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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敢对小姐说出他的感情,小姐招赘了夫婿,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姑爷病死了,小姐再嫁了庚薪,他还是默默地看着;小姐喜欢了杨文轩,两人勾搭成奸,他仍然只能默默地看着,甚至还得帮着小姐遮掩行踪,只要小姐开心、快乐,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杨文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起孙家祖产的主意;更不该有了小姐的青睐还不知足,居然把小姐的女儿也勾搭到手,害得小姐如此伤心。小姐终于认清那个负心人的真面目,黎大隐很开心,他自告奋勇,赶去为小姐除掉那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他成功了他本来是成功了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混蛋居然活蹦乱跳地再次出现了。

孙雪莲扇了他一巴掌,似乎怒气有些消了,她蹙着眉头,在房中踱起步来:“他的样子,和杨文轩一模一样,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杨文轩刚死,就找得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来冒充谁有这般本事,又是谁出于何种目的我那天故意对他,本想诱他脱了衣衫,看看他胸前有无刀创,还有他大腿处有无杨文轩的那颗青痣,可惜”

黎大隐踏前一步,说道:“小姐,何必这么费事呢,小人再动一次手,管他真的假的,只是一刀杀了,不就一了百了”

孙雪莲仰起头,神色变幻,久久没有言语。

看着她微昂间露出的那段粉嫩的颈肉,还有那丰满坚挺的酥胸,即使隔着薄薄的春衫,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两团肉峰强大的诱惑力,黎大隐难遏心中的渴欲,又嫉又恨地道:“莫非小姐又不忍心下手了小姐别忘了,他不止图谋咱孙家的财产,还把小小姐也骗到了手”

“住口”

孙雪莲霍然转身,扬手又欲他扇他耳光,黎大隐倔强地扬起了头,孙雪莲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叹息一声躺倒在榻上,喃喃地道:“你出去,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黎大隐咬了咬牙,像一条受伤的狼似的,一步步走了出去。

孙夫人两眼无神,痴痴仰望,心中一片迷乱。

她的第一个丈夫,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就的夫妻,两人虽谈不上多么深厚的感情,却也相敬如宾,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谁知天不从人愿,弋儿还小,丈夫就重病过世了,孙家是开药铺的,不知救活了多少人的性命,却救不了自己的丈夫。

紧接着,爹爹给她选择了第二个丈夫,庚薪。

他本来是官宦人家,还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虽说因为父亲犯案被削了功名,可是配她一个商贾之女,而且是再蘸之妇,也配得过了。可是这个庚薪爹爹的官职被剥夺了,自己的功名被剥夺了,似乎他的阳刚之气也被一起剥夺了。

他,不是她的良人

成亲这么多年来,两人始终没有生下一子半女,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后宅里,他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一个男人的感觉,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只有守着女儿,这样空虚无聊地度过,直到遇到了他风度翩翩、谈吐优雅,但是在床第前却知情识趣、温柔体贴的杨文轩。

就像孤苦无依的溺水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她不管不顾地爱上了这个男人。精神上的出轨,肉体上的征服,让她的一颗芳心牢牢地系在了这个叫杨旭的男人身上,她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他不止图谋孙家的财产,还无耻地勾引了她年幼无知的女儿,她恨极了,恨不得杀死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于是她授意黎大隐下手除掉他。结果,黎大隐竟然失手了,或许是失手了吧不知怎地,她心中竟又盼着真是黎大隐没敢出手,或者没有得手

她希望杨旭良心发现,不再利用借贷给孙家的钱来胁迫孙家出让股份,不再勾引她那早已许了婆家的宝贝女儿,只要只要他肯悔过,她愿意原谅他以前的一切作为,可她现在甚至搞不清这个男人倒底还是不是那个冤家。

是他吧,应该是他,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弋儿与他有私,如果不是他,他怎么知道与弋儿幽会的地方

尖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终于还是叫自己失望了,要不要让黎大隐再对他下一次手呢

杀,还是不杀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孙雪莲的一颗芳心,很纠结很纠结

夏浔克制着自己本能的欲望,将他的大手从那娇弹弹、圆耸耸,无比诱惑的胸部抽离出来,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蠢动的双手,正色道:“妙妙,我有话对你说。”

“怎么”

妙妙诧异地睁开双眸,迷迷朦朦的神情渐显清明。

“妙妙,这些天我之所以避而不见,是因为我觉得令尊对我们的关系似乎起了疑心”

“他”

妙弋的神色顿显不屑:“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如果他说给你娘知道”

妙弋的脸色一变,果然有些担心起来:“不会吧,我们行事如此小心,娘怎么会察觉”

“我这些天没去你家,就是想看看你爹是否真的有所发现,你有没有发觉他最近有什么异样”

“没有吧,我还真没注意过他,不过他又能有什么异样,还不是那副样子,在下人面前就耀武扬威,一回到后宅就像见了猫的老鼠,有事没事的就把自己搞得酩酊大醉,除此之外还会干什么。”

夏浔试探着问道:“他不会武功吧,或者说结交过什么江湖人物”

妙弋道:“姓庚的读书人出身,拳脚功夫还不及你呢,至于江湖人他哪能认识什么江湖人,上上下下的谁真把他当成我孙家的主人啊,他就是在我孙家混吃混喝的一个废物罢了。要说武功,我们家就只有黎叔有一身好武功。”

夏浔茫然道:“黎叔”

妙弋道:“是啊,就是我家那个跛了一足的人,你见过的,哼,你要是薄情负义,我就告诉黎叔,让他阉了你这个坏家伙,黎叔很疼我,他的武功很厉害的

夏浔心中怦然一动:“黎叔很厉害么,他擅长什么武功”

“我哪儿知道啊,练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个武师,在你诸生老爷面还不是得点头哈腰的,还敢冒犯你不成,我见过他练武,不过懒得看啊。”

“不,你不明白,你没听说这几天我府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妙弋奇道:“事情有什么事情哦,我想起来了,听说你家遭了贼,被发现后急于逃命,还杀了你府上一个下人”

夏浔一怔,心道:“怎么传成这样了莫非官府为了避免影响,故意放出的风声”

一时无瑕多想,夏浔便道:“并非如此,那贼不是入府行窃,而是为了杀我,死掉的是我的贴身伴当,他是为救我而死的。”

妙弋惊呼一声,花容失色,关切地道:“那贼是冲你去的,你惹了什么仇家竟要杀你”

夏浔缓缓地道:“我曾怀疑过一些人,其中最可疑的,就在你们家。”

妙弋叫起来:“我家是良善本份的人家,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