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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杀 九月流火 3326 字 10个月前

gu903();陆珩很快做出决定,不赐婚了,直接抢最快的速度完婚。等她过门成了陆家人,哪怕恢复记忆,那也是陆家内部事务了。

王言卿长松一口气,觉得危机终于结束了,要是今日真发生什么,她就再没法进书房了。她想要离开这张危险的桌子,然而,陆珩却堵在前面,并不动弹。

王言卿的腿无助地搭在桌边,稍微活动就会碰到陆珩的衣摆,她分开也不是并拢也不是,不由十分羞恼:“你还要做什么?”

陆珩坐地起价,并不肯轻易松开筹码:“你叫我什么?”

“二哥。”

王言卿后腰猝不及防被捏了一下,他手指不知道碰到哪个地方,王言卿脊背飞快窜过一阵电流,一路激起噼里啪啦的火花。王言卿半边身体都酥麻了,全靠手臂撑着才没有倒下去。她红着脸,生怕被陆珩看出异样,赶紧服软:“哥哥。”

在陆珩面前,王言卿的演技几乎为零,他马上看出来她表情不对,而且她的声音像揉了水一样,娇媚婉转,隐隐还压抑着颤音,陆珩就算是根木头也能听出来她不对劲。

陆珩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位置,心里有数了。陆珩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适可为止,他毫不客气地乘人之危,继续逼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应该叫我什么?”

王言卿脸都憋红了,贝齿紧紧咬着下唇。陆珩气定神闲地盯着她的眼睛,王言卿衣衫半开,头发凌乱,而陆珩除了解下去的绣春刀,身上没有丝毫缭乱,仿佛只有王言卿这么狼狈。王言卿纠结了半晌,最终低低道:“夫君。”

陆珩低头,问:“你说什么?”

王言卿咬唇,脸颊都气得鼓起来。他绝对听到了,他简直欺人太甚!

陆珩含笑等着她,完全不担心兔子逼急了咬人,甚至她毁约更好,反正怎么着吃亏的都不是他。王言卿气这个人不守道义,但面对流氓还能怎么办呢,她只能强忍着羞涩,在他耳边道:“夫君。”

陆珩如愿听到这两个字,浑身舒畅,连一直堵在某个地方的热血仿佛也疏通了。冲她这句娇娇软软的“夫君”,不枉他箭在弦上又强行忍住。

陆珩满意地直起身体,慢慢往后撤步。他看到她松了口气的样子,坏心眼又起,突然停住动作,说:“只叫一句夫君吗?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王言卿简直忍无可忍,都叫他夫君了,让他提前享受到她夫婿的待遇,他还要怎么样?陆珩见她羞愤不已,适时地给予提醒:“想求夫君办事,不应该主动些吗?”

陆珩看到王言卿不动,主动凑近了教学:“如果不会的话,我来教你。”

王言卿赶紧扶住他的肩膀,满面通红地拦住他。要是真让他“教”,那今日可能就刹不住了,她刚才的委曲求全都白费了。王言卿想到再过半年他们就是夫妻,夫婿要求这种事,似乎也很正常。他该看的、该摸的都已经做过,再犹豫这种事,好像也没有必要。

王言卿劝服了自己,强忍住羞涩,哑着声音道:“我会。”

说着,她抵在他肩膀上的手松开力道,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倾身吻到陆珩唇上。她不比陆珩脸皮厚,一触即分,但陆珩却像受到什么刺激,忽然用力攥紧她的腰,带着些凶狠失控吻了过来。

王言卿被压得又倒回桌面,她悲观地发现,无论她有没有按照他的要求主动,最后都没有差别。

他还不是亲回来了。

陆珩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点不得火,只能报复般掠夺她口内的香气,稍微解馋就赶紧放开她。经过陆珩这一番折腾,王言卿身上最后一层衣服也乱了,眼尾湿润发红,脖颈细腻如雪,简直在诱人采撷。陆珩痛苦地移开视线,说:“你先回去睡吧,明日换身衣服,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88章入戏

第二天下午,陆珩早早从南镇抚司回来,到家里接了王言卿,然后一起去暗访。

武定侯府内的眼线亲眼看到某个文人将一叠文稿交给郭勋,陆珩手握情报系统,很快就查出来这个文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这次行动要避人耳目,陆珩不能摆明锦衣卫身份,便带上自己的秘密武器王言卿。有王言卿在,问话往往有奇效。

他们两人要假扮成普通人,不能太张扬,陆珩难得没有骑马,而是上车陪王言卿。他们打算坐马车到附近,隔着一条街下车,再步行前往目标。

车上,陆珩问:“昨日那些资料,你都记住了吗?”

