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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品下来又别有一番滋味。

“那书生回来,见这明明是艳阳天,却开了满院子的梅花树,只道是走错了门,刚一进院里”

“先生你上次的鬼船还没讲完呢,我不想听这个”底下一穿着小褂的孩童,手里捧着茶碗,大声打断了说书人的话。

话音刚落,眼前就出现了一把闪着冷光的大刀,凛冽的刀刃仿佛要割破孩童细嫩的脖颈。

“听”

那少年束着高发髻,穿着玄色布衣,生的精雕细琢,像是画上的仙童,眉眼如刀锋,凛冽的让人不敢直视,眉心的朱砂痣衬得他气质又出尘了几分,这副相貌怎么看怎么违和,但搁他身上,不知怎地,又很是协调。

孩童被那汪如同深潭的眸子一盯,眼泪便像是滚豆子一般从里面冒了出来,在旁边哇哇大哭。

周围的宾客纷纷窃窃私语,似乎是对这少年的行为不敢苟同。

“三清。”

扇柄落在桌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说书人淡淡的语调在楼里响了起来,似是春风刮过耳畔,打断了那些宾客的谈论,连那孩童的哭声都缓缓停了下来。

三清看了眼屏风里的人影,顿了顿,收回了刀,乖乖坐回了椅子上,神色认真的等着说书人的下文。

“过来。”

听到这话的三清眼里闪过丝欣喜,刚准备位置上站了起来。

“不是你。”说书人的声音又慢慢响起。

三清的屁股又狠狠的坐了下来,眼里有些赌气,冷冷的瞪了旁边的小孩一眼。

那小孩吓得一激灵,一看那屏风后的人影,心里像是有了靠山,脚步蹬蹬的跑了过去。

刚一入屏风,鼻尖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梅香,他不由得嗅了嗅鼻子,抬起头往那说书人望去。

只见那说书人头上的青丝只随意的用一根玉簪束起,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袍,衣襟处绣着浅蓝色的祥云图案,他手撑着桌边,露出了一截白润的手臂,微垂下来的视线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见孩童进来,便抬起眼冲他笑了笑,那泪痣也跟着从眼睑下现了出来。

孩童眼中满是惊艳,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场景,愣了半天突然颤抖的指着说书人的脸。

“你就是那花妖”

“噗嗤”

说书人有些莞尔,掏出手帕,上前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笑声道:“我若是妖精,恐怕现在就会吃了你。”

小童娇声道:“我不信”

说书人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听到这话的小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果真时辰不早,想到自家娘亲的巴掌,心里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那先生,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书人笑了笑,半响后,才缓缓道:“看可以,不过别做这身打扮了”

“原来你知道了啊,先生”小童吐了吐舌头,眼里满是调皮。

说书人浅笑不语,那小童临出门时,还朝着屏风里大声喊了句。

“先生说书说的好,人也长得好,明日我把花辰也带来瞧瞧”

屏风外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动,那三清蹙着眉,冷着脸把茶碗放在桌上,旁边的那几桌客人吓得纷纷往角落里躲去。

说书人摇头失笑,轻淡的语调又重新响了起来。

“只见那树下躺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细眉凤眼,五官生的美艳,怀里抱着半坛酒睡的正熟。”

“书生平日里少见女子,性子温软怕生,怕有人进来损了那女子的清白,又怕自己贸然叫醒有失礼数,便在那三尺开外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守着那女子酒醒,但坛子里那酒烈的能让七尺男儿都要醉个一天一夜,何况是这个娇软温香的女子,那书生等了整整三天,那女子才开始有醒转的迹象”

“今日时候不早,各位明日再来吧”

说完,说书人就从屏风里站了起来,朝着后院里行去。

那三清也把桌上的刀拿起来,跟着出了茶楼。

“上次那出柳江鬼船是不讲了吗”见那说书人和那少年走了,旁边的宾客终于松了口气,问着旁边的小二。

那小二笑道:“你是刚来柳州城吧”

宾客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心下奇怪的点了点头。

“那柳江鬼船可不是现在才有的,在柳州城里传了起码有好几百年了,这说书先生那日不过是借着街巷间的小趣闻,随口一说罢了,要我说,哪来什么柳江鬼船,不过是吓小孩的怪谈罢了,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那柳江上除了打捞的渔船,连艘客船都没见着过”

那宾客还是坚持问道:“可上次那些公子不是说了见过吗”

“这里的每个人都说见过,连我都见过,不过是在梦里”小二笑着开了句玩笑。

那宾客眼里有些失望,“难怪上次我们结伴而去,等了一晚上都没见着那鬼船的影子。”

听到这话的小二瞬间乐了,笑道:“公子若是想见那貌若天仙的花娘,不必费心思去找那柳江上的鬼船,直接去我们柳州的花巷一瞧便可。”

“里面的姑娘要我说,比那天仙都还生的貌美呢”

宾客瞬间喜笑颜开,和小二说笑了两句,便离开了。

出茶楼时,瞥到巷子里走过一个白色的身影,他心里一惊,急忙追了上去,却见那巷子早已空无一人。

“谁说没有,我现在不就看见了”

那宾客呢喃了两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今日怀双书没去茶楼,坐在梅树下看着书册。

三清则蹲在院子里喂兔子,见那兔子把手里的菜叶子吃完,他便捏着两只耳朵,把那兔子提了起来。

“这只不是才喂了三日吗”怀双书没抬头,拿过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

三清颠了颠手中的兔子,喃喃道:“我感觉它今天好像重了。”

“”

怀双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把诛祸放在它头上,当然重了”

见伎俩被识破,三清把诛祸放了下来,松开了那兔子的耳朵。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那兔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抖着小短腿,一溜烟儿的跳进了草丛里。

三清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趴在桌上盯着怀双书的侧脸看。

“你师父这几日听说回云游山了,你不去看看”怀双书把书册翻了一页,看的有些入迷。

“不去。”三清答的很快,还是直直的盯着怀双书。

“你二师兄昨日来信说,让你去看看他。”

“太远。”三清抿着嘴,脸上挂着无趣。

怀双书把书放在桌上,把茶碗端起来,余光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三清一愣,从桌边立了起来,见到怀双书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心里又有些生气,闷声道了句。

“没有。”

“是不是闷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三清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从桌边站起身,脚步很快,背影看起来有些僵硬。

见到他往房里走去,怀双书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

心里知道三清在想些什么,可是

gu903();把手中的书页翻了回来,只见上面写的原来是新娘子出嫁时,需要走的那些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