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gu903();以后再向我讨主意,知道的我会说,不懂的我也不会装懂,编个瞎话骗你们。但我是人,不是神,说的不一定全对。以后不论结果如何,都跟我没关系。

这谢建业看向谢伯文。

谢伯文没开口,示意谢琅继续。

像今天的事,我确定发霉的豆腐可以吃,但就像大嫂说的,我没做过,也有可能害得你们白白浪费那么多豆子。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你们不怪我,你是我大伯,你是我伯文哥。你们怪我,别说找我讨主意,想借我家的犁,我也不借。

不会的。谢伯文还以为他不再管他们,听他这样讲反倒松了一口气,你也是为我们好。碰一下谢建业,让他表态。

谢建业点头,对。真坏了也不过是这些日子白干。天晴再赚回来就是了。

那你们也得记住今天的话。每次出点事就来找我,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是个满嘴瞎话的小人。哪天传到王公子耳朵里,咱们真有事求他,他也不会帮我。人家送我东西,是觉得我这人还可以处处。

此时的人重信誉,谢琅这样讲,谢建业和谢伯文慎重起来。

谢伯文道:以后再遇到今天这种事,我来找你也不会白天过来。

伯文说得对。来也是等大家歇了,悄悄地来。谢建业跟着说。

此时谢琅真不生气了。

先前不准备说话的话,谢琅说出来,伯文哥,我看路明天还没发赶车,今天少泡点豆子,明天做四板,和仲武哥挑去城里,再把没发霉的油皮带上,相熟的酒肆每家送点。一定不能要钱,塞给你也别要。

为什么?谢伯文疑惑不解。

谢琅:谢谢他们天天买你们的豆腐,再顺嘴提一下你们的霉豆腐。他们心里高兴,答应在自家酒肆里卖霉豆腐,等豆腐好了,你们直接送过去就成了。霉豆腐费时,你跟他们说成费事,多收点钱,他们也不会多想。

推己及人,谢伯文觉得卖豆腐的人不错,霉豆腐的价钱稍微高一点,他也不会压价。

谢建业打铁,算半个生意人,仔细想想谢琅的话,很有道理,我去告诉你大哥和二哥。转身要走,又猛然停下,你大嫂又该觉得没必要,唠唠叨叨个没完。

谢琅这次没忍着,立刻翻个白眼。

谢建业很是尴尬,她敢说你,我就叫你伯娘去找她娘。

谢琅别过脸,无声地告诉他,你家的事跟我没关系。谢建业叹了一口气,跟谢伯文使个眼色,帮我劝劝他。

谢伯文点点头,谢建业才往外走。

惯的!谢琅等他走远才哼一句。

谢伯文笑道:你大伯说你爹娘惯你,其实他比你爹娘还会惯孩子。我家谢广敢像大郎那样由着媳妇来找自家兄弟,我早把他的腿打断了。

不说他了。刚才我大伯在,我怕他心软就没说。谢琅道。

谢伯文:还有什么事?

自然是小七的大伯和二伯。

谢建业和谢伯文在乎信誉,谢大郎和谢二郎胆子小,不敢以次充好,那两家见钱眼开的可不在乎。谢琅担心他们把发霉的油皮以及不新鲜的豆腐卖给酒肆,毁了四家信誉,就把他的担忧告诉谢伯文。

天天下雨,谢伯文窝在屋里做豆腐,没见过他们,就把那两家忘了。

谢琅说完,谢伯文一阵后怕,我去找他们!

没用,不会听你的。谢琅看向小七,你说是不是?

小孩隐隐听出他大伯和二伯要干坏事,不是很懂也说:三爷对。

谢琅笑着把他放地上,外面风大,和虎子回屋。

虎子,我们去睡觉。小孩到屋里,把小老虎放窝里,就脱掉鞋爬上榻,奶声奶气道:虎子睡吧。睡醒就吃饭啦。

谢琅乐了,这孩子。关上门,才继续说,你跟他们说,明天不卖只送,看他们什么态度。如果不同意,就跟他们说分开走。

也可以。正好不用跟他们解释霉豆腐。谢伯文道,听你说霉豆腐需半个月,我就担心他们放十天,或者四五天就拿出去卖。

谢琅:城里人聪明,隐晦的提一下你们虽然是一起的,但各做各的,人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城里人是能听懂,但谢伯文依然不放心,入口的东西,不是旁的。撇清了关系,把人吃出问题来,他们也会被那两家连累。

可天放晴,不但要做豆腐,还得犁地种糜子。谢伯文本打算借谢琅的牛,想到他自己用,谢建业也得用,还得帮村里犁荒地,就端一盆豆腐找别家借牛。

地犁好耙好,第二天又下雨了。不过这次堪堪下湿地皮就晴了。

不甚潮湿,倒是方便了百姓,晾上半天,直接把糜子撒下去,今年的春种就结束了。

忙完地里的活,谢琅歇两天,离谢伯文家最早的一批豆腐也有十四天了。

当天下午申时左右,谢琅估计大家都吃了饭,家里也收拾妥当了,就去堂屋挖一碗,抱着两个洗刷干净的瓦片,领着小七出了家门。

随后喊一声前院的谢建业和姚桂芝,就去谢伯文家中。

谢广没容谢琅吩咐,就用土坯支起简易的灶,点火烧热瓦片,放油放豆腐。

带着一点点水的豆腐碰到滚烫的热油,刺啦一声,臭气熏天。

谢建业和姚桂芝不约而同地捂鼻子,谢伯文一家三口脸色骤变,随即面面相觑,这东西吃了真没事?

吃坏肚子事小,死人事大。

第31章臭豆腐

搁在以往,谢建业就直接问出口了。

离谢琅撂狠话没过多久,谢建业担心把性子本就不好的大侄子惹生气,不再搭理他这个大伯,就用胳膊肘子碰一下姚桂芝。

姚桂芝哪敢,就戳一下谢伯文的妻子。

谢伯文的妻子也不敢,就捣捣谢伯文。谢伯文上次在谢琅面前闹了笑话,不想再丢脸,就给谢广使个眼色,快问问你三郎叔。

谢广很佩服谢琅,最近都把他的话奉为圣旨,此时也忍不住怀疑他,三郎叔,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那就别说。谢琅说着把豆腐翻过来,臭味再次飘向几人。

谢广噎住。

说笑呢。什么事?谢琅问。

谢广小心翼翼说:我觉得啊,你可能被人骗了。

何出此言?谢琅抬起头。

谢广犹犹豫豫伸出手指着瓦片上的豆腐,这臭味都快赶上他家粪坑了。

就知道你们不信。这东西呢,也有可能是真坏了。

此言一出,五人同时变脸,扒着谢琅的膝盖蹲在地上的小孩仰头望着他,一脸的失望,不能吃了啊。

随后谢伯文明白过来,有可能?也就是说靠气味分不出好坏。

告诉我的那人说豆腐外面有黄色或红色的黏液,甚至长白毛都属于正常的。他用老鼠和家里的鸡鸭试过,吃了没事。谢琅胡诌道,如果是黑色的点点,或者长出其他颜色的毛,散发恶臭,就是真坏了。吃下去轻则上吐下泻,重则直接去九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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