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结果没想到这个男孩还挺乖?

比他身边的顾余笙似乎还乖一些?

他视线在苏君彦身上扫了一圈,苏君彦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皱起眉头,傅荀发现他的不对劲,回头朝两人看去。

他眉眼间的神色有些冷了下来:自重。

陆淮对上他警告的眼神,耸了耸肩,轻勾了下嘴角,才收回视线。

一直沉默的段垣终于开口: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恰好对面桌的客人起身离开,两人顺势就坐了下来。

傅荀无语地撇嘴,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烦人。

相比较傅荀,苏君彦的感受更深些。

他能感觉到有一人的视线似乎一直在盯着他,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他仔细感受了下,这视线又似乎不是朝他来的。

他有些迟疑地抬起头,拧眉朝段垣两人看去,恰好撞上段垣的视线,他呼吸微微一滞。

段垣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依旧挂着笑,眼底的神色却深暗,让人看不透。

苏君彦抿紧唇,转过头来。

他在想段垣刚刚的那道视线,带着一股阴凉,让人浑身发寒。

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段垣好似是在看他怀里的猫?

可为什么要那样看毛团?

他有些不在状态,傅荀担忧地皱起眉头,问他:你怎么了?

苏君彦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停了下来,隐晦地看了眼段垣。

此时段垣已经收回了视线。

傅荀注意到他的动作,拧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段垣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短小的星崽儿!你什么时候能够粗长!?!

(怕是粗长不了了)

第38章

苏君彦有些走神,刀叉都拿错了,傅荀点了点他面前的桌子:专心点。

他怕这人待会将牛排送进鼻子里。

傅荀没去管陆淮二人,按他的话说,其实他们根本不熟,不管是他还是原身。

苏君彦眨了眨眼睛回神,他意识到自己拿错刀叉,有些窘迫地埋下头。

他是快速地将碟子里巴掌大的肉吃下,嘟囔着说:好了吗?

傅荀看得微愣,不知道他急什么。

苏君彦没法说,他就是感觉和段垣处在同一个地方,浑身不自然。

陆淮他们离两人很近,稍有动作就能听见,傅荀也没什么胃口,无奈地点头,算是应了苏君彦,起身提起一旁放着的衣袋。

一直隐隐注意二人的陆淮轻轻挑眉。

他忽然发现傅荀这人,在某些时候还挺认真。

不论是对顾余笙,还是这个苏君彦。

他的态度好似从不曾是玩玩这么简单,和他们这个圈子里似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浑然一体。

段垣一直沉默,有些不正常。

两人走后,陆淮将注意力放在段垣身上。

这个沉默更像是他在想什么事情。

每个人都有秘密。

陆淮虽然喜欢看热闹,但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地去扒拉别人的心事。

更何况是段垣这个神经病的秘密。

段垣忽然回神,他眸色有些深暗,嘴角却又勾起往日温和的笑,他说:阿淮,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淮轻飘飘地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他的手机响起。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备注顾余笙,轻微皱眉,眼底似隐约闪过一丝不耐。

他接通电话,声音和以往一样平静:顾特助,有事吗?

顾余笙在陆氏做得就是特助的事,放着自家好好的公司不待,为的不过是随时随地和陆淮在一起。

顾余笙听着陆淮的称呼,抿紧唇,有些难受:

阿淮,你在哪儿?

他对陆淮小心翼翼惯了,就算感觉到陆淮最近对他日益冷淡,他也不敢发脾气。

陆淮刚想敷衍几句,忽然想起刚刚苏君彦怀里抱着的猫。

他眉梢微动,无人看见的地方轻勾了下唇:我马上回公司。

顿了下,他又说了一句:你在公司等我。

凌模两可的话,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可顾余笙却是眸子微亮,陆淮语气缓和,就代表他们之间还有戏,他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语气软了下来:

好,我在公司等你。

陆淮放下手机,转头透着玻璃朝外看去。

傅荀的车就停在附近,他此时正在打开后备箱,将苏君彦的衣服放进去。

苏君彦乖巧地站在他身边,怀里抱着猫,弯着眸子不知在说什么,模样格外乖巧干净,讨人喜欢。

陆淮眯了眯眼睛。

乖巧听话的情儿,谁都喜欢。

之前的顾余笙也算乖巧,他也的确很喜欢,甚至之前都打算带他去见老头子,只可惜,他有些蠢。

身边的事都没处理好,最重要地是他发现,顾余笙有些不听话。

他明确和那人说过,没有下一次。

可他依旧还犯。

陆淮耐心也不足,给不了人太多机会,既然顾余笙不珍惜,总会有人替代他的位置。

***

回到公寓,苏君彦默默地将给毛团买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去将自己的衣服挂进卧室的衣柜。

至今为止,他的东西渐渐占据傅荀的卧室,这个公寓里到处都留下他的痕迹。

收拾好一切,他走出卧室,看着斜在沙发上的傅荀,他抿着唇,想起在餐厅时陆淮的话。

他走到沙发前,和傅荀一人占据沙发的一边,用脚碰了碰傅荀的脚。

傅荀轻啧了声,抬头看他,有些不解:怎么了?

苏君彦清了下嗓子,他喊了声:傅哥。

他这副正经的模样,让傅荀浑身有点不自在,他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看向苏君彦:什么事,你说。

苏君彦瞥了眼正在吃小鱼干的毛团,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傅荀的位置看不了猫,有些纳闷:眼睛抽筋了?

苏君彦气得踢了下他,踢在小腿上,傅荀不痛不痒的,就是有些不懂他怎么恼羞成怒了。

苏君彦哼了声,闷闷地说:我就是想问,毛团怎么来的?

傅荀斜了他一眼:那你就直接问呀,又是踢我,又是使眼色的,我还以为什么事。

他这副坦荡的样子,让苏君彦松口气。

然而傅荀下一句话让他这个气哽在喉咙间,上不来下不去。

傅荀说:傅荀当初和顾余笙一起挑的。

苏君彦瞪得眸子老大,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

他说的是傅荀,而不是我。

苏君彦瘪了瘪嘴,心口闷闷的,说不上什么感觉,有些气有些委屈:

他的猫,你还让我养?

傅荀对这个倒打一耙不认,他说:别胡说,猫是你要留下来的。

苏君彦气笑了:什么叫是我要留下来的?

傅荀见他真的气了,坐正了身子,面朝他说:那天我说将猫送走,是不是你说你喜欢,要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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