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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之道 尤四姐 2352 字 9个月前

很容易就扯开一大半。把热手巾贴在她背上不紧不慢的擦,来来回回,简直能擦出花式来。

弥生难堪极了,这是第一回叫男人擦背,何况又是他,她僵着身子连动都不敢动。

沉香色水纬罗很薄,能映出里面肚兜的绑带来。她挺着脊梁,背条儿瘦弱,窄窄的,看得人怜惜。这么点大的孩子,承受了太多重压,他心里阵阵牵痛,只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养着她,把她养得胖胖的,叫她富贵绵长的活着。

帕子冷了,重又去拧了把。从背上擦到腋下,缓缓的再往前,一分分的挪,带了点恶趣味。

她缩起来,压着胸脯道,“你说擦背的”

他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那不过是泛称,你见过有谁洗身子单擦背的么”说着已然掩上去,满手香软。

“你又蒙我”弥生叫起来,扭了两下挣出去,气得鼓鼓的跺脚,“你怎么这么坏”

她站在桌前,红着脸嘟着嘴,一双晶亮的眼眸,还是那未谙世事的模样。他仰眉大笑,别样的猖狂得意,“你是我教出来的,何尝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她不屈的瞪他,可是他的视线还在她胸前打转,她才想起来中衣太薄,大抵全被他看光了。慌忙抱起胸,气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笑够了,慵懒的起身到外间熄灯。雕花门那边暗了,唯剩案头上守夜的油蜡。他的影子庞然投射在幔子上,颀长的身形,低垂的发,像个不真实的梦。缓步踱回来,踱到她面前。昏昏的烛光照亮他的脸,他温声道,“这是第一次切切实实共度一夜。”

屋里烧着地龙,热腾腾蒸得人头晕。弥生想起正月里他来阳夏,和谢集他们喝花酒,喝醉了让她送回去。脸上一本正经的,却把她压在四合床上。那时还是高坐云台不容亵渎的,没想到现在可以走得这么近,近得完全看清他的目的和野心。

“愣着干什么不替为夫更衣”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低头调笑,“快半年了,想死我了。”

弥生被电着了似的,缩回手道,“我不能和你同房,这里有别的屋子么或者我睡胡榻也行。”

他就知道她会想办法推脱,摊着手道,“原本就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胡榻摆着也是多余,我早命人撤走了。如今还没有孩子,将来需要了再加盖几间就是了。”他无赖的笑,“你这又是何必刚才还说要同我离开邺城做普通夫妻的,怎么这会儿又反悔了”

不能叫他得逞,若是那么轻易上钩,对他没有了吸引力,那么中途反悔的就该是他了。她摇摇头,“我还顶着太后的大帽子呢,一天没有脱离邺宫,我就不能和你那样。”

“这么说来我还得憋着”他脸都绿了,“你好狠的心啊难不成叫我坐一夜么”

她咬了咬牙,“你睡,我坐着就成。”

他服了她那颗迂腐的脑袋,“咱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还不是一回,是两回你现在要和我保持距离,是不是太晚了点”

“那两回都是你使诈,不是我自愿的”她面红耳赤的反驳,“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做这种事,算什么夫子”

她到现在才想起来找他算账,难道在这少根筋的丫头眼里,他还是什么倒霉催的夫子么不过看她跳脚的样儿,真和当初在太学里时没什么区别。他好心的提点她,“谢弥生,我早就不是你夫子了,我换了行当,改做你夫主了。”

她还是油盐不进的固执态度,“不行。”

他泄气的往床沿上一坐,“罢了,一道睡,我不碰你总成了吧”

她斜着眼睛打量他,“我信不过你。”

“难道还得把我捆起来你才罢休么”他气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不动你分毫,成不成祖宗”

弥生左思右想,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过分端着也不大好,便勉强嗯了声,“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忍了,先骗上床再说吧连连颔首,“我说到做到,一定的。”

弥生脱了鞋子上脚踏,其实心里紧张得怦怦跳。就知道他引她晚上出宫没安好心,还挑了这么个避人的地方,分明是要图谋不轨。横竖后悔自己又上当了,眼下除了指望他那不甚可靠的人格,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一头挨着围子爬到里面半边,一头小心翼翼看他,“你要是敢乱来,我以后都不原谅你。”

他虎着脸,“你再啰嗦,我可要不客气了。”

她识相的闭上嘴,飞快钻进被窝里。簇新的被褥有干净的清香,她拎起来盖住半张脸。眼角瞥见他脱了袍子掀起被角躺下来,边上的褥子陷下去一些,两个人仰天不动,一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大被同眠,原来这就是全部的幸福了。以往太匆匆,两次都没有时间来酝酿感情,谁知这才是最令人满足的。边上有个人,安静的,顺服的,就在肩头可以抵到的地方。难怪她向往寻常的夫妻。寻常里头的滋味,果真是以往从来不曾体会过的。

、昵枕

“卿卿,你冷么”慕容琤转过脸,“我可以让你取暖的。”

“我一点都不冷,”弥生往里面挪了挪,“你别想打什么鬼主意还有,别叫我卿卿了,听着怪瘆人的。”

他不满的瞪她,“你再矫情试试房里不叫得亲热些,难道还要连名带姓的称呼吗”

弥生不想搭理他,越搭理他越来劲。忙背过身去,装模作样说了句,“我好困,睡吧”

她能睡着,他却很煎熬。这算什么事好歹他也是个男人,离上回到现在足有半年了,这半年的日子是好过的吗索性戒了倒算了,问题是这种事戒不掉,会上瘾的。她就在边上,体香幽幽直窜进鼻子里来。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恨不得一下子压上去,可是她犟得要命,能让他得手才怪惹急了她,半夜跑出去,那可真是找罪受了。

他霍地坐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