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1 / 2)

镐把,当即昏了过去,等醒来后早已不见了封团长的踪影。

封团长失踪之事,在劳改农场中闹得沸沸扬扬,搜山的人找遍了方圆百里,连封团长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他也不可能插上翅膀飞了,这时有人揭发说最后看见孙教授和他在一起。孙教授当时就被提审,可孙教授也知道这事绝对不能说,否则必然越究越深,就算想说实话也没法说,难道照实说封团长去地仙古墓求仙去了谁能信只好一口咬定可能是跑了,其他的一概推说不知道,后脑勺有伤为证,自己也是受害者。

此事虽不了了之了,但人言可畏,有人就开始怀疑,大概是孙教授和封团长有私仇,暗中把封团长杀害了,不知道把尸体埋到什么地方了,这种说法虽然没被官方认可,但在私底下广为传播,人人都把他看成杀人犯,直到粉碎了四人帮,他这件事还是解释不清。

孙教授也不清楚封团长有没有逃回四川,而且封团长的问题后来被平反了,就算他当初在深山中躲藏起来,如今也可以挺直腰杆出来了,可还是不见他露面,这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这么多年来,始终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有关他“早已被敌特孙教授害死,藏尸荒山”的谣言就更令人深信不疑了,只不过暂时没有证据,谁都拿孙教授没办法。

封团长失踪的谜团,在日后就成了孙教授的一块心病,后来在工作中接触到有关“地仙村古墓”的种种传说和记载,便格外留心,一是想从中找到周天古卦,使自己的研究成果能有所突破,另外也是想找找那位失踪了十年的封团长,洗刷当初蒙受的不白之冤。

可孙教授也知道,封团长出逃之后,很可能已经在山里喂了野兽,或者掉入哪处山涧里摔死了,逃到四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找到“地仙古墓”,也未必能从墓中找到此人,不过孙教授隐隐有种唯心的预感“封团长这个人,很不一般,搞不好他真能找到古墓入口,而且现在还活在世上”。

我听罢孙九爷的讲述,脑中一转,已有了些主意:“地仙村的谜语咱们一时半会儿解不开,而且青铜卦镜最多只能再使用一两次,不到关键时刻,还不能轻易用它占验地脉风水,但我看这位封团长,却是寻找古墓的重要线索,关于明代地仙的传说,大多扑朔迷离,向来只说是在四川,却没个大致的区域,甚至不知是巴地还是蜀地,又是川东还川西不得要领,万难寻找。但是只要能打听出封团长老家是哪个县哪个镇的,咱们就亲自过去顺藤摸瓜见机行事,想找出墓道入口,料也不难。”

鬼吹灯2第四卷第三章云深不知处

孙教授一时还下不了决心,但是他答应我们先设法打听封团长的老家在哪,可隔了十多年,好多地方早已物是人非,果园沟农场也早就不存在,连封团长的部队番号都不知道,想打听到确切的消息并不容易,此事需要经过一些特殊渠道,就算立刻去办,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有结果的。

我只好先把青铜古镜妥善收藏起来,耐下性子苦等,而从香港传来消息,多玲的病情正在一天天加重,已经有多处尸斑开始出现高度腐烂的迹象,我极是心焦,和shirey杨、胖子三人磨拳擦掌,只等孙教授的消息,便要入川搜山剔泽,不断孙九爷即如石沉大海,始终没有消息。

shirey杨见不能再耽误了,便托明叔将她送到美国治疗,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将她体内的尸毒稳定住,西方有位学者,研究南洋巫术多年,他认为“降头”,是很古老的巫术,也可以说是一种“深度催眠术”,通过特殊的媒介,使活人授受暗示,相信自己已经死亡,身体便会逐渐开始腐烂。

姑且不说他的观点正确与否,当代科学虽然发达,西方科学却只研究物理运动,忽视人的精神与意识层面,缺少对“直觉、灵感、超感观知觉”等非正常状态心理学的研究,对于南洋降头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邪术,使用深度催眠治疗也完全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只能求助于最古老的方式,把多玲安置在医疗设施先进的医院中,并请移居美国的泰裔降头师,为她拔降,另一方面广泛搜集“地仙古墓”的消息,我琢磨着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又调查是否还有其他古冢内藏有真丹,可古尸体内结出“丹鼎”,实是罕见难寻,打听来打听去,皆无着落。

光阴似箭,日月如棱,冬去春来,又是小半年的光景,迟迟等不到孙九爷的调查结果。转眼到了夏天,正好是陈教授作寿,我也带着shirey杨、胖子、大金牙、古猜、明叔一干等人,回国为他拜寿,顺便探探孙九爷那边的进展如何。

当天陈教授家中高朋满座,免不了迎来送往的一番热闹,我估计孙九爷和陈教授是老交情,按礼数应该过来,可一直等到寿宴开上来,也没见他出现。

陈教授德高望,亲戚朋友众多,光是他教过的学生就来了一批又一批,虽是热闹,场面却显得有些混乱,陈教授家的房子虽大,也招待不开这许多人。

我和胖子、大金牙这一伙人,与那些学院派的人完全不熟,而且我们几人去美国闯荡了几个月,自认为见过了世面,都不是俗人了,更不愿意去理会那些国内的知识分子,也无心去结识他们,乐得自己清静,围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喝酒,着三不着两的胡侃。

胖子最近自我感觉格外良好,不时笑话那些客人的穿戴土里土气,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穿大岛冒儿西服洋不洋土不土的,真给咱中国人跌份。

明叔说:“有没有搞错啊肥仔,人家穿起来,最起码显得文质彬彬嘛,你以前穿衣服的品味还不如他们,其实现在你的”

胖子闻听此言,差点把酒瓶子直接拍到明叔头上,大金牙赶紧劝道:“别看明叔你是香港人,可眼光就是不行,香港让满清割让给英国之前,不就是海边打鱼的渔村吗,渔民穿什么咱又不是没见过,再说您老祖上不也是内地的散盗吗可胖爷是什么人啊,人是高干的底子,将门出身,甭管穿什么,那一身派头真是谁都比不了,单穿条裤头儿,都显得倍儿深沉。”

胖子骂道:“老金你他妈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穿大裤衩子还深沉得起来吗”

我插口道:“大金牙还真不是胡说八道,胖子你没看过思想者的雕塑吗那哥们儿不也光着腚吗全世界你都找不出来比他再深沉的人了,也就你王胖子在澡堂子里打盹儿时的气质,能跟这哥们儿有一比。

明叔抱怨道:“你们这班衰仔,篡改历史的水平比日本仔还要厉害”

众人正在胡言乱语之际,这时shirey杨扶着陈教授到我们这桌来叙旧,我们都赶紧站起身来,一看几个月没见,陈教授似乎又添了几条皱纹,我就劝陈教授说:“不行您就歇了吧,革命自有后来人,都这岁数了,也该在家享几天清福了。”

gu903();陈教授笑道:“都坐都坐还不到退下来的时候,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余热可以发挥,你们不远万里来看我这糟老头子,太让我高兴了,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小胡小胖你们到了美国生活得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