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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席,以表示友好,其中带领的人恰恰便是这位现任的魔宫宫主,怀峰年。

不过那时怀峰年长得可不是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时虽然长得尖牙咧嘴,但好歹还有副人样,哪像现在,十几年不见竟成了个四不像的怪物。

“看来我好好说,你们是不信了,那好,我也收回一番好意”

话刚落,一团黑气就迎面朝着悟苫清打了过来。

悟苫清握紧了手中的诛祸刀,刚刚他发现这空间好像只对人管用,对器物却没有影响,诛祸刀发出一道金光,那黑气碰到刀身后瞬间散在了空中。

轻松抵挡一击后,悟苫清心中不喜反忧,突然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三木头,小心背后。”

不远处的悟苫域神se欲裂,刚想朝着这边跑过来,但没了真气的他,显然抵不过怀峰年的速度。

悟苫清听到这话,还未来得及回头,背后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身体里没了真气,对周围的感知度也下降了许多,悟苫清平日里虽然修为高深,但心思简单,在门派里还好,现在入了俗世后,便会吃不少亏。

怀峰年晃了晃手中几根一寸长的银针,那些银针包裹着黑雾,看起来很是阴邪。

悟苫域见他中了计,暗自咬了咬牙,正准备迎上去,却被怀峰年一掌给轻松打到了几米开外,那些黑气像是绳索般紧紧的把他捆绑在地。

地上开始浮现出了一笔笔繁杂的符文,这些符文在地上开始逐渐的汇聚成了一道古怪繁琐的阵法,而阵法的中心便是悟苫清所在。

那个人喉咙间又发出一阵怪声:“魔界里的高手不少,可今日见了你,倒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很可惜,你今日恐怕走不出这里了。”

“乖乖告知我长魂灯的下落,我便饶你不死”

悟苫清骨头里一阵灼痛,灵魂深处在痛苦嘶鸣,一种难言的痛苦在他脑海里翻滚排斥,牙齿在唇肉上咬出了几个血洞,他却坚忍着不泄出一声痛呼。

“怀宫主,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长魂灯的下落,你何苦为难于我们”

悟苫域在不远处焦急的呐喊,但他越挣扎,那些黑气就捆的越紧。

怀峰年听到这话,僵直的脖颈转过头看了看他,怪笑道:“既然不知道,那便是没办法了,这仙崇派大名鼎鼎的三弟子看来今天必定要死在此处了。”

悟苫清的脸上已近死白,紧咬牙根,神色有些狰狞。

怀峰年:“别浪费时间了,你中的是我的定魂针,脚下还有我早已布下的夺魂阵,你想逃还不如想想怎么死的好。”

定魂针,夺魂阵,这两样东西并不罕见,悟苫清和悟苫域可谓是耳熟能详。

仙崇派的藏书阁里很多记录邪物的书册,这定魂针和夺魂阵在那些书册里可谓热门,基本每本书册都会提到,传言当年魔界有一位千面魔君,修为不高,却爱好一些邪祟东西,且这些东西很是古怪难缠,这定魂针便是他所创,一共十八针,不定身定魂,跟名字一样,一入皮肉,便深入骨髓,能定住魂魄和神识,不易取出,且体内同时不能催动真气,一旦运起真气,便会牵动魂魄,这滋味虽然没尝过,但听起来也不太好受,不过这定魂针虽然被提及的很多,但真正见过的人却很少。

至于夺魂阵比起定魂针则鸡肋了很多,不过设阵之人修为强劲的话,这夺魂阵便强大到可以夺取几个修仙长老的魂魄,虽说强大,但必须要依靠定魂针才能起到作用,且对设阵之人要求甚高,阵法也极其复杂,所以用的人也极少,且修仙界都是流传的残卷,根本没人见过真实的夺魂阵法。

今日一下就见到了能引起修仙界轰动的两件邪物,说不惊骇那是假的,连一向稳如泰山的悟苫清眼底都有些松动。

悟苫域心里如同惊涛骇浪,听到这话,他急忙道:“我知道长魂灯在哪儿,你放了他,我带你去。”

怀峰年阴恻恻的笑了笑,回头望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吐了两个字,“晚了。”

听到这话,悟苫域眼里一怔,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怀峰年:“我刚刚发现,你这师弟体内不仅有我的定魂针,还有百尸毒的痕迹,不想死也难了。”

百尸毒

那种上百具怨尸制成的尸毒,怎么会在三木头身上

悟苫域不太信他的话,忽然想起今早他师弟塞入腹中的馒头,急忙艰难的爬到悟念安跟前,发现他脸色青紫,唇色呈白,七窍均是冒着股股的黑气,他有些脱力的瘫坐在地上,万念俱灰。

怀峰年没说话,走到神志不清的悟苫清的面前,在他头顶上运起了一圈圈的黑雾,那些黑雾像是一只只手钻进了悟苫清的脑海里。

悟苫清感觉脑子里的记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抽动,然后紧紧扭曲成了一团。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只能自己在你的记忆中找了。”

怀峰年阴狠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悟苫清的脸,深凹的眼睛里满是快意。

眼看悟苫清神色越来越痛苦,悟苫域心中突然有了一计,他盘膝坐在地上,今日既然难逃一死,那再怎么也要保这木头一命,一个混吃等死的混混,换一个前路光明的仙人,怎么看也不亏。

想到此处,悟苫域也不再犹豫,默念了一句繁复的口诀,内丹里的真气就像是滚烫的岩浆,开始汹涌的沸腾起来。

每一位修仙门人入门时,都会教于他们一门秘法,那便是爆丹之术,这一术法不到绝境,万不能用,无需引动真气,只需默念法诀,催动内丹里的真气尚可,一旦爆丹,虽功力大增,但肉身和真气皆混于一旦,如若处理不好,连魂魄都会受到牵连,且魂飞魄散,入不了轮回,这种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术法,虽术法简易,人人都耳熟能详,但千百年来用过的人屈指可数,没想到今日却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内丹里的真气流窜加快,悟苫域的脸上开始泛起了红,双眼紧闭,狂暴的气流掀起了一阵狂风,房里的东西被吹得满是狼藉。

怀峰年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撇下手下的悟苫清,嗤笑道:“你那师兄倒是有情义,竟然要以自爆来保你,真是糊涂。”

悟苫清似乎是有所感觉的想要睁开眼,但眼皮上却仿若有千斤重,脑海里的记忆撕拉的越来越厉害,似乎是感受到了外面狂暴的真气,内心深处仿佛有一道魔障之气从心底慢慢涌了上来。

身体里的每个地方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悟苫清终于疼的受不了的闷哼一声,脖子上的青筋开始慢慢鼓了起来,他猛地一下睁开眼。

那双眼里不同于平日里的木讷冷漠,蕴藏着疯狂和肆意,连眉间的朱砂痣都透出几分妖邪的味道,他竟然能在如此剧痛之中缓缓站起身,虽然面容于平常无异,可周身的气势却大变,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罗刹,一步一步朝着怀峰年走了过去。

察觉到他身上的怪异,怀峰年不慌反笑,喉咙里又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眼里带着兴奋,看到悟苫清越来越近的脚步,他有些发黑的舌头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