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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 一袖乾坤 1986 字 8个月前

都说读书人说的话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古人诚不欺我。

武昌城宁修不是第一次进了,那次他和孙悟范为了调查小伯爷被诬陷一事特地前来武昌,还去了一趟武昌伯府。明代的城池基本都是一个样,武昌比之荆州并没有什么不同,故而宁修一进城便闷头扎进客栈,并没有与河东诗社的士子一起游览武昌城。

宁修待他们走后翻出朱子集注来读。这本书他是随身携带的,一有时间就会看两眼。

这就像后世学生随身带个英文小本子朗读培养语感一样。宁修这么做也是为了培养对四书和朱子注解的熟悉程度,从而能够融会贯通,在关键时刻做到迅速反应。

考场之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关键,反应的越快越好,能够给破题写文章留下充足的时间。

平日里他要为许多生意上的事情分心,必须得把零碎的时间用起来。

“宁公子,有一个自称尺素的歌妓找了上来,说是您的故人。您是见还是不见”

“尺素”

宁修愣了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客栈小伙计说的是谁。

他对尺素的印象多半来自于另一个歌妓,紫鸢。

这位紫鸢姑娘因为被甩情杀了负心汉,宁修的县学同学韩侑。

尺素当时因为也被列为了重点嫌疑人,很长一段时间失去了人身自由,直到真凶被查出才重获自由。

宁修还记得尺素曾想向他买诗词,宁修当时一口回绝,尺素的脸上很不好看,怎么这人又跑到武昌来了

宁修犹豫了片刻冲那客栈伙计吩咐道:“叫她进来吧。”

宁修不喜欢不明不白的感觉,这个尺素究竟想干什么,他一定要弄清楚。

客栈伙计应了一声,之后宁修便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但听吱的一声,门被推开,尺素一身裘衣走了进来,笑吟吟道:“宁公子许久不见啊。”

宁修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尺素姑娘不会爱上我了吧自赎身子,一路从荆州赶到武昌来,就为了见我一面”

“宁公子真是一副伶牙俐齿啊。”

尺素往前探了一步,满目柔情的说道:“奴家这辈子不会赎身的,男人没一个可靠的。”

“那尺素姑娘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花魁。”

“成为花魁”

宁修只觉得好笑:“这和来武昌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

尺素淡淡道:“奴家虽然出道多年,但也只是在荆州小有名气。武昌府的士子大多不曾听说过我。奴家在荆州既已无夺魁的可能,倒不如来到武昌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宁修终于明白了,尺素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啊。

“可是,据我所知歌妓是不能轻易调籍的。”

“奴家又不是官妓怕什么”

尺素嗤笑一声道:“正好东主在武昌要开一家分店,奴家便跟来碰碰运气。”

宁修简直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青楼也能开分店

“奴家这番是在赌,既然是赌便有输有赢。奴家希望赢面更大一些,故而希望宁公子能够出手相助。”

尺素不疾不徐的说道:“宁公子若是出手相助,留下美名不说也帮了奴家大忙,奴家愿意以身侍奉公子。”

宁修连连摆手:“你不要说了,我不会专门给你作诗词的。至于什么侍奉的事情,以后休要再提。”

“奴家不是来求诗词的。”

不是求诗词那她是来干嘛

宁修可不认为他在士林圈子里有多么大的影响力,可以做到一句话就捧红一位歌妓。

“奴奴是想让公子与奴奴对诗。”

尺素这话让宁修更加困惑了。

在宁修的印象中尺素大概不是属于那种有才情的歌妓。她能够小火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姿色不错。

这种人怎么会精通诗词呢再说她若是精通诗词之前在荆州时就不会主动来求他了啊。

难道是她花了重金找到了枪手帮她作好了诗词

那也不应该啊。若是比诗对词,讲究的是个随机应变,哪有做好了诗词现往上面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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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尺素究竟想做什么

尺素仿佛看出了宁修的疑惑,盈盈一笑道:“宁公子什么都不需要做,看着奴家作诗就好。”

宁修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不明不白的感觉。你若与我说明白了还好,不然我是断然不会帮你的。”

这个尺素实在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宁修与她不过是一面之交,凭什么非要帮她

“宁公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尺素眼眸中含着的秋水微微漾动,身子往宁修肩上一靠

嘶,这货不是要使美人计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宁修可就说不清了。

虽然朝廷并不禁止读书人狎妓,但戚家大小姐禁啊。

以尺素的性子,若是她真和自己发生了些什么,一定会大肆宣扬闹得满城风雨。

若是事情传到戚灵儿的耳朵里,后果如何宁修真的不敢去想。

“咳咳,尺素姑娘请自重。”

宁修一把推开了尺素,神情肃然道:“这一招尺素姑娘不用再使了,对宁某没用的。”

尺素大惑不解道:“这是为何”

思忖良久,她讶然道:“宁公子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也不怪她胡思乱想,一个大男人对投怀送抱的女子无动于衷这也太反常了。

尺素自诩姿色俏丽,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荆州一枝花啊。

她都主动把自己送到宁修嘴边了,宁修就是不吃,真的无法解释。

“尺素姑娘慎言。宁某已与人有婚约了。”

尺素愣了一愣,旋即大笑道:“奴奴还当是什么,原来就是这个。”

gu903();她甩了甩袖子,低声道:“你不说,奴家不说又有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