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外室以后 第29节(2 / 2)

gu903();楚承昭看到她疲惫无力的模样,心头闷的几乎喘不上气。他在周嬷嬷身边坐下来,从周嬷嬷手里接过宋瑶的手,“是不是很疼?”

“有一点疼的。”宋瑶精神头还算好,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但是说是这么说,她的肚子猛地一抽,她还是止不住地打了个颤,却因为不能痛呼泄了力气,只能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唇见立刻殷红了一小块。

“别咬自己!”楚承昭说着要把自己的手腕递到她的唇边。

“公子不可啊!”产婆心急如焚,“公子还是出去吧,您在这儿,娘子分了心,更不利于生产。”

这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楚承昭进来就是想看一眼宋瑶,看她现在也没什么事,心也安了一些,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我先出去,你要有什么事就直接喊我,或者让嬷嬷她们出来给我传信。”

宋瑶点了点头,然后肚子又是一抽,产婆惊呼一声:“宫口开了,娘子要生了!”

另一个产婆起身,吩咐道:“拿参片来,给娘子含到舌底。”

轻音便在小柜里拿出一盒参片,里头是御赐的山参片。她本是要伺候着宋瑶含服的,那个要参片的产婆却径自接了过去,打开了小盒子,捏着参片往宋瑶嘴里送。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宋瑶身上,谁也没空去看那产婆。

楚承昭在床前站了站,准备往外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产婆小拇指指甲极长——

“慢着!”楚承昭大喝一声,上前抓住了产婆的手。

产婆被他喊的一愣,而后才道:“公子抓着老婆子的手做什么?娘子马上就要生产了,如今正是要紧时候,把参片含进去才是正理儿!”说着她便要挣脱楚承昭的手,把参片往宋瑶嘴里塞。

楚承昭的手禁锢着她不动分毫,“宫中最重规矩不过,你们初初被派出来的时候,我还亲自检查过,可从来不记得你有这么长的指甲。”说完话,楚承昭也不顾产婆的惊呼,反剪着那个她的双手,将她提了出去。

外间张太医都在,楚承昭让他们检查了那产婆的指甲。

张太医从那产婆的指甲提挑出一点白色粉末,放到鼻尖轻轻闻了闻,立刻变了脸色道:“这是纯度极高的金钱艾和红花的混合物,只服下一点,就能让产妇在生产时流血不止!”

那产婆方才在产房里还显得十分镇定,如今听了太医说完这话,立刻吓得白了脸,尖声喊着:“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第42章

楚承昭沉了脸。现在也不是审问这婆子的时候,他便让邹鑫把婆子捆了,嘴也堵上,关到了柴房里。

谁能想到永平帝赐下的人居然还会做出这种事?尤其是两个产婆进府的时候,楚承昭和周嬷嬷还亲自检查了一遍,确定是没有问题了,才留在府里的。

今遭若不是他不顾礼法风俗强闯了产房,怕是屋里不会有人注意到那婆子留长了一只手指甲。

产房里已经传出了宋瑶闷着的痛呼声。

楚承昭一边揪心,一边强行冷静下来,吩咐伺候的小太监回宫去禀报产婆的事情,然后又使邹鑫去回春堂请邱夫人。

邱夫人也会接生,不过都需要提前把她请到府里,不然她的时间也是分不过来的。所以楚承昭同邹鑫说,只要邱夫人在医馆里,不论她在忙什么,都把人‘请’过来。

小太监和邹鑫领命而去,楚承昭再次不顾太医的阻拦,进了产房。

产房里弥漫着血腥气,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周嬷嬷和产婆一起给宋瑶鼓着劲儿。

“娘子,使劲儿!”

“娘子用力,老婆子依稀能看到孩子的头了。”

宋瑶的发间全是汗水,她死死咬着手帕,在一阵一阵的疼痛中使出了浑身的劲儿。

“嬷嬷跟我过来一趟。”楚承昭看着那唯一剩下的产婆道。

产婆扶着宋瑶的腿,惊呼道:“公子怎么又进来了?快出去吧!万事等娘子生产完了再说!”

“你们把我给她驾住。”楚承昭在宋瑶的痛呼声中勉强稳住了心神,吩咐玉容和玉珠道,“把她给我从头到尾地搜一遍!”

两个丫鬟应了一声是,一人一边把婆子从床榻上架起。

周嬷嬷从宋瑶身边挪到了方才产婆的位置,扶住宋瑶的腿,安抚宋瑶道:“娘子别慌,公子也是谨慎起见,老奴在这里守着你,娘子千万别怕!”

宋瑶已经猜到方才那个非要喂自己吃参片的产婆有问题,她咬着帕子点了点头。

她本是一直抓着周嬷嬷的手的,此时那只手悬空着,楚承昭就坐了过去,将她的满是汗湿的手攥到了手里。

“别怕,我在。”他抓着他的手,声音微微发抖。他以为一切都安排好了,却没想到到他生产的时候才发现出了纰漏。也怪他掉以轻心,以为是永平帝派出来的人,便没有再派人去仔细调查背景。

宋瑶回握了她的手,然后轻轻摇了摇。她看到他自责愧疚的模样了,她想说其实不怪他的。他也是第一次当父亲,已经做的很好了。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他天天守着她。后头她肚子越发大了,每天半夜她一动,他就醒了,亲自扶着她去出恭。

还有她有时候突然想哭,他也不觉得她无理取闹,变着法儿给她逗乐子。他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的皇孙身份了,可还是像个最普通的孩子父亲一样,对她好,对孩子好。

他们都是糊里糊涂地就成为了一对新手父母。他已经够努力了,宋瑶并不想他自责。

“没事儿的。”楚承昭拿起床头的帕子轻轻给她擦汗,“你别害怕,等孩子出生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宋瑶看着他无力地笑了笑,眼泪却先滚了下来。

数个月来,她一直自欺欺人,想着自己那个祥瑞无比的胎梦,告诉自己一定能平安生产。可她到底不是傻子,知道这个时代医疗水平极其有限,普通妇人产子已经如同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更别说她这头胎一生就是生两个的。

铺天盖地的疼痛再次袭来,宋瑶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都要被撕成两半,再也顾不上想旁的了。

半晌之后,玉容进来了,面露难色。

楚承昭背过身挡在宋瑶面前,玉容就呈上一根银针,压低了声音说:“从产婆的发髻里搜出来的。”

那银针不过常人小指长短,只比头发丝粗一点,泛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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