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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案调查科 九滴水 2348 字 9个月前

是真的,它是在我爸死的前一年办的。得知这种情况,我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我知道,这次事情比我想的要严重。”

“我从屋里拿了一瓶白酒,对黄秀芳说,两万块我身上没有,容我几天去凑。她看我态度变了,对我也变得客气起来,她对我说,这次要不是真的被高利贷追债,她也不会拿结婚证来要挟我。”

“她还真以为我会服软,可她哪里知道,在我的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一定要有一个了结,反正她就一个不联系的儿子,我杀了她,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晚上,我趁她喝得迷迷糊糊时,直接把她拖到了地下室,用切割机把她活活地给切了。”

“你为什么想到分尸”明哥右手握拳顶着下巴问道。

“我们这边都是旱地,根本挖不动,这么大的尸体,不好埋,我只能把她分割成小块,这样好处理一些。”谢文乐十分冷血地回答。

“你当时没有想过把尸体提炼成油”明哥眯着眼睛,问出了一个十分变态的问题。

谢文乐听他这么说,显得十分平静:

“想是想过,但是我觉得这样干太丧良心,毕竟这油是给人吃的,我总要给我儿子积点儿德吧。”

“你当时把尸体扔在哪里了”明哥此时看谢文乐的眼神有些转变。

“我平时经常往来于你们云汐市和我们洞山市之间,我知道你们云汐市高速公路旁有一段路都是塌陷区,没人居住,所以就把分割好的尸块扔在了路边。”

“你用什么东西装的尸块”明哥开始对细节进行提问,因为这些细小的情节,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说得清楚,撒谎是编不出来的。

“以前我父亲干油坊时候剩下的麻包。”

“你把尸块分割好以后,还做了什么”

“我从家里的油桶里舀了一瓢花生油,烧热后泼在了黄秀芳的头上,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她的模样了。”谢文乐回答道。

“你的作坊里到处都是猪油,为什么要单独烧一瓢花生油”明哥也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怕猪油凝固以后粘在地上和车上不好清理,所以就用的花生油。”

“你想得还真够全面的。”明哥冷哼一声。

谢文乐被他这么一说,唰地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知道羞愧,说明你这个人并非什么大恶之人。”

明哥说完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足足有一分钟,然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我们和刑警队做了简单的交接以后,便准备离开。

正当我刚要踏出刑警队的门时,叶茜一把将我拽住:“听冷主任说,是你最先查到谢文乐这条线索的”

“什么,明哥说的”我有些诧异。

“对,冷主任亲口对我说的,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条线索的。”叶茜有些不依不饶。

“我要是告诉你,是我瞎猫碰到死耗子,你信不信”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叶茜气鼓鼓地在门口跺起了脚。

我收起笑容,走到车前,感激地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室里的明哥。在拉上车门的瞬间,我隐约地想起父亲常对我说起的那句话:只有你自己用心去经历一个案件,才能感受到作为一名技术员的真正价值。

第二案亡命豆腐

一师徒情深

嫌疑人谢文乐这边刚被送进看守所,那边省电视台的记者便急匆匆跑过来对这次案件进行专题报道。一向低调的明哥,对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儿,从来没有兴趣。老贤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待在实验室,想让他接受采访,门都没有。“不拘小节”的胖磊更别谈,如果真的让他上了电视,他那时不时就要挖鼻孔的不雅动作,绝对能让公安形象毁于一旦。这样一来,我们科室也只有我可以胜任这个接受采访的“重任”了。

省台记者采访结束的第三天,节目就在黄金档给播了出来,真是让我好好潇洒了一把。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一首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响起,我赶忙拿起了电话。

“喂,陈红梅啊,哎呀,你看了啊,对,是我们办的此处省略数千字”这边电话刚挂,紧接着又是一阵小夜曲。

“喂,小彪,对对对,电视上的是我,哪里哪里”正当我聊得起劲时,胖磊嘭的一声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笑得比哭还难看,对我说道:“小龙,我都要喊你龙哥了,能不吹牛了吗”

“啊磊哥,你都听见了”我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刚才确实吹得有些厉害。

“得亏在你隔壁的是我,换了旁人都扛不住。我说我脸皮够厚的了,你的估计用枪都打不穿。”胖磊乐呵呵地扔给我一支烟卷,倚着门框笑着说道。

我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赶忙起身帮胖磊点燃烟卷,奉承地说道:“这好不容易露把脸,还是专访,你懂的嘿嘿。”

“得得得,看你小子这么懂事,我就当没听见,你接着吹。”胖磊靠着门框抽着烟卷笑着对我说道。

正当我跟胖磊聊得起劲时,明哥快步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下班别走,等着我。”明哥甩下一句话,没等我回答,便离开了办公室。我刚想冲着他的背影发几句牢骚,抬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7月30日,看到这个日期我的心里顿时一暖。

下午六点,我和明哥站在了小区的大楼门前。我家所在的小区名叫“公安一区”,是当年父亲参加工作时,单位给分配的房子。小区只有六幢小楼,在我小的时候,小区里还经常可以见到穿着警服的叔叔阿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居住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小区中。

明哥此时左手拎着一瓶他自己配的药酒,右肩膀上背着一个单肩包,径直朝单元楼内走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内,我也快步跟了上去,我们两人的脚步停在了五楼一个堆满煤球的铁门前。

“开门。”明哥对着我说完,主动闪开了一条道。

我把钥匙插入锁孔之中,拧了两圈,吱呀,满是锈迹的铁门被我推开。

“咳咳咳,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gu903();“是我,明哥也来了。”话音刚落,我俩径直来到了卧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