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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 一袖乾坤 2039 字 8个月前

gu903();“咳咳,刘兄,这秦淮河有什么好去的不若去夫子庙,燕子矶看看,再不济爬爬紫金山也好啊。”

宁修可不想一去金陵就和刘惟宁逛青楼。

这要是传出去,新科解元和同年举人一起逛窑子,也太不雅了。

孙悟范倒是挤了挤眼道:“嘿嘿,我看刘朋友是有眼光的。秦淮河那可是整个金陵最繁盛的地方,便是夫子庙,乌衣巷也比不了啊啊。宁贤弟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不到秦淮非好汉”

宁修满是狐疑的盯着孙悟范:“倘真有这句话”

“有,有的。”

孙悟范咽了一口唾沫,侃侃而谈道:“宁贤弟你是不知道啊,那秦淮河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也她们比起来,江陵城的花魁都是村姑啦。”

宁修见这死胖子一脸淫笑,便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孙兄差不多得了,你这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孙悟范连忙去擦嘴角的垂涎,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到时候我领着宁贤弟和刘朋友好了,南京我熟啊。”

这点宁修倒是认同的。

因为经商的缘故,孙悟范肯定没少往南京跑,对于南京肯定是十分熟悉的。

宁修前世虽也去过南京,但时隔几百年,许多东西都不一样,那些记忆自然也就没有多大用处了。

“到时就得孙兄劳累一番了。”

刘惟宁接过话茬道。

“想那金陵珍馐美味无数,这次也可大饱口福了。”

对此,孙悟范撇了撇嘴道:“以前我也像刘朋友这样想,但自从尝过宁记酒楼的菜肴后,别家的菜便再也入不了口了。”

说罢他咽了口吐沫,闭上眼睛开始幻想美食。

“唉,若是宁贤弟能在金陵开一家分店该多好啊,也让那帮土包子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珍馐美味”

甫一睁开眼,孙悟范便开始撺掇宁修,还拍着胸脯作保道:“我保证,只要宁贤弟在金陵开分店,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赔了算我的”

宁修见孙悟范把金陵的人说成了土包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恐怕在金陵人眼中,我们才是土包子吧。”

孙悟范翻了翻白眼道:“我不是气不过嘛。再说,宁贤弟你做的菜肴他们从未尝过,绝对可以引起轰动。”

“这个嘛。”宁修稍顿了顿,淡淡笑道:“倒是不急。”

他在江陵开酒楼之所以能够成功,还是有一定运气成分的。除了运气,最重要的是他和张家有良好的关系。再加上办了卢家杀鸡儆猴,再没有人敢打宁记酒楼的主意。

可在南京就完全不同了。

南京是大明两京之一,城中官宦勋贵无数,随便拉出来一个都不是宁修得罪的起的。

再说宁修又不是南京本地人,在南京是毫无根基。他这样一个外来户突然来到南京开酒楼不受到地头蛇的打压就见鬼了。

宁修并非是对宁记酒楼的菜肴没有信心。相反,他正是太有信心了,才不愿把宁记酒楼推到漩涡之中。

同行是冤家,食客老主顾们被吸引走,那些原本生意火爆的南京酒楼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背地里下绊子使坏来那么一下虽然不太可能叫宁家伤筋动骨,但确实能被恶心死。

开分店绝不是有钱就行的,还得立得住脚。

宁修决定还是先缓一缓,即便真的要开,也得先和徐小公爷打声招呼,叫他关照一二。有了徐小公爷的关照,那么便是什么酒鬼蛇神都不敢冒头了。

便是南京镇守太监高洋得罪了魏国公府不也是一样灰头土脸吗,宁修听说高太监的养子高升已经坐实了勾结白莲教的罪名,被南京刑部下狱等待秋后问斩了。

高洋虽然因为“不知情”,未受到过多的牵连,但徐小公爷的这记敲山震虎也让他不敢再有什么想法。

说到底南京镇守太监也是太监,不过天子的家奴。家奴怎么可能和世代公卿,与国同休的大明勋贵魏国公一脉相抗衡呢

故而宁修若真是想把酒楼分店开在南京,魏国公府那边是一定要打好招呼的。

不过这些还得等他去到南京魏国公府后再论。

在船舱之中用了些酒菜,三人都觉得有些无聊,便结伴出舱来到甲板上。

宁修等人乘坐的这艘平底小沙船甲板的面积还是很大的,宁修觉得便是在上面摆十几张桌子开个酒宴也可以做到。不过一想到江风飒飒,这个念头便消了。

“孙兄,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江风呼面而来,宁修顿生豪情万丈。

苏东坡唱诵“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时大概也是怀着这样一种豪情吧。

宁修又想到了明代大才子状元郎杨慎的那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与苏东坡的词句相比,杨慎的词豪气之余还带着抹悲情。

这是英雄迟暮的悲情

自古英雄迟暮,美人白头都是最叫人痛苦的事情了。

“嘿嘿,能有什么感觉,这长江就是这个样子,弯弯绕绕的。”

孙悟范却是并没有响应宁修的豪情,让宁修气的牙痒痒。

不过细细一想孙悟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经商在外乘船走长江的次数势必不少,什么东西见的次数多了便没了初见时惊艳的感觉。

长江自然也是如此。

何况,长江的豪情更多是文人骚客们赋予的,孙悟范不过是个商贾,没有这种豪情自然可以理解。

倒是一旁的刘惟宁感慨道:“非也,非也,一条长江不知养育了多少生灵,说来我们荆州也是得了长江绕城而过的便利呐。”

见他生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宁修打趣道:“看这样子若是刘兄将来授个河道水利官,那便好了。”

“咳咳。”刘惟宁苦连连:“这就不必了吧。为兄也是就那么一说,可是对河运水利一窍不通啊。”

宁修笑吟吟道:“做官的不需要事事都懂,自有下面的小吏当差办事,他们自然都懂。”

大明的官治更多是一种统治者表达权威,宣告合法性的方式,其本身既非专业技术人才,又不具备发展成专业技术人才的可能性。换句话说他们只是官僚,只是政客。

但也从没见哪一府,哪一州,哪一县政令民生运转不灵陷入瘫痪的。

这就多亏了大明的吏员体系。

吏分两种,一种是在编的吏,一种是不在编的临时工。

吏才是具备专业技术,专业知识的复合型人才,官老爷们只要点点头,自然有小吏帮你跑断腿。

所以方才宁修笑称刘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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