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哟。祁和主动笑眯眯的打连招呼,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

但祁和这幅样子在司徒器看来,那那简直就是在扎他的心了。不就和我阿兄说了几句话吗?你至于这么开心?

你和阿兄说了什么?

祁和摇摇头,难得心态放松,开玩笑道:我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了,大概就要杀了你了。

祁和越是这般友善,司徒器心里越不是滋味,五味陈杂,仿佛有什么嗜血的猛兽,叫嚣着要破笼而出,毁灭眼前的一切。

怎么了?祁和终于看出了司徒器的神色恹恹,但他脑补的方向是司徒老将军一系列不是人的操作。想想他要是在这么大的时候,遇到父亲这样,他会怎么样?大概会直接黑化开始报复社会了吧。司徒器只是情绪低落,真的只能用秉性纯良来形容了。

不等司徒器开口,祁和试着宽慰道别太在意,毕竟父母在成为父母之前,都不需要经过考试的。他们

司徒器看着祁和,还是那样善良又美好。他知道祁和误会了,但他也没办法解释清楚自己的情绪,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头为什么会这么堵。他只能顺势点了点头,继续任由祁和全身心地关注着他。

自己可真卑鄙啊。

却还卑鄙得如此开心。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祁和再道。

猛地,【回家倒计时】倒退了!虽然只是一小格,却也让祁和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做了什么吗?怎么突然退了?就因为他和司徒器聊天?

祁和试着有了一个新思路:你真的很棒。

【回家倒计时】又倒退了一小格。

祁和都惊了,所以说,倒退的条件是夸司徒器?这什么鬼?古代版夸夸群吗?这他可太拿手了。祁和再次夸起了司徒器:我真的是这么觉得的。你的成长有目共睹,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好的人。

真的再次倒退了!

不是祁和自夸,要是这么一直夸就能一直倒退,他可以夸到自己自由在两界穿梭!

不过很快,祁和的美梦就被现实打碎了,在倒退了第三次之后,他的夸赞就再不管用了。祁和搞不懂这是一个有时效性的东西,还是日常任务,目前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夸夸群终止在了第三次夸赞上。

祁和有些遗憾,还有点意犹未尽。

但司徒器那边已经脸红得要炸了,他不是没被人夸过,他娘称赞他的话有些时候他自己这个当事人都听不下去,可是莫名其妙地,当这些话换了一个人说的时候,却会让他如此激动。心是那么用力又快速地跳动着,那是他失去理智前最后的声音。

与此同时,生病的祁和第一时间去看了司徒品的消息,也同时传入了太子与宸王的耳中。

某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同一天,同一时间,姜府刚刚结束了吃斋念佛闭关日子的姜老夫人,就收到了两份大摇大摆的聘礼。一份来自太子,一份来自宸王。

都是人中龙凤的俊杰之才。

若求娶的是府上的姑娘,姜老夫人做梦怕不是都要笑醒了。

但这两位人才却同时只求娶了一个人。

独一无二的公子和。

第22章花式作死第二十二式:

这天一早,祁府上下就被一阵极其有规律的敲门声给从梦中叫醒了过来。谁也不敢有怨言,因为来者正是姜府老夫人身边的大婢女珍珠。

珍珠就代表了姜老夫人。

老人家觉少,姜老夫人更是其中翘楚。她身边的娘子、婢女们,也都在这么多年与她的相处里,形成了特殊的生物钟。小辈一众太孝顺,没人敢有怨言的结果,就是姜老夫人自然而然地有了一种这才是正常作息的认知,而她只是比大家起的早了那么一点点,哪怕老太太体恤儿孙,希望他们能多睡会儿,但在她看来已经算是晚起的时间点,其实还是清晨。

宅佬祁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早的太阳了,阳光躲在万丈层云之后,正在艰难挣扎,一点点地努力想要透出光来。

祁和被婢女叫起时,整个人都是蒙的。眼神涣散,目光呆滞,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条很漂亮的咸鲛人。他稀里糊涂就先被灌下了一碗咸甜适口的养身粥,也不知道大启这是打哪里传下来的奇怪养身土法,反正所有人都特别认早上一碗粥,能活九十九。祁和却只感觉胃袋一沉,双手无力,整个人更加昏昏欲睡了。

但最后祁和还是艰难地从高床软枕之上爬了起来。

珍珠这位总会被两府下人尊称一声姑娘的大婢女,隔三差五就要代表姜老夫人来一趟祁府,一是探望病情,二是表达关心。在祁和身子骨还没有接连两个秋天都病倒时,珍珠这一来一般都会以把祁和接去姜家小住作为结尾,让祁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再困也能起来的习惯,就是反应会有一点点的迟钝。

好比霜月笑的像个漂亮的傻大姐似的对他说:请公子安

祁和的回答是好一会儿之后才能转过头来看霜月。

而此时霜月已经叽叽喳喳、思维跳跃的,把话题进行到了下一个:去月阿姊说,今儿早上后院的木芙蓉都开了,如玉暮如晚霞,虽霜侵露凌,仍风姿艳丽,占尽深情。阿姊好厉害啊,一句话里有好多个成语。她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会读书的人。

祁和已经呆呆的看了霜月许久,额前还有两一缕呆毛,缓缓道:嗯,霜-月-你-也-早-啊。

噗嗤一声,霜月娇笑出声,明艳动人的脸上,却并不是多么聪明的亚子,是个在去月站姐领导下的好迷妹了,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家公子好可爱,迟钝的样子也可爱。

祁和早上刚起来的时候,脑子真的是根本不转的,他又问:怎么是你?去月呢?

去月阿姊去接珍珠姐姐了呀。

珍珠与去月关系极好,因为她们的娘本就是同为姜府家生子的一对好姐妹,一个留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一个随姜嘉婉嫁去了祁家。后来又有了她们姐妹俩,虽长在不同的后院,却在娘亲们的耳提面命下神交许久,尽心伺候着同样的一家人。

珍珠比去月年长,性格也更加稳重,不过在粉公子和方面的厨力却是与去月不相上下,发自肺腑地希望着公子和能好。

去月有一肚子的话想和珍珠说,主要围绕的都是换了张脸的霜月。

阿姊着急吗?一般去月这样开口,珍珠总会先停一停。

但今时今日却是不行的:这回倒是真有些急事,待我禀完公子,咱们再叙?

去月察觉到事关重大,再不敢耽误,一边点头,一边引着珍珠和她身后一群端着盘中礼物的姜府婢女,就去了祁和的寝室。

按理来说,是应该让珍珠等人在偏厅等待的。但偌大的祁府,只住了祁和这一个主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事实上,祁和几乎从没让珍珠在偏厅等过他,因为祁和大多数时候都在卧病不起。

不过,鉴于府上的华疾医,之前已经欢天喜地地把祁和好了的消息告诉了姜老夫人,祁和是不打算再对姜老夫人装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