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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正道 新叶道君 2272 字 8个月前

全部钱财后扬长而去。

本想着能发财,谁知终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不是几个人多少还有个官身,只怕连命都要送掉。

哭丧着脸的十几个工匠不得不找上门去,求见石作皇子。

管家打发叫花子一般,给了点钱,将他们都给丢出去了。

“这几个人背弃了承诺,如今也被人抛弃,算的一句现世报。”

“阁下也相信佛教的果报之说”

辉夜姬与晴明透过水镜观看着远处发生的事情,声音、影像如在眼前。

“果报之论说,并不准确。它最初是不存在的,只因为有了人们希望存在因果报应的这种愿望,就渐渐出现了可以称之为因果报应的奇迹。”

“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这种因果报应是不存在的。它只能约束相信它的人,信者得果报,不信者无果报。”

“正因为许多人不相信佛教的那套严密苛刻的因果报应体制,所以佛教才没有一手遮天。真到了整个世界都信奉因果报应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差不多就被佛教把持了。于个人是大功德,足以诞生几位真正超脱世界的佛祖;对于一个国家,这样严密的因果报应,就是极大的毒疮,大大阻碍人世间的发展,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过这和我们关系不大,佛教自然会有其他教派做对手,不会让它一家独大。”

“我如今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报酬呢”

晴明顺手将火红色火鼠裘交给辉夜,这是他从藤原宅掉包的,真品已经被他取来。

“火鼠裘哇蓬莱玉枝是造假的,佛前石钵造假的,去取燕子安贝的那位重病在家,寻找龙之宝玉的据说遭遇了海难,现在就剩下这位藤原家的当家人了,解决了他就能清净一阵。”

辉夜姬轻轻踮起脚尖,抱住晴明的脖子,闭着眼睛,深深地一吻。

随后,就退后一步,以团山遮住半边面容,眼波流转,笑着说。

“这样,妾身也算是完成诺言了”

第五十九章当年真相

蓬莱山辉夜掌握的永恒刹那之理是严重残缺不全的,从这一吻之中,晴明已经得到了她亲身传授,大约可以以此参照,省去不少时间。

“这样,约定达成,这就告辞了。”

说完,再不拖泥带水,化作片片返魂之蝶,消失在原地。

蓬莱山辉夜愣愣地看着,轻轻抚弄着玉质扇柄,不知想些什么。

山间密室。

晴明将自己锁在这里,梳理四象之理,以自己达成的种种相关的法作为骨架,参照辉夜给予的法理结构,设计一种可以在这个世界推行的道理。

“世界如同房子,道理就是柱子。柱子本身也分许多种,辉夜那种残缺的理最多算是一根无足轻重的支柱。

我现在就是要给这个房子再添加一根细小的支柱,哪怕这根支柱再是残缺,只要能竖起来就算完成了任务。”

至于说超过辉夜什么的,想都不敢想,蓬莱山辉夜掌握的是关于时间的法理,外人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浪费了多少时间,即便这样都没有将她的理推演大成,其中难度可见一斑。

藤原宅,外宅,一处小亭子。

藤原不比等脸色如同乌云盖顶。

面前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铜盆,里面残留着点点火星。

没有燃尽的部分,是一些火红色的绒毛。

“这就是能够在火中不燃的火鼠裘编织而成的衣服”

藤原不比等冷哼一声。

几个同样席地跪坐的人忙伏地请罪。

“臣等有罪,让人调换了火鼠裘,实在是有负家主所托”

接着,为首的人低垂着头,继续说。

“请允许臣等戴罪立功,必定为您追回火鼠裘”

藤原不比等晾了他一会儿,才开口。

“天海奏,你自己说过,到手时架着火堆烧不坏的火鼠裘,当时肯定是真的。

但是到了京都,就变成假货究竟是怎么失窃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是,家主大人,那女人有个半妖儿子,当时没有见到,想来大约是那只半妖在半途上偷偷调换了火鼠裘”

天海奏仔细回想着,想到了这个可能,不敢犹豫,立刻将这个猜测说了出来。

“既然这样,你再去一次,上次没有给钱,到底是我们对不住,也难怪那小子舍不得这次你带足钱,用钱砸,砸晕那小子一件火鼠裘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宝物,还是能用钱买到的去库房领千金,就写求购火鼠裘之用。”

“总之,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藤原不比等也不多说,写了一张字条,交给天海奏,凭借这张家主署名的字条才能从库房领到这笔巨款。

藤原不比等治家有术,在他当家主的这些年,整个藤原家蒸蒸日上,一改先前的颓势,跻身京都上等名门望族,在家族之中也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无论是赏罚、礼仪、人情往来、贵族游戏,都是有各种或简略或繁琐的规矩,严谨的约束着内外,足以保证藤原家兴盛百年。

天海奏和几个阴阳师领命退下,狩衣上沾染着灰尘也浑然不顾,只是闷着头走着,穿过回廊、假山、夹道,径直往外间去了。

“这次真是失策了,谁能知道究竟何时被掉包的”

“不清楚我特意在火鼠裘的盒子上设了封印的法咒,谁打开了盒子触动封印都会被我知晓,但是”

仓木深作说不下去了。

天海奏见了暗暗叹气,这个老伙计这次真的栽了,他负责保管火鼠裘,结果出了这种岔子,加上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一次以后恐怕会受冷遇,怕是要被打发到小岛上去教导新人,以后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这辈子也就这么样了。

“能从你我眼皮底下取走火鼠裘,还能不触动封印的咒,这种阴阳术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想象的,恐怕只有阴阳寮的几位主官才能做到。”

“你是说”

仓木深作想到了某个不妙的方向。

“不错,我正是担心这一点。”

天海奏面色严肃,点头说道。

“那你方才怎么不告诉家主”

“家主大人已经想到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掲过这件事”

“更何况,当年那位的母亲,可也是贺茂大人的小师妹,同门学艺,在白云上人门下学习阴阳术的早些年前的那件事,你可是亲身经历过的,难得不清楚内情吗”

天海奏稍微一联想,就想到了一桩陈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