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尤其是韩隶为了避免触及到韩家的势力下辖,而将整个A城都绕了开来的前提下。

自从那日在PUZZEL莽撞行事了一次之后,它们就仿佛沉寂了似的再也没有露面。

不知道为什么韩隶心中总是有些隐约不详的预感。

赵筠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韩哥?

韩隶抬起眼帘,幽深的眸底闪动着隐约的微光,声音沉沉:按照计划行事,扳倒它。

希望他这次的步步紧逼,能够将那新入场的玩家逼出些许马脚。

赵筠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对了,那之前那几个闯进PUZZEL,但是知道不多的混混怎么处置?

他顿了顿,有些小心地问道:我记得其中一位好像是您的朋友的父亲?

韩隶也记得。

他当初将程晨和程泽康之间的对话听的八九不离十,并且之前对程晨做的调查里,也将程泽康过去的所作所为介绍的一清二楚,每当韩隶想到程晨曾经经历过的伤害,一股难以纾解的戾气就会从他的心中升起,令他恨不得将这些百倍回敬给那个男人。

但是有些决定,到底要程晨本人来做。

韩隶压下自己心头的暴戾之气,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等待回复的赵筠,吩咐道:

按照程序来,他们非法闯入,就直接把他们送去拘留但是程泽康保释的决定权给他的儿子,如果程晨决定保释他的父亲,你就负担他的全部费用,就说是前几天在PUZZEL受惊的精神损失费,而且从头到尾不要提及的我的存在。

赵筠不由暗暗咂舌。

要知道自己这位低调的老板可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主,这次竟然能一次性说这么一长串,而且还非常不必要地强调不要让自己的身份被泄露,很显然这个朋友对他实在非常不一般啊

再联系起来那天他看到自己老板难得的虚弱模样

赵筠打了个哆嗦,收回自己有些发散的思绪作为手下还是不要想太多为好。

但是他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在汇报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冒着被灭口的风险问道:

对了,韩哥,之前你发呆是不是和你那个朋友有关啊?

韩隶缓缓地抬头看向赵筠,漆黑深邃的眼珠被压在眉峰下,犹如锋利而凉薄的刀刃:

嗯?

赵筠肩膀一缩,刚才突如其来的勇气仿佛被瞬间浇灭,他讪笑两声:没,没什么,韩哥您忙,我走了。

说完他迅速地关上背后的门,逃也似地离开了。

空阔的办公室重归寂静,韩隶抬手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他的眼眸暗色沉沉,仿佛有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充斥其中。

某种程度上,赵筠说得对。

他对程晨的在意程度越来越深,几乎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了。

韩隶从抽屉里掏出常备的阿司匹林,伴着水服进口中,额头的隐痛稍稍减退了些许,他低头

而那个梦境在这段时间也并没有离开,而是每天晚上都会光顾,每次都会将时间线向后推进一段。

其伴之而来的剧烈疼痛也减轻到了不影响日常生活的程度,所以韩隶也开始用平常的心态,将其当做是另一个世界中的自己来看待。

而且,他甚至开始有了隐隐的期待

平行世界的程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

沈空垂眸看向在倒在地上喘息的韩隶,问道:

你还行吗?

韩隶喘匀了气息,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一双漆黑的眼眸亮的惊人:

行。

沈空有些意外地挑挑眉,看着他扶着身边的墙壁有些艰难地爬了起来,又一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已经是韩隶连续来找他的第二个星期了。

沈空自认为不是个很好的老师,他的所有经验都基本上来自于实战,掌握的所有技能都是以快狠准地令对方失去战斗能力为目的,即使是在和他的队友们偶尔切磋时也从不留手,对点到为止天生没有概念。

甚至有人打趣式的抱怨过,和沈空切磋就像真实上战场,不拿出全部实力就有可能被干掉。

对于韩隶这样腿上有伤,并且从未接受过高强度训练的普通人,沈空已经非常克制了,但是仍旧下手经常不知道轻重,韩隶身上的淤青和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就连自从那天被自己警告过就安分许多的系统,都控制不住地蹦出来隐晦的问过你确定没有在借机泄愤吗?

但是即使如此,韩隶也依旧坚持天天送上门来挨揍。

就连沈空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不知道是愚蠢还是真的不怕死的勇气了。

他注视着眼前站都有些站不稳的韩隶,大发慈悲地决定放他一马:

今天就先这样吧。

韩隶愣了愣,扭头看了看窗外尚未暗下去的天色,神情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可是还没有到时间

沈空:

他有点怀疑,韩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吗?剧情里也没说过啊!

沈空走到韩隶身边,抱臂看向他:你确定?

韩隶眨了眨即将掉进眼眶中的汗水,真诚地点了点头。

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就只见沈空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就站不的摇摇晃晃的韩隶被毫无预兆地拍了这么一下,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看就要腿一软栽倒下去,幸亏被早有准备的沈空眼疾手快地扶住。

他加重声音又问了一遍:

你确定?

韩隶一时语塞。

沈空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背后的卧室,说道:进去,躺下,脱掉衣服。

韩隶一懵,本就因运动过而有些浆糊的脑子更是混沌了起来,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凝结在了一起,只有刚才被沈空手掌触碰过的地方热的发烫,他的大脑好像一片空白,又好像被过多的思绪涨满,一片混乱杂芜。

他浑浑噩噩地走进卧室,连灯都忘记开了,只是浑身僵硬的躺到了床上。

好半天他才想起来

哦,对了,脱衣服。

韩隶坐起身子来,将上衣脱下,就连上半身被新伤旧伤牵扯的发疼都感觉不到。

现在他感觉浑身都开始发烫了。

就在他刚刚把手放到腰际的时候,沈空从外面走了进来,顺手啪地按亮了灯。

他手里拿着药油,眉头皱起:你脱裤子干什么?

韩隶感到自己从脸颊烧到了脖子根,但是面上仍旧强作冷静地说道:

我这次的裤脚比较难挽起来,我觉得从上面脱比较方便一点。

沈空气笑了,他抬手抽了韩隶的后脑勺一巴掌: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帮你消消淤青已经仁至义尽了,按腿是要加钱的。

韩隶捂住自己生疼的后脑勺,刚才的心绪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他抬头看向沈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那我帮你写暑假作业?

gu903();沈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