人的第一反应最珍贵,任何一个问题都不能浪费,因此提前做好背景调查就殊为重要。王言卿轻轻哼了一声,不满道:“我倒是也想看。”

陆珩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乖乖认错,说道:“怪我。你看到哪一页了,后面的我给你讲。”

王言卿凭借记忆说出关键词,陆珩不假思索,顺顺当当地将后面的信息补全。

这次他们的任务目标叫季涣,青州府人,嘉靖三年举家搬到京城,嘉靖六年考中秀才,之后一直屡试不第。后来季涣放弃继续科考,在京城做一些抄写书信、代笔润文之类的生计,经人介绍搭上武定侯府,从此专心替武定侯写文编书。

季涣今年二十五岁,娶妻常汀兰。常汀兰乃顺天府人士,娘家开着一个小铺面,做一些刊印话本、倒卖科考资料之类的生意,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算衣食无忧。

早年季涣备考时,经常去常家的书摊买书,常掌柜看中了这个年轻人,多方资助,后来季涣考中秀才,季涣为报常掌柜知遇之恩,就娶了常汀兰。之后季涣能进入武定侯府的视线,也多亏岳父家牵线搭桥。

常家是个小书商,季涣又有武定侯府的庇佑,家里日子过的还算殷实。今年年初季涣接济了一位同乡,名韩文彦。韩文彦也是青州府人,看起来和季涣交情不错,季涣又是帮韩文彦介绍生计又是帮韩文彦找房子,就安置在自家隔壁。两家人比邻而居,又有同乡情谊,关系融洽,来往十分频繁。

王言卿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脑海里大概浮现出一个读书人形象。马车很快到了,再往前就是季涣居住的建安巷。车夫将马车停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陆珩先出来,转身扶着王言卿下车。之后陆珩交待车夫将马车藏起来,不要被人注意到,然后,他和王言卿像是一对平民夫妻一般,步行走入街巷。

对了,此行陆珩也给自己安排了假身份,一个没功名的不得志文人,王言卿是他自小订婚但尚未过门的表妹。离季涣家还有一段距离,王言卿忍不住说:“哥哥,你当真要用这个身份吗?”

“表妹不喜欢吗?”

王言卿暗暗翻白眼,他还真是敬业,一眨眼就入戏了。王言卿幽幽道:“没什么,只不过你这个样子实在不像不得志的文人,说是微服私访的主考官还比较可信。”

不得志,文人,大概除了“人”,其余没一个字符合陆珩。

有些时候,连“人”这个字都无法形容陆珩。

陆珩微微叹气,十分哀痛地说:“表妹,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建安巷很快到了。建安巷附近有许多书坊,这里住着的多是文人书商,突然来了陆珩、王言卿这样两个姿容出众的生面孔,顿时引来许多注目。王言卿装作怯弱的样子躲到陆珩身后,压低声音问:“你打算怎么‘认识’季涣?”

陆珩低头去安抚王言卿,嘴唇同样细微地在她耳边翕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有多少胆子,随便制造点动静就好了。”

王言卿一听就明白,陆珩带来了锦衣卫,人手不知道藏在哪里,但显而易见一会季家要遭遇些意外了。王言卿默默替季涣点了柱香,被陆珩盯上,算他倒霉。

他们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季家走去,突然,前面一扇门开了,一位穿着青衫蓝裙的夫人从里面出来,看到路口的人怔了怔,随后低头,对后面的妇人说:“孙嫂子,多谢你来陪我。你路上慢走。”

说话的妇人年纪二十出头,身着布衣,但身上有一股书卷气,说话也斯斯文文的。被她称为孙嫂子的妇人大概三十多岁,腰身健硕,一手抱着针线篓,另一手大咧咧地挥舞:“嗨,这有什么。我一天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有事就冲着巷子喊一声,我一腾开手就来找你。”

文弱的夫人应是,客气道谢。王言卿和陆珩就站在不远处,孙嫂子出来后看到他们两人,忍不住一眼又一眼打量。

这两人男俊女美,气质不凡,登对的像是戏文里的神仙,孙嫂子活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般靓丽的人物。家门口出现两个陌生面孔,少不得要问一问,孙嫂子问道:“以前没见过你们,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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