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帝(养弟) 第116节(1 / 2)

再说莫家,原本指望着见了笑娘,再联络一下淡漠了许久的亲情,可没想到,王妃虽然来了,却压根不见。

不过好在,他们原本跟霍随风也没有交恶,说起来,霍随风住在他家几年,也算熟识,是以攀附起交情,也有谈资。

可惜霍随风却是个谈判的好手,顾左右言其他,就是不往划江而治上提。

最后莫致观无奈,便主动提起了这个话茬,可是霍随风却面色一整道:“先帝在世时,大秦一统,国力震慑四海,他老人家若在,岂会任凭山河破碎,子孙离心离德?”

莫致观眼睛一转,便又提起若是南北一统,那么是否该敬奉申都为正尊呢,毕竟漠北的那个太老了,眼看着就要驾崩了。

霍随风却一本正经道:“万岁身体康健,前些日子还在宫内骑马射箭打得侍卫不能还手,骁勇得很,何老之有?倒是关于申都,有些不好的传闻,实在是难以安抚民心……”

莫致观以为他要说申都皇帝傻的事情,便道:“万岁宽仁,不喜言语,是以看着似乎迟缓些,其实乃是大智若愚,而且皇后已经怀下龙种,不多时,就能诞下龙子,大秦有此明君,才是百姓之福。”

可霍随风却笑笑道:“我岂敢指责先皇的儿子,只是如今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只说当初谋害二圣的,并非旁人,而是你莫家的女儿……”

莫致观一怔,立刻怒道:“这是什么荒唐话?普天下人谁不知,乃是萧家包藏祸心,谋害了二圣?怎么能算到我女儿的头上,她虽然病逝,却不容人玷污了清白名声。”

霍随风却笑着举杯:“这悠悠众口,还真不好查源头是何人呢……”

晚宴下来,莫致观有些心神不宁,他虽然疑心漠北王的话有诈,却也有些做贼心虚。

可是到了第二日,他的马车在街上走时,就听到有孩童传唱着:

“二圣死,萧家亡,

莫家弄权真嚣张!

分皇权,切秦纲,

隔江而治莫称皇!”

莫致观初时没有听懂,可待听得分明后,整个人都从轿子里蹦起来了。

传唱孩子不止一个,似乎还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莫家包藏祸心,想要坑害了大秦的百年基业,这论调,分明跟昨日霍随风所言如出一辙啊!

之前他在莲城苦心营造的议和大好局面,顷刻间就土崩瓦解了。

而此时笑娘在戏楼子里正跟齐司音看着皮影戏,手下有侍卫前来传话,笑娘心不在焉地听着,然后轻声道:“糖果糕饼再追加五筐,发给唱咏的孩童们,这几天都别停歇。还有,在那说书的茶楼子里也把毒杀二圣的折子发下去,说得好的,给足银的封包。”

莫家不是要搞舆论战吗?来啊,谁怕谁啊!

第161章

不光莲城,甚至连申城也被派去了人。务必将莫家新鲜热辣的内幕尽数送达。

这不光是对莫家的有力反击,更是为霍随风名正言顺出兵铺路搭桥。

没过几天,当莫致观出游时,百姓们的指指点点更盛,更有甚者,有人隔着围墙掩护,偷偷往莫致观的桥顶上扔臭鸡蛋和泔水烂菜叶。

莫致观心知,这些谣言乃是霍随风做到手脚,但他更疑心漠北王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以至于不敢当面对峙,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再死赖在此处议和也无甚作用,倒不如早些返回申都再想应对之策。

在与靖王对战时,霍随风的部队虽然有伤亡,可是在战争中却也不断壮大了自己的势力。

将帅用得正熟,不一鼓作气,更待何时?

是以和谈破碎的十日之后,关于莫家图谋二圣栽赃萧家的传闻愈传愈盛。

甚至太后的娘家人也站出来指责莫家那位自尽的皇后乃是畏罪而死,被人灭口罢了。

舆论战达到了顶峰后,霍随风便高举为二圣雪冤的旗号,率领军队继续朝着申都开拔。

其实说起来,攻打申都,竟然比打靖王还要顺利些。少了萧氏主持军政,那些兵将们简直不堪一击。

这一路攻打过来,阵前投诚的将帅也不在少数。毕竟并非异族入侵,人家漠北王是姓霍,比他莫家可是名正言顺的多。既然扯不上亡国,何必拼死拼活捍卫莫家和一个傻皇帝的荣华?

早早投靠了漠北王的人,都被摄政王以礼善待,甚至对萧家的亲信也是一改既往不咎。

所以这一路打来,漠北军兵如同长途郊游一般,大部分时间是在城下站好队形,等着城门开放接收投诚,竟然比着先前的战役更加畅通无阻。

当开春时节时,大军已经压入申都城门之外,傻皇帝被人换上了白衫,押在了队伍的前面,一脸痴痴傻笑地率领文武百官前来请降。

霍随风自然尽显贤王风采,接受了傻皇帝的投成,可是莫家却自知难逃谋害二圣的罪名,一早就逃出了申都。

建元帝以八十五岁的高龄,稳坐皇帝宝座,疆土不断扩大,可以载入奇人史册。

而笑娘作为摄政王的王妃带着一干亲眷来到申都时,已经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

毕竟此时政局已经明朗,那建元帝无儿无女,前些日子却认了霍随风为义子,那他百年之后,岂不是要将皇位传给摄政王?

那么褚笑娘,这个曾经被人嘲笑的外室之女,可就要摇身一变,成为堂堂一国之后啦!

一时间摄政王府前又是门庭若市,前来拜谒王妃的贵夫人来往不断。

霍随风终于可以接媳妇进城,可不耐有人打扰。只对外宣称王妃一路劳顿,身体多有不适,须得静养。

跟着身强力壮的王爷这么枕头棉被一起搅,将王爷狠狠喂饱了三日后。

褚笑娘真的是身体告恙,直嚷着要休沐了。

霍随风这几日吃的沟满壕平,心满意足,只摸着瘫软在床上的笑娘柔顺的长发道:“亏得你自幼习武,怎么身子越养越娇弱?要什么休沐?难道你我分离这么久,你就不想我?”

笑娘有些睁不开眼,只有气无力道:“见着你前倒是想了,可你这么的,就有些发腻了,我又不是那些胶皮气吹的,经得起你这么的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