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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厉害”

三痴淡淡地道:“差点让他遁走,追出四十里才得手。”

周宣暗暗咋舌,他与四痴下棋大约半个多时辰,三痴竟然已经来回八十里并且杀掉强劲对手了问:“是空空儿一脉的人”

三痴惊奇地扬眉看了周宣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以一个奴仆的谦恭态度说:“主人睿智。刺客正是空空儿传人。”

四痴进来了。接口说:“原来真是鹘门的人,魏觉是下了狠心要杀周宣啊。”

周宣暗叹自己对这个时代还是缺乏了解,并非只是表面上吃喝玩乐、声色犬马那么简单啊。问:“鹘门是一个门派吗”

四痴看了看三痴,三痴微一点头,四痴便说:“大唐安史之乱后,各地地节度使拥兵自重,藩镇之间暗杀之风盛行,鹘门就是那时应运而生地,其后传承数百年了,一直以刺杀为业,所以说镇南都护府与鹘门有联系也不稀奇。”

周宣问:“那岂不是和你们五痴游侠是同行”

四痴瞪眼道:“鹘门岂能和我们比这些说多了对你无益,你要知道,魏觉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鹘门的人来杀你地,应该是他老爹魏博出面了,鬼牙山地尸首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改派来去如风地鹘门杀手来。”

周宣咒骂了一句,忽然想到“红颜祸水”四个字,羊小颦艳色无双,虽然没有烟视媚行之态,但那种纯美的感觉给人的震撼极强烈,他的种种麻烦就是是从滕王阁赢到她以后开始的,先是疤面虎当街劫人,然后是“赛郭解”宋武杀机四伏的鸿门宴,鬼牙山假山贼要置他于死地,更请来唐传奇里空空儿那样的高手来杀他

“红颜祸水”周宣不禁笑了笑,心道:“这种老掉牙地理论我也能信所谓红颜祸水就是男人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女人身上,自己装无辜羊小颦我要定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祸成什么样”

此夜,距离马回岭三十里的聂桥村,魏觉正和镇南都护府的行军司马正在一间客栈里饮酒,几碟小菜,一坛“豫章太白酒”。

魏觉有点心神不宁,王司马说:“公子爷,鹘门的人出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周宣的脑袋还有小颦姑娘就会被带回来了,来,公子爷,喝酒。”

魏觉皱眉说:“实在没想到周宣的那个家丁如此厉害,怪我疏忽,上次在滕王阁就见识了那个家丁地武艺,不该派那些府兵扮山贼去劫杀他们地,应该直接让鹘门的人出手。”

王司马更冷血,不以为意地说:“公子爷,若不是死了那些府兵,都护大人也不会同意请鹘门的人出手,所以要杀周宣,必要地代价还是要付的。”

魏觉点点头,两个人继续慢慢小酌,喝到四更天,魏觉沉不住气了,放下酒杯说:“怎么还没消息”

王司马也有点着急,按理说那鹘门刺客应该回来了,安慰说:“公子爷别急,应该是带着小颦姑娘所以回来时行动稍缓一些吧。”

魏觉想想有理,又坐回去抿着醇香的“豫章太白酒”,等待美人回归。

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时辰,眼见东方天际发白,天都快亮了,魏觉焦躁起来,吼道:“还等什么等,赶快派人赶去查看究竟,会不会鹘的人也被周宣杀了”

王司马也没有

么笃定了,命手下押衙官带上一百名平民装扮的府兵一直搜到马回岭。找到了周宣一行昨夜住宿地客栈,问知周宣他们已经于三个时辰前出发去江州了,小店也未闻争执打斗之声。

押衙官回去报知魏公子、王司马,两个人相顾失色,呆立半晌。

魏觉失神落魄地说:“怎么回事,鹘门的人哪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司马说:“难道是鹘门中人不屑于对周宣下手,独自走了”

魏觉想起那天宋武也是没说两句就放周宣走了。叫道:“回洪州去。问宋武。周宣到底是什么人,竟会让堂堂赛郭解害怕得不敢动手”

九月十四日午后未、申之交,周宣一行从江州东门入城,直奔朱雀坊周宅,这时天也放晴了,众人在门前下马,周宣抢在来福之前进门。大声道:“我回来了”

晓笛正在前院和家丁田大壮玩耍,听到周宣的声音,飞一般跑过来,叫着:“姐夫,姐夫”,红头绳扎着的冲天剧烈摇晃。

周宣一把将他抱起,在空中抡了两个圈,笑道:“晓笛。想姐夫了没有”

“想了。姐姐也好想姐夫,针姐姐也想。”

“怎么想的”

“两个姐姐夜里在书房里下棋玩,说的都是姐夫的事姐夫不在家。大家都觉得闷闷不乐,挺没劲的。”

周宣心下感动,这里现在是他地家啊,有牵挂他地人。

周宣说:“晓笛,姐夫在洪州给你买了好多礼物,全是玩具,你叫来福搬出来给你看。”

晓笛大喜,赶紧拉着来福地手去看玩具了。

周宣让羊小颦在侧厅先坐着,他进内院去见岳母大人和两位小娇妻,秦雀去医署还没回来,秦夫人见贤婿回来,很高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周宣急着去见针,道:“岳母大人,小婿在洪州给您老人家严寒了礼物来,我这就让仆妇给您取来。”起身一溜烟到第四进,在院子里就听到针在和人说话:

“这种样式多缝制几套,滚边、加花饰,尺码分大、中、小”

丫环小梅看到周宣,惊喜道:“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忽喇一声,从各房里钻出好几个丫环,小香跑过来欣喜地说:“姑爷真的回来了,雀儿小姐算得真准,说姑爷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回来。”

“夫君”

针手扶门框,咬着下唇,快乐得要哭的样子。

周宣走过去正要搂着她的腰进房去亲热,却看到房里有个老妇,谦卑地对他施礼:“周老爷。”

针终于绽开笑脸,说:“夫君,这是我们成衣铺的蔡妈妈,针线手艺极精,我正向她说衣裙的事好了,蔡妈妈,你先到前院去歇着吧,吃了晚饭再回去不迟。”

等蔡妈妈一走,周宣反手就把门掩上,小香、小梅、小菊一伙丫头都在门外呢,小香噘了噘嘴,暗暗代雀儿小姐吃醋。

周宣一把将针搂在胸前,吻着她的额头问:“针儿这些天辛苦了,成衣铺地事很烦琐吧。”

被心爱的男子搂在怀里,针快乐得要窒息,带着喘音说:“不累,针儿喜欢做那些事,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就是就是很想夫君。”说着,主动踮起脚尖,送上香吻。

gu903();这一个深吻,亲得两个人都浑身燥热,欲望在体内奔突,针简直就想不顾一切,把身子现在就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