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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似的。

既然撕下了那层面皮,卢安也不管不顾了,激愤地说:“我说错了吗,这姓周的不就是想霸占你吗我怀疑蒋助教都是他收买的,故意来告我姑父。”

蒋助教见案情急转直下,他翻身有望,心里狂喜,但听到卢安最后那句话,也是无比震惊,这家伙太能想了。

林黑山大怒,冲过来就要狠揍卢安,被周宣拖住,低声说:“山哥,不要冲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周宣没有震惊,他很平静地看着卢安那张有点扭曲的脸,心里反而一阵轻松:“很好,再卑鄙一点,把你丑陋的一面都展示出来吧。”

李大人很是得意,对徐刺史说:“徐大人,怎么样,本官三言两语,这案情不就水落石出了吗徐大人还让本官看周宣的辩词,那都是虚的,人证才重要。”

徐刺史惋惜地看了周宣一眼,爱莫能助,有点尴尬地对李大人说:“大人睿智,下官不及也。”

周宣上前一步,躬身说:“李大人,在下可以自辩吗”

李大人点头说:“看在林守备的面子上,本官允许你陈词自辩,我倒要看看你能辩出什么来。”

周宣道:“大人,卢安与秦雀原有口头上的婚约,卢安来江州也的确是想娶秦雀回寿州,但他来晚了,秦雀已经是我周宣的妻子,我催妆诗、却扇诗都吟过了,街坊四邻也都知道,我义兄还送了价值二千两的贺礼山哥,对吧,那赤燕坠。”

周宣玩了个时间差,林黑山连连点头:“对,对,我小姑婆也在场。”

周宣继续陈词:“不瞒各位大人,我岳父仓促招我为婿,的确是为了躲避选秀,这也是很普遍的事,对在下来说,这是天赐姻缘,岳父岳母对我这个女婿也很满意,我娘子秦雀也与我情投意合,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徐大人、凤阿监、白副使都知道。”

徐刺史说:“周宣此言属实,那秦雄说起他这个女婿就老怀大畅,若是假婚,恐怕不会这样吧。”

凤阿监说:“李大人,陛下和娘娘都吩咐过,不能因为选秀而破坏世间姻缘,周宣与秦雀实在是一对佳偶,请李大人成全他们。”

年少气盛的李大人刚愎自用的个性这时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三言两语判定的案怎么能这么被推翻,岂不是显得他不睿智了,力排众议地说:“不管怎么说,临近选秀匆忙结婚就是抗命抗旨,本官决定,要么周宣、秦雄入狱,要么秦雀入宫,宫里也正需要这样的女医官。”

“啊”周宣瞠目结舌。

堂上徐刺史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判案还持两端,这李大人也太儿戏了吧

看周宣怎么办吧书友们砸票。

七十三、你们有奸情

秦雀哀哀哭泣,表哥让她太失望了,表哥怎么能这样秦雀心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听到选秀使李大人说要么入宫要么入狱,伤心之下挺身而出说:“秦雀愿意入宫。”

周宣正在动脑子想对策呢,听秦雀这么一说,大惊:“雀儿,万万不可。”

秦雀泪眼婆娑地望着周宣,凄声道:“夫君,雀儿不能让爹爹和你入狱,雀儿只有入宫,夫君的恩情雀儿永不会忘,来世有缘再相见。”

哇,太感人了,公堂之上生离死别呀,不要说凤阿监,就是白副使、徐刺史也都不胜嘘唏。

这时,却有一个人大笑起来,谁周宣。

周宣走过去拉住秦雀的手,笑呵呵地说:“哭什么,来世先不要管,今生先做夫妻,我不会让你入宫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入宫了,也不过三年,我可以等你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当然,能朝朝暮暮自然更好。”

周宣的乐观能感染任何人,秦雀悲伤转为羞喜,说:“可是,三年后出宫,雀儿都老了。”

周宣说:“老什么老,二十岁正是花样年华。”

秦雀美眸含泪,望着周宣,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秦雀不能入宫。”

一个冷峭的声音响起,满堂之人都朝说话者望去,当众违逆李大人的却是凤阿监。

李大人颇为不悦,不过由于凤阿监身份特殊,他也不好发作,耐着性子问:“凤阿监为什么这么说”

凤阿监出语惊人:“秦雀已非处子,如何能入宫”

李大人惊道:“蒋助教说凤阿监前日还认定秦雀是处子,怎么”

凤阿监淡淡道:“那是前日,都已经过去两天了。”

表哥卢安又惊又怒,怒视周宣和秦雀:“你们你们有奸情了就这两天”

卢安的心在滴血,这两天他都躲在家丁房里很少出来,万万没想到清纯如水的表妹竟让周宣搞得不是处女了

周宣知道凤阿监在帮他,说道:“雀儿是我娘子,唐国律法有判定夫妻行周公之礼为奸情的吗”

周宣一直拉着秦雀的手,这时攥得更紧了,觉得秦雀的手在发抖,露在衣领外的脖颈全红了。

看来凤阿监是处子鉴定方面的权威,李大人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呆了半响,说:“既然秦雀不能入宫,那就让周宣、秦雄入狱。”

林黑山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声道:“李大人这话就大错特错了,既然我义弟和弟妇都已经行了房、云了雨,那就是真婚,怎么还要入狱,这不是活活拆散人家恩爱夫妻吗我林黑山第一个不服。”

林黑山说话太直,李大人面子上挂不住,说:“就算周宣不知情,秦雄的罪责却是难逃,秦雄不能放免。”起身甩手而去。

徐刺史、凤阿监、白副使三人互相看看,摇摇头又点点头。

徐刺史说:“周宣、秦雀无罪,当堂放免,好了,都退下吧。”

周宣挺郁闷的,三天两头被传唤上公堂,折腾一番又什么当堂放免,老丈人还放不出来,那姓李的小子真不是东西,比徐刺史的儿子还白痴,白痴当大官、掌重权,真是祸害。

周宣怒气无处发泄,宋大春正好在脚边,就来一记弹腿,将宋大春踢得满地打滚,蒋助教见机得快,一溜烟逃了。

再看卢安,也不见了踪影。

林黑山安慰小夫妻二人说:“你们别着急,宣弟的岳父也是我林黑山的长辈,我决不会让自家的长辈坐大牢的,也就三、五日,必定无罪释放,包在老哥身上。”

衙役薛霸急急忙忙进来,对正要退堂的徐刺史叫道:“大人,不好了,江州百姓聚众闹事了”

徐刺史大吃一惊,百姓聚众闹事那可是非同小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酿成大规模民变,那他脑袋上的乌纱帽也难保,急问:“百姓为什么闹事”

薛霸说:“大人请听,他们喊着来了。”

州衙外传来乱糟糟的喊声,仔细一听,辨出几句整齐响亮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