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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动,林涵蕴说白云观有一百多年了,但这些白玉兰更长久,春季花开之时,如云如雪,就象是远处庐山的云雾飘荡在这里停留不散,所以这座道观就叫白云观。

两个女道童来应门,入山门殿,两边有青龙、白虎镇守,周宣让三痴在山门殿等候,他和林涵蕴跟着女道童过灵官殿,从侧面绕过三清殿,来到一个清雅独院中,布置一如都护府里地“九难山房”,不仅静宜仙子来了,涧月、茗风两位侍女也在。

入茶室坐定,静宜仙子让两位侍女捧出十个茶盏,这十个茶盏表面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但仔细看茶盏外侧绘着的饮茶人的图案,会发现这饮茶人依次翘起左右十个手指头。

静宜仙子说:“周公子请记住,辨水时,当你看到是翘左手大拇指的茶盏,那就是春季的庐山谷帘泉水;当看到是翘右手大拇指,那就是雪后的谷帘泉水;翘左手食指那就是春季的庐山招隐泉水;翘右手食指就是白露后地招隐泉水;翘左手中指就是无锡惠山石泉;翘右手中指是州兰溪泉;翘左手无名指是信州陆羽泉;翘右手无名指是广陵蜀冈峰泉;翘左手小指是浔阳江水;翘右手小指是白云观前地小溪水。”

周宣笑道:“道蕴姐姐怎么有这样一套茶盏,简直就是专门为斗茶舞弊用的。”

静宜仙子一笑,说:“你可不要记错了,女道再说一遍”

周宣记性很好,凝神强记,静宜仙子说了两遍他就牢牢记住了。

林涵蕴在一边嘻嘻笑:“这回要让那个四痴不,让老四先生栽个大跟头了。”

周宣叮嘱过林涵蕴,不要在她姐姐跟前说起四痴,免得惊到她。

周宣说:“辨水我是必胜了,但其他八难呢,九难之中我总要胜五难才行。”

静宜仙子说:“既然那位老四先生说了不会自带茶具,那么前三难一造、二别、三器就没什么好比的了,也就是比后五难,你只要胜三场就行,到时女道会扮作你地侍女助你煮茶,这不算违犯规矩的,自来斗茶用茶童侍女的很常见,这样,女道可以在四火、六炙、七末、八煮这四项助你赢他,五水你已立于不败之地,至于九饮嘛,也要周公子强记才行。”

周宣听静宜仙子要扮他侍女,心里着实荡了两荡,笑道:“九场全赢,老四先生非恼羞成怒不可,道蕴姐姐还是让他赢一两场才好。”转念一想:“不对,这老四先生若是虚晃一枪,其实是自带了茶具来的,那我前三场岂不是要输”

林涵蕴说:“不会吧,我看那人老四先生没你这么奸诈。”

静宜仙子责备了林孙蕴一句,对周宣说:“周公子心思缜密,考虑得没错,这不得不防,但这前三难不好舞弊的,因为我们无法知道老四先生带来的是什么茶具和茶叶,所以这三场我们很难赢,水应该不会带,这个不用担心,到时随机应变,周公子多留心女道的手势就是了,女道再教你斗第九难饮时,什么茶盏会是什么茶水,要记牢,不要记混了。”

四十、风姿绰约的侍女

实又一次证明周宣的多虑是对的,傍晚四痴从“超级到周府,骡背上多了一个大革囊,鼓鼓的装了不少东西。

周宣问:“老四,什么东西一大包”

四痴面有得色地说:“煮茶的小铜炉、碾木、罗合、水方、漉水囊、瓢碗茶盏、各色名茶,应有尽有。”

周宣心道:“好你个老四,还真给我玩这一套,要不是哥们够精,就中你的计了。”表面上惊道:“你不是说没带茶具的吗,这都哪买的”

四痴一副妙计得逞的样子:“好笑,我会临时买茶具吗,我云游天下,四处为家,这茶具都是随身带的,不然我怎么饮茶难道上茶楼喝那些不入品的茶吗”

