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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 一袖乾坤 1998 字 8个月前

都烂在肚子里。

相反,如果张懋修仍然闷头查下去,那么张御史出没青楼的事情肯定会被大肆渲染,成为官场大佬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张懋修知道在大明朝要想攻讦一个官员,往往都会从他的生活作风入手。即便他的生活作风没有问题,也会强行制造出问题。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官员会是一个忠正的好官。他所说的话自然也都是不可信的了。

张懋修闭上了眼睛,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毫无疑问,陆之谦肯定会密切观察他的动态。只要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不肯合作的意思,那么他就会把事先准备好的猛料一股脑儿的抖出来。即便没有抓个现行,这丽春院中的人肯定也有很多可以证明,张御史确实出现过。那么张懋修就是百口莫辩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表现出配合的态度,至少要暂且拖住陆之谦。

张懋修在心中叹了一叹,便开始穿衣服。

和张懋修预料的一样,这名妓女并没有对他进行阻拦。看来陆之谦已经布置妥当,胸有成竹啊。

张懋修穿戴整齐后便只身离开了丽春院。

从丽春院大门出来时他左右环顾,生怕被人看到。

回到察院后张懋修又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规划,决定立刻离开广州府城,前往香山县。

如果他继续留在广州府城那陆之谦心里就会犯嘀咕。索性张懋修直接离开府城,这样也好让陆之谦明白自己的态度。

眼下是最需要把事情淡化处理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的影响力会逐渐淡化。几个月之后便是陆之谦真的要发难,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信了吧

思定之后张懋修即刻告诉车夫,准备马车,他要立即前往香山县。

毫无疑问的,陆之谦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

这简直是他这一个月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为此,陆之谦恨不得弹冠相庆。

张懋修啊张懋修,真的也有你怕的事啊。他现在巴不得立刻送走张懋修这尊瘟神。只要张懋修离开了府城,不来找他陆之谦的麻烦,那么爱怎么查便怎么查。

不过,张懋修毕竟是巡按御史,陆之谦便是心中再怎么高兴,也不能表现出来。

他立即召集了广州府的所有官员,在察院外为张懋修送行。

张懋修再次见到这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广州知府,心中直是冷笑。

好嘛,暂且让你先得意两天,待我行了缓兵之计,计较周全后再来陪你过招

在广州府官员的欢送下,张懋修的马车正式离开察院,出城而去。

包括陆之谦在内的所有官员都松了一口气。张懋修这一走,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大人,御史大人就要到县城了。您看是不是召集各位大人出城迎接”

一名亲兵冲宁修抱拳禀报道。

“哦”

张懋修已经快到香山县了前些时日他不是还在府城呢吗

宁修虽然很想和张懋修相聚,但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府城。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好奇的时候,按照大明官场的规矩,有巡按御史前来,得出城迎接以示尊重。毕竟巡按御史是代替天子巡视地方,相当于半个钦差了。

宁修微微颔首道:“既如此,你且去通知全县官吏,速速于县衙前集合,随本官出城迎接张御史。”

“遵命”

那亲兵抱拳领命而去。宁修在心中感慨道,与张懋修一别多日,确实有一肚子话要说呢。

第四百零三章该当如何

张懋修现在毕竟是巡按御史,哪怕宁修与他的私人关系再好,面上的工作也得做足。

宁修率香山县官绅在城门口隆重迎接张懋修后,便把张御史热情的迎进了城中。

张懋修自然是得住察院的,按照规矩没有特殊情况,宁修也是不能去主动拜访张懋修的。

但第一天比较特殊。因为地方官要设宴为远道而来的巡按御史接风洗尘。

宁修把接风宴安排在了按察使衙门。

他现在越来越适应这个新角色,而对香山县县令的工作不太感兴趣。

再说按察使衙门比起县衙也更阔气些,招待巡按御史更为合适。

大体来说接风宴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所有人都参与的,包括香山县内有名望的乡绅。这些人会轮番向张懋修敬酒,直到他们确认御史大人感受到了官绅们的热情。

第二部分是宁修与张懋修的私人部分。两个好朋友难得的聚在一起,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第一部分当然没有什么亮点,不管是宁修还是张懋修都觉得十分无聊。

但即便是无聊也是要做的。因为这是官场规矩,是官员们取得乡绅支持获取名望的重要方式。

第一部分耗时两个时辰,比宁修预料的还要久。庆幸的是此部分结束之后二人都还没醉,可以月下畅谈一番。

“宁贤弟,京师一别,你我许久未见了。”

张懋修改用兄弟相称,让宁修眼眶一红,叹声道:“是啊,小弟甚是想念懋修兄啊。”

他稍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懋修兄这次来准备在香山县待多久若是不急不妨在此多待些时日可好也好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

谁知张懋修摇头苦笑道:“宁贤弟有所不知,愚兄这次来是向宁贤弟求援的。”

“求援”

宁修满是疑惑的问道:“是什么事情”

“说来话长。”

张懋修环视一周,复又叹道:“我们进屋说吧。”

“岂有此理这一定是那广州知府陆之谦搞得鬼”

待张懋修把事情原委说出后,宁修气愤的挥舞着拳头。

“愚兄也觉得是此人在暗中捣鬼。”

张懋修努力使自己保持得体的形象,面孔却因为愤怒仍然显得有些扭曲。

“除了此人,愚兄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理由对我下手。”

宁修踱了几步道:“此人如此下作,且与懋修兄已经撕破脸,懋修兄千万要小心。对了,懋修兄离开广州府时他作何反应”

“热情的欢送了我。”

张懋修顿了顿:“看到我离开,他一定很高兴吧。”

宁修频频点头道:“不错,懋修兄这招高明。先使缓兵之计拖住他,等到他掉以轻心,再使出一记杀招”

“宁贤弟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