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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尖下巴,有一种清丽的韵味。

林涵蕴首先向父亲和继母行大礼,然后又端坐席上。

正宾徐刺史夫人又高声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徐丹媛为林涵蕴拔去发钗,重梳发髻,把林涵蕴又黑又厚的长发梳拢上去盘成一个贵族女子的翻卷荷叶髻,少女捧上珠光宝气的钗冠,徐夫人为林涵蕴戴上,又回东房更换大绣襦长裙礼服,粉红色富贵花衣缘,华丽绚烂,宽大的裙裾拖曳在地,交领里是绣花抹胸,这种雍容华贵的裙饰周宣以前在历代名画簪花仕女图中见过,但林涵蕴穿在身上却不大好看,因为她胸脯太小了,撑不起来。

周宣心想:“林涵蕴十四周岁了,胸脯还这么扁平,算是发育晚的了,据说女孩子发育得晚个子长得高,嗯,静宜仙子身材就很高挑,比雀儿还高一些。”

加服完毕,接下来林涵蕴要进行才艺表演,一般富贵人家的女儿及笄礼上都是鼓琴弹筝、鼓瑟吹笙,却见林涵蕴从袖底掏出一件亮晶晶的物事,五寸余长,一端镂空成一排小孔,众宾客都没见过,当然,周宣除外。

林涵蕴脆声说:“小女子林涵蕴以此八音八琴吹奏一曲百鸟朝凤,请各位长辈亲友清听。”

林涵蕴便吹了起来。

周宣微笑着随着音乐节拍而点着头,心想:“林涵蕴这些天在口琴上下了不少功夫,吹得似模似样了。”

周宣没有留意他那听曲陶醉的样子被选秀使李大人看在眼里,眉头皱起,颇为不悦。

一曲吹罢,众宾客欢喜赞叹,连夸林二小姐才貌双绝、娴雅贞淑。

最后,林涵蕴又跪在父母面前,聆听教诲,并表示:“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及笄礼结束,林都护请众宾赴宴,众人陆续出了林氏家庙,周宣自然又走在了最后。

刚走到碧池小石桥上,林涵蕴拎着裙角追出来了:“喂,周宣,走那么快干什么,我有话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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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绰号“周七叉”

夕阳西下,晚霞如火,周宣就在小石桥上站住,看着林涵蕴穿着华丽的竹襦盛装飞跑着过来,就象是一只翩飞的巨大的彩蝶。

“周宣,你那倚天龙鳞记哪里得来的”花蝴蝶林涵蕴追上来问。

周宣一拍阿布的肩膀:“林副董,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超级秋战堂新上任的副董事长阿布副董,那件绝世宝物就是他找来的。”

阿布赶紧躬身说:“在下全是按周公子吩咐去办的。”

“阿布副董”林涵蕴打量着碧眼紫髯的阿布:“这个胡商在超级秋战堂的职位有我高吗”

周宣笑道:“肯定没你高,连我有时也要听你的,他怎么能有你高”

林涵蕴高兴了,说:“周宣,夜宴后到西隅的月亮门那边等我,我会叫小丫环带你进内院的。”

周宣心想:“你现在盘发绾簪,不是小孩子了,我再和你瞎混可得小心自己的脑袋,你那老爹领兵这么多年,双手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肯定杀人不眨眼,哥们惹不起啊。”说:“等下天都黑了,我不去,男女有别,有事现在就说。”

林涵蕴又想过来拧周宣的手臂,看到阿布在边上,勉强忍住,说:“我是叫你去看看那倚天龙鳞记,我刚才见两个铜人打架好玩。就在底座铜钮上多扭了几下。想让它们多打一会,只听嘎嘣一声,铜人再也不动了。你去帮我修一修。”

“啊”周宣和阿布两个黑眼珠对绿眼珠,半晌无语。

陪着李大人走到后园门口的林见这位年轻的李大人神色古怪,边走边回头,林也回头一看,眉头一皱,对次子林铎耳语了两句。林铎便快步朝周宣他们走来。

林涵蕴看到二哥林铎过来了,知道肯定是来责备她地,对周宣了一句:“别忘了,我在月亮门等你。”飞也似地往另一条跑了。

林铎走过来,望着林涵蕴的背影摇头,及礼没用啊,还是这么野对周宣说:“周公子,请吧。”

那边的林解释说:“李大人。小女涵蕴就爱和这些晚辈戏耍,这周公子是黑山地义弟,算起来比涵蕴低了两辈,黑山是不是”

林黑山应道:“是。涵蕴小姑婆还硬要我义弟也叫她姑婆。”

李大人朗声大笑,和林都护并肩行去。

都护府夜宴果然豪奢。辉煌,轻歌曼舞,水陆珍馐流水一般端上来,浅尝几箸,就又撤下,美酒饮尽就有女侍斟满。

周宣独踞一案,畅怀大嚼,酒到杯干,侍候他的女侍最是忙碌,斟酒不迭。

傲气的李大人似乎认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应该对他低眉俯首,见周宣一介布衣这么旁若无人地饮酒,瞧着就有气,冷笑一声,发难了:“周公子,本使先前听你把林都护比作韩荆州,这倒是很贴切,但周公子你岂不是也自比诗仙李太白了吗这是不是有点狂妄啊”

周宣微笑,满饮一杯,酒气上呛,只觉胸胆开张,豪气顿生,看来展示才华的时候又到了,朗声道:“在下与李大人并不相熟,李大人对在下也不了解,何以凭一句话就认为在下狂妄”

李大人“哦”了一声,讥讽道:“本使知道你有斗虫之才,在市井小儿中称雄,莫非周公子的诗才也和虫才一样,在市井中扬名乎”

周宣说:“在下地诗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应该正好压李大人一头。”

此言一出,林、徐刺史、范判官等人都是失色,徐刺史不住摇头,喃喃说:“狂生,狂生,弄不好要掉脑袋啊。”

李大人讥讽的笑容僵在脸上,将酒盏往几案上重重一顿,大声道:“好,本使今天就要看看你怎么压我一头来人,取笔墨纸砚。”

周宣说:“何须笔墨,口占即可,不知李大人是要和在下比吟诗还是比填词,我无所谓,李大人随便出题,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