周宣装出失策的沮丧,连说:“老四你太狡猾了,真是太狡猾了我周宣自谓多智,没想到今日斗茶还没开斗就落了下风。”

四痴得意洋洋,说:“算了,斗茶赢了我也不为难你,我还在超级秋战堂呆着,等摸不得寿终正寝后再和我三哥一道离开,怎么样,够仁义了吧。”

周宣心里暗笑,说:“老四,你不和我入京参加明年的元宵棋会吗唐国十大都护府网罗天下围棋高手,三年一度的顶级棋战,你要是不能参加的话那真是太可惜了”

四痴道:“我与三哥到时自然会去观战。”

周宣摇头说:“观战只是瞧个热闹,何如自己亲自上场痛快。”

四痴睁大眼睛问:“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能亲自上场”

周宣说:“奉化都护府选送的三位棋手分别是我周宣、古六泉、傅延年,林都护和徐刺史考虑傅延年棋力偏弱,委托我留意另选一位,我本来考虑让老四顶上,可你要走,实在可惜”

四痴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

三痴说话了:“主人,让剑奴顶上吧。剑奴当日已立誓。终生侍奉主人。就算我四弟斗茶赢了主人,剑奴也是不会离开地。”

四痴急了:“三哥,你怎么这样啊,我辛辛苦苦为你争自由之身,你倒好,还说我赢了也不走,还要和我争棋战名额”

周宣以一个棋战的名额让两兄弟翻脸。很有二桃杀三士的味道,呵呵笑道:“既然我这剑奴忠心耿耿,那就不用斗茶了嘛,老四你斗赢了也是白搭,一旦输了,就成了茶奴、虫奴、还有棋奴,嘿嘿,也许这正是老四所愿。”

四痴眼睛瞪他堂兄。又瞪周宣。怒气冲冲地说:“茶一定要斗,不过既然我三哥甘愿为奴那我也管不着了,这赌彩得换换。我赢了,我作为奉化都护府的三名棋士之一去参加明年的棋战,输了,为奴为仆,悉听尊便。”

周宣就是有这能耐,引导着赌局的进展,让局势对他越来越有利,你看,现在的斗茶他是稳赢不输了,名动天下的三痴、四痴都要栽在他手里,痴迷地东西越多就越好对付,四痴就比三痴好对付,只要能捏得住他地要害。

周宣说:“老四你真奸诈,你这样岂不是稳赢不输了,你成了我地茶奴、棋奴,我照样要想办法让你参加十大都护府棋战,斗茶赢了是这个结果,输了也是这个结果,你稳操胜券哪。”

四痴说:“那不一样,我赢了我是自由的,不受你约束,输了就象我三哥这样终生为奴了。”

周宣反驳说:“你三哥怎么不自由了只要他不损害到我的利益,他该干嘛干嘛,自由得很,你看他现在整天斗斗虫、下下棋,优游自在,却不强似以前混江湖所谓主仆,只是一个名分而已,我什么时候把他当奴仆一般看待了,都是礼敬有加。”

三痴恭敬地说:“主人说得对,四弟,你也和愚兄一道侍奉主人吧,这些日子,愚兄见你的确是快活了许多,在洪州你是整日笑口常开。”

四痴瞪起眼珠子,倒也黑白分明:“三哥,你为虎作伥我哪里快活了,我一点都不快活,我看到周宣就生气。”

周宣说:“老四你嘴硬,心里快活嘴上死不肯承认,既然这样,那就茶室见高下,我要在你自矜的茶道上击败你,救你于悲惨江湖,从此过上幸福生活,唉,我的胸怀真是太博大了”

周宣、三痴、四痴,乘马策骡出了西门,过小桥,来到白云观外,四痴讥讽说:“周

把斗茶之地选在这女道观,是不是早有布置”

周宣点头说:“当然要有布置,专门要你入圈套。”

四痴冷笑道:“斗茶不是斗虫,你就是狂吃小蜜丸也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