公司上下都准备好了,安排到位,委员会和播放器也打好招呼了。”

“艾薇。”

“在。”艾薇慌张起身:“页面做好了,你一句话,立刻上线,需要的人也都动员过了。”

“长愉。”

莫长愉怒视吕健:“不许这么对长辈说话,我是不可能像他们那样回应的。”

“哦主要是长愉很顺。”吕健挠头道,“那您准备好了么”

“嗯,惜君什么都不知道。”

“好的,辛苦您了。”

方糖瞪着吕健道:“我也很辛苦呐。”

“哦,对了。”吕健摆手道,“明晚八点组织聚餐酒会,就在公司大堂,自愿参加。我还会请几个朋友来,你安排一下。”

方糖眨着眼睛柔声道:“我可以告你违反劳动法么,健哥”

“年内给你加助理。”

“两个月内。”

“三个月。”

“成交。”

“日”

当晚,公寓内,夏歌吕康和乔乔总会在这个时候喝点啤酒。

自打出名后,夏歌也实在没法回去住,到处都是眼睛,好在罗曼岛的物业极其严格,除了有门道的房产中介没人能混进来,他也只好在这边借宿。

乔乔和吕康并不反感多个住客,夏歌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们总是缠着夏歌说这说那,夏歌总能体面的接上话,有时也很幽默,没人会不喜欢这么一个朋友。

临近八点的时候,吕健也忙完了事情拿着啤酒来到露台,随便找了点什么事哄走了乔乔和吕康,只与夏歌并排躺在躺椅上。

“准备好了么”吕健喝着啤酒问道。

“我好像不用准备什么。”

“也对。”吕康打了个嗝,“我想了想,还是让你知情吧。”

“什么”

吕健提了口气说道:“凌乐乐通过你,认识了郝青云,变成了淩小菲。”

夏歌的反应出奇冷静:“是这样么嗯,说得通,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他们只见过一次的。”

“你之前没这么想过么”吕健皱眉道,“凌乐乐突然就有了那么多资源,那么多心思,突然一炮而红,你就没想过郝青云么他是凌乐乐唯一接触过的大人物。”

“真的没。”夏歌摊臂道,“你不说,我根本记不得这个人,他现在在做什么”

“这不重要,你不恨他么我说的是郝青云。”吕健比划道,“稍微推断一下就会发现,郝青云一旦跟凌乐乐混在一起,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你红了,他们这一对烂鸳鸯都会倒霉。你在魔方文化的那次出道失败,也许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我有理由认为,那是郝青云一手操纵的。”

夏歌笑了一声:“说得通。你真聪明,真的,真聪明。”

“不是聪明,只是思考的前提不同。”吕健摇头道,“我,永远会把人想的很坏,从坏人中找出好人。而你,永远都把人想的很好,然后被他们伤害。”

“健哥,没必要分出好与坏的。”夏歌直起身子,抬起酒瓶,“大家都只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代价而已。”

吕健摇了摇头,与其碰杯:“问题在于,他们付出的是良知,而你付出的是一切。”

“谢谢你,肯为失去一切的我做这么多。”夏歌仰头将啤酒一饮而尽,擦着嘴道问道,“是不是,人混到一定地步,就不得不推翻此前美好的价值观”

“几乎是的。”吕健也喝了一大口,“我很羡慕那些能完全推翻的人,很羡慕那些能完全放弃良知,善良,公正,理想的人,他们可以全身心的拥抱这个世界。”

“你也该为他们感到悲哀。”夏歌叹道,“他们沦为了欲望的野兽,利益的计算器,他们放弃了生而为人的根本,以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止境的欲望。”

吕健推了下夏歌:“现在可不是谈哲学的时候,路还长着呢兄弟。”

“不好意思,看守所里面想到的东西。”夏歌这便放下酒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快揉烂的纸。

吕健下意识感觉到,这种快揉烂的纸,都非常不简单。

“看守所里面关着几个玩摇滚的。你看,玩摇滚的现在都在那里聚会了。”夏歌笑着把纸塞给吕健,“我们都不怎么开心,闲着也是闲着,一起骂出了一首歌,词是我写的,曲是一个玩吉他的家伙编的。他们都知道你,他们也瞧不起你,跟我打赌说你这种人不会出这种歌。”

吕健接过纸团,手有点颤:“那几个人,有没有嘴唇特别厚的”

“啊没有吧”夏歌回忆道,“都是日子不好过,却各得其乐想得开的人。”

吕健打开纸团,扫了一眼词曲,愈发惊慌。

“这这歌叫什么”

“无地自容。”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