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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母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可是晔轩很喜欢。”

回到家里,林母还没有回来。她写完作业,打开21寸的熊猫彩电,家里冷冷清清的,她讲声音提高了不好。

不停的换台,换了三四十个台也没找到有什么有趣的。换到省台时,正好在播晚间新闻,某某领导去哪哪视察了,某某地方经济又有飞速的发展了

脑海突然有样东西一闪而逝,她匆匆跑到书橱了。她记得很久以前她在那本书里看到过,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

颓然的躺倒床上,眼睛突然扫到妈妈枕头旁边的有本书安娜卡列尼娜,封面已经有些破损了,书页泛黄,这本书,估计已经好久了。

快速的翻了一下,果然,找到了那张书签。

林艾细细地看看,又放回去了。

第十章

元旦三天假,许晔轩和家人回了n市。许家的根基在n市,许中勋在s市也只是走个过场,几年或许更快,就会调回n市的。

林艾闲闲地看着从许晔轩那边拿的书射雕英雄传,正看到穆念慈为救杨康,替他换血,心想一个女人到底爱到什么程度,愿意为他去死,穆念慈是傻,一个“情”字而已。

林母难得的在家休息,坐在阳台上,给林艾织毛衣。这件毛衣去年3月份就开始织了,本来打算给林艾这个冬天穿的,后来带毕业班,也没什么时间,就放下来,看来只能等到明年冬天才能穿上。

林艾放下书,搬起小板凳,坐到母亲旁边,拿起线球,帮妈妈放线。林母的手指修长,一上一下的,速度不算快。林艾看了半天,又把图研究了一下,缠着林母,“妈妈,让我试试,就织几针。”

林母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织不好,我可不拆,反正是你穿,到时可别闲难看。”

林艾动作有些慢,针法是没错,就是有些紧。她自己倒是很满意。

林母看着林艾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针。午后的冬日阳光,毫无力气。偶尔织错了,抬起头,冲着她吐吐舌头,她的女儿,还是,身心健康的长大了。

“小艾,前几天我听楼下王老师说,每晚都有个男孩子送你回来”

林艾脸一红,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妈妈,是我同学。”

林母了然的笑笑,拿过毛衣,小指缠了几道毛线。林母对林艾是开明的,这个女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见妈妈不说话,林艾以为她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叫了,“妈妈”

“恩”林母语气上扬。

“妈妈,我们约好一起去b大。”林艾看着母亲的眼睛,母亲的肯定,才会让她心安。

听了她的话,林母微微垂下眼帘,“那就好。”三个简单的字,林艾开心着抱着母亲地胳膊,“小心针”

小长假,回来后,同学们都有些倦怠,上课时,没精打采,也许是假期综合症,也许是季节的原因,都要冬眠了。

下午的活动课,大家都跑体育馆疯去了,苏蓉蓉死活要拖她去,林艾指了指自己的熊猫眼,昨晚抱着射雕英雄传,看到凌晨两天。她现在是困的双眼都睁不开,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趴在桌子上,手臂被压的麻麻的。这样的睡姿真不舒服,大脑都要缺氧了。

感觉有人在推她,眯着眼,抬起头来,“你怎么回来了”

许晔轩从她旁边经过,那双狭长深邃的眼里泛着淡淡的笑意,微微低下头,扫了她嘴角一眼:“口水”

林艾脸刷的红了,条件反射,立刻直起上半身,左手向嘴角抹去,结果干干的什么也没有。知道自己被耍了,斜了他一眼,又趴下来。

许晔轩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带着宠溺,心情很好。回到座位上,看着她这样,又是不甘心。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背上画着。

“不要睡”许晔轩在后面用脚踢了踢她的椅子,背后,轻轻柔柔的,挠的她痒痒的。“猜猜我写的什么”一笔又一笔,一顿一转。

起初是一怔,后来,想想刚刚他戏耍她,“恩,你是猪”语调上扬,带着窃喜与得意。

许晔轩一愣,随即的话,让林艾的脸一直红到放学,“猪是吗那我眼前趴着的不就是头母猪”

这样的时光,让林艾在两人分开后,心痛的不行也会在回忆里寻找写什么许晔轩没有对林艾说过那几个字,背后的几个字却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林艾第二次进校长办公室时,出来时看看天空,明明是湛蓝的一片,却怎么让她种压抑的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也是在课间的时候,她再次被叫到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坐着三个人,校长,许晔轩的母亲,她的妈妈。

林艾看着眼前,觉得胸口有一块大石重重地压着,喘不过气来。她不敢看向妈妈,这样的情境就好像被人当众删了一耳光。

她这一生,她的妈妈就是她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让她的妈妈受到伤害。

校长已经相互介绍过了,林母腰杆挺的直直的,双手交替着。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也只有校长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许母没想到,林艾的母亲这样的淡定,在校长介绍她的身份后,林母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表情,一切泰然自若。

最后,她也只是,淡淡的一句,“让你们费心了。”

说完就站起来,许母被噎的死死的,高雅端庄也掩盖不了她眼神的厌恶。貌似他们就是小市民一般,看到好东西了,扑上去就哄抢。

林艾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进来时,耳朵一直嗡嗡的想着。

林母拉住林艾的手,回去了。林艾第三次与许母见面,仓促,以落荒而逃而谢幕。

冰冷,绝望。心痛的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林母的步伐仓促,出了校门,林艾抽回了手,停下步子。林母也转过身来,林艾眼里含着泪水,一直没有留下来,她让妈妈难堪了。

看着女儿强忍着泪水的模样,林母的心都纠在一起了,摸一摸她的脸。

“妈妈,对不起”

林母笑了起来,“傻孩子,怎么和妈妈说这个。”看着林母苍白的脸,她死死的握着手,指甲都欠进肉里,可是她都不觉得疼。

十七年来,和母亲的相依相靠,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断的。她知道林母为了她受了多少罪,她怎么能让她今天如此的难堪呢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她不甘心,她有些恨还来不及思索更多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林母的身体突然摇摇晃晃倒了下去,嘴唇毫无血色。

林艾慌乱地抱着她上半身,零下七八度的天气,她的额头竟然冷汗层层。

旁边的路人发现了,赶忙帮着她把母亲送到最近的市医院。有时候,在你最落魄、最需要帮助的阶段,往往是那些陌生人突然的涌现,拉了你一把,对此,林艾总是心存感激的。

医生给林母吊了两瓶葡萄糖,说是劳累过度,一时怒极攻心原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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