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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之道 尤四姐 2258 字 9个月前

尖相缠,无止无尽。

他气息不稳,原来如此,这是她的味道,甜的,蜜一样,世间难寻。他收紧手臂,他的弥生,他的细腰他一个人的想起慕容玦他便恨,最心爱的东西被亵渎,那种仇怨刻肌刻骨。他事事有把握,这次是个意外。他没想到自己沉沦得这样快,半个月前他还可以收放自如,但是仅仅这几天时间,他居然成了这副模样。爱情不知不觉发酵,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晚了,来不及了。

他用全部的生命拥抱她,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她垂髫之年开始就在他身边。他看着她一点点拔高,看着她一天美似一天他心里的怜惜不比她的父母少。其实在他眼里,她早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管将来事态怎样发展,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发狠吻那红唇,怎么都不够。她傻傻的不懂回应,他听到她低低的吟哦,只消一声轻叹都能让他崩溃。他沿着纤细的颈项缠绵吻下来,嘴唇碰到搏动的血管,她的香气随着每一次脉动扩散。

弥生猜不透夫子要做什么,饶是她再木讷,也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超出了师徒的范畴。不光今天,昨天也是,她那时居然会傻乎乎的信他的话,现在想来真是笨死了。夫子喜欢她,喜欢她才吻她。这种喜欢和别的不一样,这是私密的,两个人都不愿为外人道的。

她忐忑不已,读了这么多书,天理伦常还是懂得的。他是遥遥若高山的师尊,如今这样,岂不是大大辱没了他么

“夫子”她唤他,声音软得像一蓬烟。她迷醉了,醉在他铺天盖地的温情里。

他重新回到她唇瓣上,舔舐,吮吸,把她的话都堵回去。现在什么都别说,他什么都不要听。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情不自禁,也许明天就好了,眼下胸口疼痛,她是药引子,唯有她能医治。

唇齿相依,缱倦悱恻。他抚她的耳垂,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彼此都不说话,这样静静的就很好。等到稍平了心绪方牵她走,车辇在御道旁候着,来时是两驾,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先登了车再探身拉她。弥生顺从的坐进车厢里,版门阖上了,车棚子上吊着灯,橘黄的光透过门上直棂照进来,幽幽的一缕,点亮了他的眼睛。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腕子,弥生有些吃痛,轻轻抽了口冷气。他觉察了,拖到亮处查看。她是极嫩的皮肤,稍不留神便是触目惊心的瘀青。他细细的端详,拢起眉问,“是六王做的好事”

弥生提起六王就抵触,又屈又愤的申诉,“那把箜篌不是我弄坏的,他偏说是我的错,告到皇后跟前要问谢家满门的罪。”

“是那把凤首区区一架琴,也值当他小题大做定是还有别的什么,你说,”他按捺着,“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弥生斟酌了好久才嗫嚅道,“六王的意思是他替我顶罪,事后我得嫁给他报恩。”

慕容琤怒极反笑,“这个杀才,当真是什么都能说出口。”在她肩上按了一下道,“你放心,他猖狂不了几日,这个公道我一定替你讨回来。”

她抬起眼,莹然的一双眸子,“可是这么甩手走了,回头圣人和皇后殿下问起来,夫子怎么交代”

他笑了笑,那倒不妨事,宫里自然要问个明白的,有晋阳王在,什么事情都捂不住。他必定添油加醋一通指证,再加上上次遇袭的事收罗到的诸多人证物证,宫宴过后必定会有大行动。六王玦想翻身,这辈子也不能够了。他不必动手,只要作壁上观,紧要关头踩上一脚,也够替她报仇雪恨的了。只是

“委屈你了。”他低声道,“我没想到六王竟然如此呆蠢不该让你一个人的。”

弥生侧过身,把肩靠在车围子上。先前的事真的吓着她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现在回想起来也庆幸,“多亏了晋阳王和广宁王,下回见着他们要好好答谢他们。夫子也别自责,我没什么事,都过去了,就别再多想了。”

他怎么能不多想,简直让人后怕。他嘴里喃喃着,“是我失策,办事欠考虑了。应当让你带上皓月和皎月,有她们在,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弥生含糊应了声,抱着胳膊倚在坐垫一角思量,今天的事都太奇异,先是六王演的那出闹剧,然后是夫子莫名其妙的吻她脸上火辣一片,抬起手掖了掖,手心却是冰冷的。躲在暗处看他,他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她鼓了几次勇气试图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话在舌头上打个滚,又囫囵吞了回去。到底不好意思,大姑娘家的,有些东西真的问不出口。难道问他为什么要亲她么如果夫子又找出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来怎么办再如果,夫子说喜欢她,又怎么办

往后相处大约会变得别扭了,他们这算什么呢

“你冷么”他说,“过来。”

弥生傻愣愣没动作,他自发挪到她身侧,揽过她,让她停在他臂弯里。吻她的额头,呼吸里带着颤抖,“细腰,你不要怪夫子。”

她飞红了脸,夫子这样看顾她,她算是知足了。摸到他的手指,往上一些,扣住他的脉搏,她又发现点小小的趣味性。夫子心跳很快嚜,原来紧张的不只是她。

慕容琤好笑起来,这丫头真是少根筋的,这时候还不忘了自娱自乐。

“你替为师诊脉么如何,辨出什么来了”

她仰起头,悍红的嘴唇离他不过三寸,絮絮叨叨的说,“夫子脉跳急促,属数脉。照面上看,邪气亢盛,气血充盈,脉快有力,是实热。夫子,您要泻火才行啊,否则气冲上顶,要作病的。”

外面架辕的无冬没耐住,噗的一声笑,忙咳嗽着掩饰了过去。

慕容琤嘴角微抽,“这回说对了,为师近来确实虚火盛行。想是老了,不中用了。”

她听他说自己老可是万万不依的,“夫子春秋鼎盛,正是如日方中。真要是老了,应当是虚热才对”

他看着那唇一开一合,温热的气息几乎和他相接。他难掩心中的渴望,顺势啄一口,细细的满足,细细的喜悦。半晌才道,“嘴唇别人碰不得,知道么”

她靠在他怀里连神魂都要幻灭了,这么一次又一次,当真羞死人她掩住脸,声音从指缝中发出来,平添了娇糯之气,“夫子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