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gu903();乾隆的手指不知何时落到她衣领里,灵蛇般游走过去,在她耳畔幽幽吐着气,“卿难道没听过,春宵一夜值千金?”

郁宛望向窗外,初雪纷飞,照得屋内亮如白昼,她很艰难地道:“万岁爷,现在还没入夜。”

而且以他的体力,恐怕今天都没法继续作画了——她还赶着交差呢。

乾隆咬着她的下巴,“晚上归晚上的份,这会子你撩起了朕的火,就不想想如何负责?”

郁宛:……

早知道就不摆那几个火盆了,谁知道皇帝爷火气这么重,倒是找太医院治治啊。

她又不是清热解毒的补药。

百忙之中,郁宛抽空盖了块绢布上去,免得弄脏作品——她得庆幸乾隆爷没选在那张八仙桌上胡来,否则定得打翻颜料铺子,身上没一处能干净了。

胡思乱想时,却发现乾隆爷忽然双眸炯炯盯着她。

郁宛揪着他后背,声音已有些发软,“您怎么了,不是说要算账?”

乾隆:……

每见一次,都发觉这女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大胆。而且她心里盘算的那些花样,自己都有许多没见识——真是枉为人君啊。

十一月二十五日,慈宁宫内喜庆盈盈,张灯结彩。难得雪停,既可赏景,也不至于扰乱待会子寿宴,真是天时地利。

几个高位嫔妃早早就来坐着陪太后说话,看着阶下侍人鱼贯般地将贺礼抬进来,口中更是恭维不迭。

钮祜禄氏亦觉得心情格外舒畅,到她这个年岁,人生几乎无一不顺遂,惟愿子孙满堂,多多益善。她虽不喜令妃,可令妃毕竟生了阿哥,便是大清的有功之人,钮祜禄氏还是命把那尊观音像供在堂前,又解下一串长命锁叫给十四阿哥戴去。

纯贵妃听了那拉氏的话,今日特将六阿哥带来,永瑢今年也十四了,虽不及他几个哥哥读书聪慧,却也生得俊眼修眉,圆头圆脑十分可爱,等待会儿老人家瞧得喜欢了,才好提起三阿哥。她还准备再问问永瑢选福晋的事,老人家总是爱做媒的,兴许六阿哥的婚事能说得好些——三阿哥虽娶了和硕淑慎公主之女为福晋,可那位总归是废太子胤礽的血脉,纯贵妃既嫌不足,又怕沾了忌讳,连累儿子前程。

屋内正和乐融融时,外头唱喏的太监念道:“多贵人,送彩绣炕屏一座。”

众妃立刻来了精神,想看看这位今年炙手可热的新宠能闹出什么花样。

钮祜禄氏倒是没抱什么惊喜,年年贺礼左右不过是那么些,她也早就看惯了。哪知揭开一瞧,还真个别出心裁。

那拉氏一眼便识得皇帝笔迹,含笑道:“看来万岁爷也帮了多贵人不少忙,都想给您尽孝呢。”

又曼声念道:“象服在堂萱草暖,彩衣上寿捸举初。是说万岁爷上朝的时候也想着皇额娘您的慈心,身子才和融温暖,又巴不得彩衣娱亲来给您祝寿——难为多贵人从哪寻来这么一句诗,倒是应时应景。”

钮祜禄氏听着自然舒坦,“还是你有学问,到底皇帝也算费心了。”

虽然没提郁宛,但看来太后对多贵人送的礼物尚算满意。

纯贵妃盯着那屏风上的画作看了半日,冷不防道:“这上头画的是萱草么?臣妾怎么瞧着更像兰花?”

又故意问身侧舒妃,“舒妃妹妹以为呢?”

舒妃当然巴不得踩上一脚,她送的几个寿桃寒酸,多贵人的礼物却十分精巧——那上头的丝线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根根分明,颜色也晕染得浓淡合宜,没有几天几宿的工夫绣不出来,若是连皇太后也被俘获,保不齐多贵人往后得在宫里横着走。

遂赶紧附和:“臣妾也觉着更像兰花,那萱草咱们常吃着,哪有这样青翠。”

钮祜禄氏的脸沉下去,阖宫都知道她最恶兰花,一则此花娇贵薄命,意头不好;二则也关系到与她颇有过节的一位故人。

遂淡淡地命人将炕屏收起。

纯贵妃倒是得了意,又把永瑢唤来,让他背书给皇玛嬷听。

那拉氏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以为上月那番话贵妃该听懂了,如今瞧着还是一味钻牛角尖,真是良言难劝。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会很晚,大家明早起床看吧~

第37章倒霉

郁宛并不知慈宁宫内情况。

她赴宴的时候心里还在美呢,虽然借了乾隆的光,可总归她自己认认真真出了不少力,老太后应该会对她有所改观罢,做长辈的岂会不感念小辈孝心呢?

她倒也不奢望投桃报李什么的,可若老太后愿意给她点赏银或者小费,那当然再好不过——这宫里最有钱的除了皇帝就是太后了,些许一点小报酬应该不在话下罢?

哪怕刨去人工费,买丝线买颜料她也费了几两银子呢。

庆嫔看她在一旁傻乐,不禁有些好奇,“你给太后娘娘送了什么贺礼?”

她本来以为郁宛会向她请教,哪知这姑娘却憋着坏,愣是瞒到现在。

郁宛玩神秘,“不告诉你。”

等到时封赏拨下来,阖宫自然会大吃一惊。郁宛像个抓着一大把糖果的孩子,故意把最好吃的留到后头。

庆嫔撇撇嘴,“真不可爱。”

郁宛心说她都快三十的人还要可爱做什么,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整场寿宴钮祜禄氏几乎没跟自个儿说话,甚至一个眼神对视都没有,不过郁宛也不着急,毕竟她只是个小小贵人嘛,太后若是当面夸赞她,岂非扫了众嫔妃的面子,当然还是私下来更合适。

正在她踌躇满志等候慈宁宫传召时,太后身边的贵嬷嬷却带来一道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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