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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 西风紧 2354 字 9个月前

gu903();孙隆将张问引到秘室,一脸着急道:“张大人,这次急着叫你回来,确实是个急事咱们不能动钱益谦”

张问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钱益谦之所以升到布政使,就是参与弹劾魏忠贤一事,因此获得了东林党的肯定,由内阁推荐上去的。这样一个人,显然是魏忠贤的对头。

现在说不能动钱益谦的人,居然是个太监所以张问吃惊是难免的。

孙隆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搓了搓手,一脸焦急道:“动不得哎呀,张大人,您就帮咱家一个忙,成不这钱益谦真的不能动”

“瞧您说的,咱们都是魏公公的人,这样说就见外了。”张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但是,咱们也不是外人,孙公公能不能告诉下官原因否则下官没法向魏公交差啊这钱益谦和下官的过节,官场上的人都看见了,要是下官这样就认输,不但没法动其他东林党人,更没法筹到军费,下官就下不了台啊。”

张问心里冰凉一片,钱益谦用什么法子说动了孙隆张问顿时意识到浙江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孙隆站了起来,左右走动个没完,在张问面前晃来晃去的,张问也受到影响,努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心烦意乱。

“孙公,这是上边的意思”张问小心地问道。

孙隆苦着一张脸道:“要是上边的意思,咱家就没这么烦了”

张问听到这句话顿时心放了一半:既然不是上边的意思,我张问在京里也是有背景的,不是你孙隆能命令得了的人,今天你不给个说法,对不起,该咋办就咋办。

张问想罢棉中带针地说道:“孙公,您看能不能把事情的缘由给下官说说,咱们也好一起想办法。您是知道的,这次咱们的人为下官争到这个浙直总督不容易,魏公和兵部尚书崔大人已经放出话来,就是要挤兑江浙的东林党。现在对付钱益谦,是对整个浙江官场表明态度,这时候放弃认输,以后这事儿就没法办了。下官不仅无法向魏公交代,而且弄不到军费,把正事办砸了,推举下官的崔大人也会被东林党弹劾,此事事关重大啊”

孙隆的手捏得紧紧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这些咱家都知道张大人目前缺多少军费”

张问道:“急需二十万两,以后还需要,这募兵断不得奶。”

孙隆坐下来,盯着张问道:“银子不是问题,我给你想办法。”

“哦”张问再次吃了一惊,二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养一支军队那是无底洞,孙隆轻轻松松就说不是问题

孙隆道:“只要张大人信我,凭张大人在朝廷里的关系,一年弄几十万两那个轻而易举的事情。”

张问不动声色道:“怎么弄”

孙隆打量了一番张问,说道:“张大人换身衣服,咱家带去你一个地方。”

张问一头雾水,他最想搞清楚的是:孙隆为什么要求不动钱益谦至于怎么搞钱之类的事,他并不是很有兴趣,所以就问道:“孙公要带下官去什么地方”

孙隆道:“你去了之后,咱家才给你说得清楚,怎么弄钱、为什么不能搞钱益谦。”

第四折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二七棋馆

孙隆说不要动钱益谦,张问心里当然不同意,但是他不能轻易和孙隆对着干,不看僧面看佛面,孙隆是内宫在浙江的代言。

张问至少要弄明白,孙隆为什么不让动钱益谦。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张问的胆子比较大,从来都比较大。于是他答应和孙隆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在西湖之畔,最繁华的地段。周围都是酒楼、青楼、绸缎店、珠宝店、钱庄,湖上是楼船华栋,在这些地方玩乐花钱的,都是王子皇孙、官宦、富人。

张问穿了一身缎子,看起来就像纨绔子弟。孙隆也只有三十来岁,身材瘦长,白面无须,看起来也像个风流才子一般。孙隆指着一道门道:“咱们就从这里进去。”

这是一道不很起眼的门,和旁边开得大大的酒楼门面比起来,甚至还有些寒酸。张问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牌匾,上书:西湖棋馆。

孙隆走前面,张问和玄月跟在后面,一起走进棋馆。孙隆连一个随从都没有带。

进了门厅,里面是一处小院子,布置得十分淡雅。没有大红的灯笼、没有红木家具,色调很朴素,那些未上漆的木窗,好像泛着木头原质的清香。

作为一个文人,张问在这样的环境中感到很舒服,很惬意,细品之下,不仅这里的色调淡雅,关键还是安静,门外市井的喧嚣仿佛都在浮尘之外,一下子不见了。

这时,一个女人款款走了过来。张问只看了一眼,顿时心生好感。怎么说呢,这个女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岁了,但是全身却无一不透出雅致与温馨,端庄而不呆板,特别是扭腰的时候,很轻,很有教养的样子。

脸长得很普通,但是那种味道,很温暖,就像邻家的大姐姐一样,恨不得被她抱在怀里。

女人微笑着慢慢作了个万福,轻轻甩了一下手里的手帕,说道:“妾身见过孙公,您有些日子没有来了哦这位公子爷是”

张问注意观察,孙隆一走进这个院子,脸上那股子焦虑慢慢退去了。孙隆指着张问道:“哦,这是许公子,咱家的一个朋友。老交情,咱家和许家的关系,还是从许公子的父亲那时开始的。”

张问心道,先父已故十余年,不知你个死太监是如何认识先父的呢

女人浅浅一笑,打量了一番张问,目光许久都没有移开,眼睛陡然一亮。这种眼神张问见过不少,基本上自认为漂亮的女人,见到自己都是这么副模样。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处事不惊的微笑,柔声道:“妾身名叫静姝,第一次见许公子,这厢有礼了。”

“静姝姑娘不必多礼。”张问拱手微微一拜。

静姝回头对孙隆笑道:“您带来的这位许公子,人长得好,说话儿也中听呢。”说罢脸上微微一红。

张问是知道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仿佛是不能叫姑娘了。

孙隆道:“咱家看你和许公子挺谈得来,许公子第一次来这里,你就带他在外面这些地方四处逛逛,一个时辰之后送许公子到咱家的书斋里来。”

静姝点点头道:“孙公亲自带来的人,妾身定然侍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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