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女配(穿书) 第48节(2 / 2)

gu903();听到玄珏那番话的第一时间,玄夜满腔的杀意根本抑制不住,却在被叶庭芳抱住胳膊后,瞬间又消失无踪,眼睛也跟着红了——

一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被人那等轻贱……

又担心叶庭芳的腿会痛,不但没把人放开,反而直接一把托住叶庭芳的腰,把人困在自己怀中。一系列动作根本就是一气呵成。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大窘。

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内疚之情,闭了闭眼睛,涩声道:

“对不起……”

不是因为自己,叶庭芳怎么会承受这样的羞辱?

叶庭芳方才动作,自然和玄珏以为的想要护着他,并无一丝一毫的关系,不过是担心玄夜再次突然消失——她腿脚不灵便,除非玄夜愿意出现,不然就别想见到人。

正想着这回如何也要问清楚玄夜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玄夜竟然一开口还是道歉,脸上血色瞬间消褪了个干干净净: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即便旁人那般看我,你依旧如此狠心,一定要,丢下我吗?”

白着脸缓缓松开了玄夜胳膊,甚至还作势往后挣了一下。

玄夜唯恐她摔倒,下意识的把人箍的更紧。

叶庭芳身形瑟缩了一下,用力逼下眼中的泪意,凄然道:“你这又何苦?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我一刀两断,那就桥归桥、路归路便好,又这么跑来做什么?是啊,即便被人轻贱又如何,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事罢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之前也瞧见过叶庭芳流泪,却都比不得这样声噎泪迟,更让人痛心——

明明之前在山庄时,即便时时受人欺凌,叶庭芳也从来都是一副笑嘻嘻,坚强乐观的样子。

这会儿看她拼命咬着嘴唇,不肯哭不愿哭的模样,一颗心疼的和刀扎相仿:

“我不是啊……”

埋在心底的话,似是有千斤重,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吗?”看玄夜沉默,叶庭芳越发伤怀,小声道,“夜,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难过啊……”

“你心里,其实也是有我的,对不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一次次的出现……可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不肯留下,甚至连原因都不肯告诉我……我知道,你看不得别人轻贱我,可你挡得了一次,还能挡得了第二次,第三次吗……”

“我——”玄夜一向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一时蕴含了最尖锐的痛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个样子……”

我以为自己退出了,就可以看着你幸福,却原来,一切不过是想当然罢了。那些人看不到你的好,而我根本就高估了自己,其实根本受不了那个和你相伴一生的人不是我。

方才那一刻,玄夜是真的想要杀了玄珏。不单单是因为,他语气中的轻慢和蔑视,更因为,“平妻”中的那个“妻”字——

之前以为自己受得了,可亲耳听到后才明白,自己根本不能忍受,叶庭芳会和自己之外,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那种嗜杀之意,竟然强烈到明知道玄珏是自己的堂兄,更是当今四皇子,都不能让玄夜消去分毫。

若非叶庭芳第一时间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玄夜确信,这会儿的玄珏早已经成为死人一个。

“如果我说,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你是不是就肯告诉我吗,你恁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叶庭芳强忍着拭去眼角一点泪痕,缓缓却用力的把手抽了出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已经认命了:

“还是说,即便亲眼瞧见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拿这件事轻贱我,你也不能改变主意?既如此,你索性,别管我死活,让我自生自灭不更好吗……你既然执意要和我退亲,我会嫁给谁这样的事也不必管了,反正没有玄珏,还会有李珏,王珏……毕竟是当朝宰相的女儿呢,也算是一块香饽饽,这样的人,又怎么少得了呢?要离开我,就不要给我念想,那样的话,太苦……”

“不会……”玄珏一颗心抖得七零八落,刚要说话。

外面却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四皇子怎么昏过去了?”

“芳姐儿,你在和谁说话?”

却是叶鸿昌正和叶庭彦匆匆赶来。

叶庭芳凄然一笑:

“正好爹过来了,我这就去跟他说,索性就……”

“不许!”玄夜彻底慌了手脚,眼瞧着叶鸿昌就要过来了,竟是不管不顾的抱起叶庭芳一个纵身就飞了出去。

“竖子敢尔!”叶鸿昌正好追过来,瞧见这一幕,只惊得肝胆俱裂。忙招呼叶家侍卫过去把人拦住。

只叶家这些侍卫再精干,却又哪里比得上在杀人场中几进几出过无数遭的玄夜?

却是不过几个起落,就找不见两人的影子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玄夜忽然觉得不对,等在一个无人的树林里站住脚,下意识的朝着怀里被自己蒙住头脸的叶庭芳看去——

怎么这么长时间,怀里的女孩都没有一点儿动静?

低头间,却是正对上叶庭芳从袍子里探出来、静静瞧着他的眼眸,一时就有些无措,忙要把叶庭芳放下来,又立马想到她眼下还不宜久立,又手忙脚乱的把人举高了一些,让她坐在自己曲起的腿上。

看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叶庭芳想笑,眼泪却终于止不住先下来了,一字一字轻声道:

“夜,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么当着父亲的面把我抢出来,还让我怎么嫁人?”

“我——”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的蠢事,玄夜顿时语塞。

“所以,你之前说什么让我忘了你,都是假话吧?你其实从来都放不下我,对不对?”叶庭芳揪住玄夜的衣襟,含泪瞧着他头上的白发,和白发间那枚当初自己随手折来,削的柳木簪子,手一点点抚上去,“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说那样绝情的话?”

玄夜闭上眼睛,能感受到那纤细的手指拂过自己发丝时微微的颤抖,他想要阻止那只手,身体却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好一会儿把头埋入叶庭芳的黑发中,掬着叶庭芳纤细腰肢的手也不断用力,像是要被叶庭芳的腰给折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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