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番外终章(2 / 2)

gu903();“那你找到我了吗?”

“找到了。”绿灯亮了,傅书濯重新握住方向盘,“你不肯跟我回去,说我这是强取豪夺。”

“……然后呢。”真拉离谱。

“然后我就坐实了强取豪夺的罪名把你绑了,用链条锁在家里,霸王硬上弓。你每次嘴里都哭着喊我名字,却把面前的我当做别人。”

好一场虐恋情深,裴炀无语:“你后面记得真清楚。”

傅书濯勾勾唇:“多谢夸奖。”

裴炀闷了会儿,别扭地安慰:“那只是梦,我已经好了。”

傅书濯嗯了声:“我知道——不用绑你了。”

“怎么听你意思还有点遗憾呢?”

“怎么会。”

两人笑闹着下车,烤鱼店在商场五楼,旁边就是电影院,现在买好票,吃完刚好能看场电影。

裴炀还是有些担心,打开家里客厅的监控看了眼:“希望我的沙发还健在……狗日的!”

“狗把沙发日了?”傅书濯淡定地挑着鱼刺。

“……你能不能文明点。”

“好吧,你的好大儿做什么好事了?”

裴炀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屏幕转向他,镜头里,傅小猫正扒着狗爪,伸着狗嘴在撕咬什么——

那好像是他们家沙发后摆了六七年的超大拼图,是他们俩在海边落日的合影,当初足足拼了一个月才拼好,如今却成了一堆废弃的碎片。

傅书濯瞬间黑了脸:“今晚炖狗肉!”

裴炀匆忙给阿姨打了个电话,阿姨是这两年请的,因为他们长期在外面旅居,家里容易落灰,所以请了个阿姨一周来一次,平时都在秦楠衫家。

今天阿姨刚好要来,那边接通后裴炀急忙问:“您到了吗?”

他说明了下情况,让阿姨赶紧把地上的碎拼图打扫干净,防止一猫一狗误食。

挂完电话,裴炀虚情假意地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拼一个。”

“让你的好儿子去拼。”

“诶哟,跟小孩子较什么劲。”

“按人类年龄换算,它今年都该奔三了,也该懂事了,明天收拾收拾行李滚出去自力更生。”

裴炀乐得不行,没想到傅书濯这么在意那张拼图。裴炀乍一看到也心疼,但转念一想,他们这几年拍的照片也不少,可以再定制一套超大的拼图重新拼。

“就当时新的开始。”

傅书濯突然笑了笑,朝裴炀勾勾手,耳语了几句悄悄话。

裴炀脸腾得一下红了:“它犯的错为什么要我承担!”

“子不教父之过。”

“我没这个儿子,你还是把它扔出去自力更生吧。”

“它还不懂事,犯的错需要大人替其受过。”

裴炀暗骂:“变态。”

傅书濯欣然受之。

吃完饭后的电影也不错,虽然是爱情片,但拍出了以往没有的新意,展现了一种全新的爱情观,不再像以前的电影那样扭捏矫情。

不过散场的时候他们倒是意外碰见了一个熟人,裴炀叫了声:“老程!”

老程全名程雅芯,比裴炀大一点,也是他们的合伙人之一,老程不喜欢被人叫姐,就让他们这么叫。

程雅芯看到他俩有些意外:“你俩还记得回来?”

傅书濯看看她周围:“你一个人?”

程雅芯点点头:“不然你以为?”

裴炀:“小树怎么样?”

“挺好,就是到叛逆期了,不怎么听话。”程雅芯和他们一起往外走,“在学校里跟几个品行不太好的孩子走得太近,有点被带歪了,前两天还偷拿我放在家里的现金去酒吧混。”

裴炀错愕:“他才十五岁吧?怎么进去的?”

“酒吧经理是他同学的哥哥。”程雅芯看起来并不算难过,只是有些怅然,“我从前不相信什么遗传,现在却觉得基因有一定的道理,这种劣根性或许真的难以改变。”

“……”裴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雅芯和她丈夫结婚那年,刚好是他和傅书濯婚前感情最“淡”的时期,说句心里话,他当时很羡慕程雅芯。

她穿着好看的旗袍拍婚纱照,满脸幸福地对他和傅书濯说:“你们也要长长久久。”

可她信错了人。

那个从她年少时就在一起,风风雨雨里走了十多年的男人还是背叛了她,一头栽进更年轻的温柔乡里。

对于当下的大众婚姻状况来说,或许背叛才是常态。

“其实没跟你们说过,他年轻时候和小树一样,混不吝,仗着一张脸到处留情。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或许是创业的压力太大,他收心了……但堪堪收了十二年。”

“本性难移啊……我最近才从以前朋友那知道,其实他当初在外面养了两个,一个知三当三,另一个不知情,那姑娘至今都以为是他真的是单身,是她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被抛弃。”

傅书濯皱皱眉头:“他迟早会栽跟头。”

程雅芯说得冷静又薄情:“都跟我们没关系了,小树……我尽力吧,能挽救多少是多少,如果将来他跟他爸一样,那我只能说我们的母子关系就到这里了。”

今天程雅芯还有事,他们约了周末小聚。

等分开,裴炀看着她孤单的背影叹了口气:“好可惜。”

傅书濯倒不这么觉得:“没什么可惜的,至少在十多年的时候看清了对方是什么人,没花一辈子时间去内耗,婚姻她体验过了,现在一个人能过得更好。”

裴炀:“嗯……”

道理都明白,但他还是觉得程雅芯那十多年不值得。

傅书濯牵过他:“走了,回家炖狗肉。”

裴炀:“凶残。”

傅书濯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差点忘了,子不教父之过,你要替它受着。”

“我没答应!”冷不丁提起这茬,裴炀差点炸毛。

“东西我都买好了。”

“……你早就开始预谋了吧?”

“这怎么能叫预谋,这是为了庆祝我家猫儿的康复。”傅书濯心情愉悦。

“是你一个人的庆祝吧。”裴炀幽幽地盯着他。

落日的余晖洒在停车场上,将两人影子拉得好长,渡上了暖黄的金光。

对他们来说,不离不弃长相厮守不是古老的传说,是理所应当,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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