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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有1辆,似乎是自己逃走了。

就是伊莎贝拉乘坐的这辆车,也因为高速的碎石遍地的遗迹中行驶,左前轮爆胎,差点就翻倒在碎石堆里,不得不停了下来。

伊莎贝拉的身边,也只剩下印第安混血后代奎多加陈和那个充当翻译的华裔青年以及只会讲粤语的司机王德财。这几个手下,奎多加善于跟踪,但身材瘦弱,战斗力是不行的,翻译的战斗力更渣,也只有还保留着中文全名的王德财背着两支突击步枪还算可以一战。

查土生要忙着应对警察的追辑,倒是没有马上追上来,倒是有些被打散了的毒贩远远的跟着他们。但暂时,他们还算安全,周围也还算安静。他们前面并没有路,只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和树林中随处可见的巨大的石头,那些石头是遗迹残存的证据,埋没在荒草里,偶尔露出一面刻着奇特符号和图形的断面。

“丢他老母的,”司机兼打手王德财朝着身后来时的方向吐了一口浓痰,操着一口方言味很重的广东话说:“那个土狼,真的是个疯子。大家都是来求财的,他这么一搞,那些毒贩会连我们都恨上了。”

翻译叹了口气说:“小姐从一开始就很反对跟那个姓查的合作,可是长老们非要说什么都是国人,在海外要互相帮衬,要是他们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真是后悔也来不及啊。”

伊莎贝拉摆了摆手,她讲的还是葡萄牙语,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那个姓查的不是东西,门德斯死了,他的手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现在是姓查的控制了局面。我们宁可落到警察手里,也不能让他追上,奎多加,你能在这丛林里找到路吗”

奎多加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脸色很难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说:“我们已经到了不该到的地方了,再往前走,我们一定会死。”

王德财不会说葡萄牙语,但他在巴西混了很多年,能听懂,他很不爽奎多加一脸深深畏惧的样子,说:“往回走我们才会死,那个姓查的杀了我们连眼皮都不会眨,小姐落到他手里更是生不如死。你别磨磨唧唧的,什么该到不该到,只要能躲开那个疯子,我管他前面是什么地方。”

翻译看着奎多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也很心虚的问:“不该到的地方这是什么意思”

奎多加走了几步,蹲下身把一片杂草从碎石中扯开,露出里面的石块,指着石块上的奇怪字符和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图形,说:“我认识这些符号,虽然我读不懂,但我的曾曾祖父曾经是个巫师,我在他留下的经文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这是一片禁忌之地,擅自进入的人,都会受到诅咒。”

王德财问:“我就问从这边走不走得出去走出去又是哪”

奎多加喃喃的说:“没有人能从这个禁忌之地走出去,我们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的遗迹分成三块,这是一个困厄之阵,里面一定封锁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恶灵,哪怕是靠近这个恶灵,我们都得死。”

他的话刚说完,翻译就惨叫了一声,却不是什么恶灵现身了,而是远处有几个毒贩追过来,看到他们就朝他们开枪,而那个戴眼镜的瘦弱青年很不幸的被一颗流弹打中了肩膀,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伊莎贝拉和王德财都迅速的找到地方隐蔽,并向那些毒贩开枪还击,双方平平砰砰的你来过往打了一阵,毒贩们丢下两具尸体撤了回去。但是他们没有跑多远,就被一排更加密集的子弹全部放翻了。伊莎贝拉他们所处的位置相对较高,可以远远的看到查土生和那些雇佣兵已经追了过来。

其实要说查土生是非要追杀他们也并不对,他是三面被警察包围,又不想硬碰硬的跟警察死扛,就朝着没有警察的这一个方向退过来了。到了遗迹的脚下,他们的车已经是无路可走了,那些随处倒着的几吨重的巨石横七竖八的挡在那里,就是越野性能再好的车也没辙。不过他们现在是弃车往这里面逃还是转身选择一个方向杀出去,查土生还有些纠结。

弃车而走,那些货也不可能带走,他万里迢迢的跑到巴西来就是为了这批货,就这样放弃了他怎么都不甘心,可是转回去硬抗警察,他也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虽然他一次次的从警察手里逃脱,但以往在城市里,警察都没有用什么重武器,也不会在城市里跟他发生大规模的枪战,实在不行还可以抓一些路人当人质,警察投鼠忌器,他也有机会逃脱。但这一次可不一样,这是在巴西野外的丛林之中,盯上他的国际刑警直升机装甲车这些都用上了,还调动了巴西的特种部队,要是一时半会打不下来,没准空军都给招来了。

他发起狠很疯狂,也不拿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当回事,但并不意味着他脑子里缺根弦。

查土生还在犹豫,伊莎贝拉可不敢犹豫了,要是可以,他们现在就去向警方自首是最安全的,可是通向警方的路恰恰被查土生隔断了,不想死的话,他们只能拖着受伤的翻译往奎多加所谓的禁忌之地里面走。

被恶灵诅咒可能会死,但也许不是马上,但回头撞见查土生,那才是必死无疑的。

伊莎贝拉先一步就走进了那一片乱石遍布的所谓禁忌之地,王德财背起浑身是血的翻译也跟了进去,奎多加战战兢兢的,但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但是他们进去没有多久,那个翻译却是不行了。他就是个没有战力的瘦弱青年,虽然没有什么门路只能混迹在里约的华人黑帮里,但也就是做一些口头翻译沟通交流的工作,真正要见血的场面,他一向都是能躲就躲的。这一次却躲不了,肩膀中枪之后,他的血流了很多,他们的急救装备也都留在了车里,眼看着,这瘦弱的翻译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瘦翻译让王德财把他放了下来,让他坐在地上,这会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身上全是血,脸上则满是尘土和虚汗,眼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他就用无神的眼睛看了看伊莎贝拉,嘴唇动了几下。

伊莎贝拉俯下身去,跪坐在了他身边,低声问:“有什么为了的心愿我替你完成。”她讲的依然是葡萄牙语,只是,音调有些不同,也许,也是因为她的声音被泪水浸湿了吧。

她并没有流泪,可是她充满了悲伤。

瘦翻译看着伊莎贝拉,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个笑容,他让伊莎贝拉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气若游丝的说:“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很美”说着,他突然像是有了力气,提高了声音说:“我能不能,跟你要一个吻”

gu903();伊莎贝拉黯淡的笑了笑,搂过他的脖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问了一下。瘦翻译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生气却迅速的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