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他们也听说了司徒器的风流韵事。

代王拍腿哈哈大笑,这是他今日听到的最痛快的消息了,不愧是他的司徒兄弟,连太子都敢打。嗯,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司徒器和太子在扭打间一起落了水。

既然我兄弟在太子那边过得不痛快,快,给他发消息,让他来咱们这边吧,带着和美人一起!

代王畅想着能与司徒器兄弟携手,过上一起吃酒喝肉的美好生活。

顺便他也能渐渐传说中的祁和,他还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呢?到底是有多好看啊,才能让太子和司徒器都这么不管不顾。

最后听到消息的就是宸王与谢望了。

宸王哪个势力都不属于,如果一定要给他划分个阵营,那就是混乱邪恶,今天帮帮这,明天帮帮那,挑事和搞事是他唯一的目的,是个众所周知的疯子。现在整个雍畿就是这个疯子的大型游乐场,他最喜欢这样大逃杀的局面了,喜欢到根本顾不上他之前还表现出极大兴趣的祁和的死活。

在听到司徒器的消息时,宸王也只是哦了一声,就对谢望说:快说,怎么才能让他们彻底打起来?这样的僵持真是没意思透了,小打小闹算什么,我要流血,我要牺牲,我要大火烧他个三天三夜!

吃瓜哪有搞事来得有乐趣?而且,司徒器和太子的格局都太小了,要是他,对付情敌,就直接全部杀了。

祁和喜欢谁,他就杀了谁,让祁和根本没有办法选。

啊,对了,既然祁和喜欢司徒品,那就把司徒品先杀了吧。

谢望:???

第41章花式作死第四十一式:

谣言还没有在雍畿扩散开来的时候,祁和已经赶去了司徒器跳河的事发现场,当事人司徒器和坞堡里的一个小男孩正在河里游得正欢。

身姿矫健,勇往直前。

这个冬泳游得就让人替他们浑身一颤,但河中的两个游泳健儿却完全没有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依旧手脚并用,在溅出来的白色浪花中,像鱼一样游刃有余地穿梭前行。

司徒器采用的是标准的自由泳姿势,一手向前,头与此同时转到斜后方换气,然后这手斜插入水,换另外一手向前交替,头转到另外一侧斜后方换气,如此周而复始,在两脚绷直不断地交替打水里,达到最快速游泳的目的。

现代公认的最快泳姿便是这样的自由泳姿,是最省时的却也是最省力的。

坞堡的小男孩用的就完全是自学成才的游泳方式了,他的泳姿毫无技术可言,但就是游得异常快,因为他不需要换气,全程头都在水面上,靠水下的四肢飞快地划动来维持人在水中运动的平衡。两腿一次收翻蹬夹,就能在水中划到很远的地方,主要是不费力,游起来就和玩似的。

两人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齐头并进在冬日的河流之中。

在祁和闻讯赶来时,他们已经在不算湍急的小河横面游了好几个来回,但至今谁也不服谁,依旧在继续着这场无声的较量。

祁和很怕他们因为在下水之前没有做好足够的拉伸运动,导致在冷水里游泳的时候腿部抽筋,进而陷入危险。

但这两人却越游越红光满面,一点都不觉得冷。

最终,两人还神奇地化敌为友,在小河里游出了奇怪的感情。至于输赢,那却是没有的。毕竟司徒器是大人,和小孩子比赛,根本没办法分出来个真正的胜负。虽然肯定是司徒器比对方快,但司徒器却坚持大人要让小孩子一段距离,对面的小男孩却并不能接受这个施舍,两人再一次争执了起来,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算他们打个了平手。

两人齐齐上岸时,下面的人一下子就围了上来,为他们遮风,也为他们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被子、热水以及暖炉。

祁和在一旁看着司徒器紫白的唇,都快要气死了,但祁和也知道这不是个发脾气的好时候,让司徒器赶紧去就近的屋子里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肯定会感冒。等司徒器换上干燥的新衣,喝热汤休整一下,他们再说其他也不迟。

司徒器看都不敢看祁和,他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没谱的事情,裹着被子灰溜溜地从祁和身边走进了生着火的木屋。

倒是那个小男孩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在田地里野惯了的样子。

祁和在心里冷笑,等下叫你爹娘来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怕了!

是的,没错,祁和就是这么卑鄙,他再次发动了叫家长大法。他不好收拾别人家的孩子,却可以叫别人来收拾自己家的孩子。农村家长也果然到位,养孩子虽一直是散养,却又奉行棍棒教育,在谢过来报信的人之后,当下就提着擀面杖来教训孩子了。

祁和看见擀面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只是希望那小男孩受到一些教训,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冲动又危险的事情了。他希望对方能够记住,冬泳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接受过循序渐进的特殊训练,就这么突兀地下水,除了抽筋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隐患,类似冻伤啊、风寒什么的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万一呛水,器官都有可能被冻坏。这真的很严重,不能当儿戏。

但祁和的目的是让对方接受教训,不是看着对方被活生生打死。两辈子祁和都没有被家长打过,看见那么粗的擀面杖,忍不住有点心颤。

他转而想要先做做家长的工作了。

结果,他们一行人到了小屋外,就听到屋里两个刚刚还在哈哈大笑的家伙,这会儿又已经掐了起来,还真是谜一样的情谊。

起因是一个说:我花娘什么都会!

另外一个说:我阿和是宛丘四公子之一,有什么是他不能的?

小男孩倔强地再次起了个危险的头:我花娘敢吃屎!

司徒器:犹豫了,就到底要不要继续吹牛这件事,他脑海里很是天人大战了一波。

门外的祁和差点原地爆炸,你特么竟然敢犹豫?不是,你特么犹豫什么呢?!

祁和再顾不上刚刚嘴里还在和别人的家长说的什么要以理服人,直接冲进去就揪起了司徒器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呢?!

司徒器要是想,那自然是可以轻松从祁和手上挣脱的。

可是

他根本不想啊。

哪怕是被这么狠狠地捏着耳朵,司徒器都觉得要开心死了好吗!这还是他和祁和除了意外拥抱以外,身体接触最长的动作呢!祁和的手可真软,指腹上一点老茧都没有,有的只是说不上来的绵软,还带着香气,像药香,又似茶香,带着苦尽甘来的雪松凛冽的气息。

村里的夫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既然连公子和都这样了

那自然是一个重新抄起擀面杖,一个抬起一脚就取下了自己的鞋子,就这样准备原地男女混合双打地教训孩子。这小男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看就是个皮实的,根本不怕爹娘,跳起来就跑,和个钻天猴儿似的,一蹦三里,抓也抓不住。

等好不容易抓住了小男孩,爹娘的武器还没挨着他的皮呢,他已经大声号啕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好像真的怎么地他了,让他的爹娘无可奈何。

祁和看了看还在那老老实实等着他放下耳朵的司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