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对,爹,那是我赚的钱。

谢伯文瞪着他问:我养你这么大,管你要过钱没?

我,你,我谢广语塞,扭头就找谢琅求救。

谢琅笑道:你把他养大,他给你养老。你现在找他要钱,等你老了,他找你要钱,你有吗?

对,你有吗?爹。谢广跟着问。

谢伯文无奈地转向谢琅,三郎兄弟

我们用笔墨把夫子教的记在竹简上。平时就用木棍在地上练字,一支笔可以用三年。谢琅解释给他听。

谢伯文算一下平均每月合多少文钱,发现没几文,我明天去城里给你们捎回来。

那我现在就把钱给你。谢琅把荷包递给他,我和小七你买一份就成了。

谢伯文灵机一动,对,我去找仲武,他小儿子去学堂,跟他一起买一份。

谢广无语,爹!

我赚的钱都是留着给你建房的。

谢广蔫了,他也想搞个砖瓦房,就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说不行。

谢琅笑着接道,你可以说谢谢你爹,你回家做豆腐去。

对哦,我都没想到。谢广眼中一亮,三郎叔,看来我还得跟你学。

谢伯文:挑好的学。

三郎叔没有坏的。谢广脱口而出。

谢伯文险些噎过去,指着他和谢琅,我不管你们了。

说得好像你能管住三郎叔似的。谢广瞥一眼他爹,你又不是他什么人。

谢伯文顿时想打他,有种别归家。

你不去找仲武哥买笔墨了?谢琅提醒他。

谢伯文掉头就走。

你也回去吧。别整天想法设法气你爹。你才十五,惹怒你爹,他收拾你跟玩似的。谢琅拍拍他,到屋里给他和小七煮点吃的,就哄小七去陪小老虎。

天色暗下来,谢琅闩上大门,从江山图中弄四根劈成块状的红椿木,放在牛圈和厕所中间的空地上,随后在上面撒一堆树皮和树杈,乍一看像一堆柴火,谢琅才去堂屋。

到堂屋门口,意识再次入江山图中,搜出一根乌木,把不能用的全去掉,能用的劈成他所需要的长度,就把木头放在正房和厢房中间的胡同里,上面照样撒一堆木屑,谢琅才去洗漱。

翌日上午,谢琅在家给村里人做犁的时候,谢建业过来,看一眼牛圈旁的那堆木柴,就收回视线,三郎,你的地怎么种的?

什么地?谢琅没听明白。

谢建业:我早上起来没事就去地里看看麦子出的怎么样,咱们两家一样的犁和耙,我比你还多种几十年地,你家麦苗怎么比我家还好?

我也想问。里正早上碰见谢建业,听他说起这事,不相信,刚才跑去地里一看,谢琅家的麦苗跟韭菜似的。而他家的就跟羊啃过一样。

我种地的时候你们都在。该怎么种就怎么种啊。

里正:正是我们都在,我们才不纳闷。

谢琅再想想,地是大伯帮我浇的,我做的那个种小麦的,跟你们做的也一样,那问题能出在哪儿?

里正下意识回想,却没想出哪里不对,总不能是麦种吧?

麦种?谢琅想起来了,他家的麦种里有土,还有许多扁的麦粒,他嫌不好就没用,直接去江山图里弄一袋颗粒饱满的小麦,对,是麦种,我的比你们的好。

谢建业:好?咱两家的不一样?

不一样。谢琅胡诌道,种之前我用簸箕把不好的全弄掉了。不知大伯有没有注意,有几天我家地上和喂牛的石槽里都是麦粒。

里正转向谢建业。

谢建业仔细回想一番,我有一次晌午把牛给你送过来,当时急着回去喝水,也没仔细看,就以为自己看错了。其实没错?三郎。

如果是你犁地的时候,那就没错。谢琅道,我家的鸡那几天都撑得走不动了。

里正忙问:你弄掉多少?

三成吧。谢琅道。

里正:这么多?

想要好的,就得狠啊。谢琅道。

里正张了张口,竟发现无法反驳,你的小麦收下来,给我留点种子。我地里好坏不齐,没法再当麦种。

三郎叔,也给我家留一点。谢广从外面跑进来。

里正皱眉,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我来找三郎叔有正事。谢广瞪着眼道,不像你们,自家的麦子不如三郎叔家的,就怀疑他小气藏私。

里正慌忙说:我没有。

有没有你们心里清楚。谢广转向谢琅,三郎叔,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说着还看一下谢建业和里正,想知道吗?

里正和谢建业同时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谢广切一声,年龄大,脾气也跟着大,心眼倒是越来越小。

谢琅忍俊不禁,什么事?不说我做活去了。

说,说。谢广忙不迭道。

打鹿的那天谢琅跟谢广说,守泉待鹿不可取。打到野猪的那天,谢琅回到村里,有村民问他明天还去不去。谢琅跟村民讲,他短时间内不进山。因为想打到大东西得往里面去。

谢广也问过他爹。谢伯文的原话也是,他们先惊着鹿,后惊到猪,鹿和野猪肯定都往深山里跑了。

熊和老虎即便不往深山里去,人撞见了也只有逃命的份。谢广就老老实实帮他娘捡豆子。

可有的村民不信。

昨天谢琅和里正押着盗墓贼去城里,就有几个年轻人上山了。

温顺的鹿没碰到,遇到了狼群。

那几人吓得屁滚尿流,逃命的时候慌不择路,歪着脚不说,还被蛇咬到了。

谢琅一听谢广说蛇,认真起来,不是毒蛇吧?

毒不大,菜花蛇,今天就好了。谢广道,我昨天在你家门口和小七玩儿,没往村里去不知道。刚才去给我爷送豆腐,我爷怕我一个人进山,为了吓唬我,告诉我的。

谢琅不禁问:他们不知山上有蛇?

我爷说他们以为蛇还在冬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柳树都抽条了,还冬眠。干脆直接睡死算了。

谢琅笑道:他们没往山里去过,一时忘了很正常。

哪是因为没去过,是被你打来的鹿和野猪迷昏了头,根本就没想过山边也危险。谢广说着还不屑地嗤一声,真以为鹿遍地走,野猪多如草,是个人就能打到。

谢琅:他们不知道,山里最危险的反而是猪。

gu903();你三郎叔说得对。谢伯文走进来,一猪二熊三老虎,最缠人的就是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