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哄 [金推]》TXT全集下载_5(2 / 2)

gu903();经过昨日的赏花,赵小桐对郑晓雅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她声音虽酥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处世风格却很是洒脱爽快,比起萧梦欣更真实些。

她这小丫鬟竟也如此有趣,来送个糕点,眼神恨不得黏在糕点上。

梁依童透过她,竟莫名想到了幼时的自己,小时候的她,没有生母庇护,自然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听嬷嬷说,她每次去老太太那儿请安时,小眼神总是可怜巴巴地黏在她桌上的糕点上。

虽然大了,不像之前那么嘴馋了,梁依童依然记得小时候的事,那种想吃没得吃的滋味,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怜又可笑。

她心中莫名动了动。

萧梦欣都那样凄惨,郑晓雅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这四位美人,没有月银的事,在府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郑晓雅的父亲又是因贪污受贿被处死的,府邸也被查封了,家中的银钱全入了国库,如今的郑晓雅定然囊中羞涩,也难怪这丫鬟舍不得这点糕点。

梁依童也有意与郑晓雅交好,这会儿便笑了笑,“清荷姐姐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东西?快进来坐。”

清荷被她灿烂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回神后,才连忙摇头:“姑娘唤奴婢清荷就行,奴婢哪当得起您这声姐姐?这是我们姑娘让我拿给您的,她特别喜欢这家的糕点。”

梁依童也很喜欢如新阁的糕点,当初卖掉第一幅画后,她足足买了两盒,不得不说,郑晓雅这份礼物也算误打误撞送对了。

梁依童笑弯了眉眼,“我也喜欢的,没想到雅姐姐口味跟我如此一致。”

她说着让玉琴帮忙将室内的香囊拿了出来,这是她昨晚现做的,香囊上绣着一只锦鲤,锦鲤绣得憨态可掬,一看就下了功夫。

昨天见完她们,梁依童就有种预感,觉得郑晓雅说不得会让丫鬟送东西过来,如果她真送了,她肯定是需要回礼的,她也没太多银子,准备不了贵重东西,干脆就绣了一只香囊。

恰好,她最近总是失眠,前两日拜托萧岺出府时,帮她买了几种药草,这几种草药有安神之效,闻着很是沁人心脾,拿它来当回礼,既省钱,又安全,简直再合适不过。

梁依童笑眯眯道:“香囊里装的是药草和晒干的花瓣,闻着味道还算不错,夜晚还可以起到安神的作用,这是我昨晚特意给雅姐姐做的,既然你来了,就帮我捎回去吧。”

清荷恭敬地道了谢,抱着香囊回去了,路上忍不住打量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上面这只锦鲤绣得好看极了,栩栩如生,似乎要活过来。

见她竟也给姑娘准备了礼物,清荷总算觉得那些糕点没白送,回去后,她就献宝似的将香囊送给了郑晓雅。

“姑娘,这是她昨晚特意为您绣的,算她识趣,选择了姑娘。”

郑晓雅悠悠哉哉靠在躺椅里,闻言勾了勾唇,道:“姐姐若听到这话,一准儿要敲你脑袋,多大个人了,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清荷神情委屈,“奴婢又哪里说错了不成?”

郑晓雅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懒洋洋伸了个懒腰,顺势敲了一下清荷的脑袋,“她送了香囊,难道就意味着选了我?说不准给萧梦欣也准备了,你呀,可长点心吧。”

清荷捂着脑袋嘟囔,“上次姑娘还夸我长进了,这次又嫌我不长进,你可说说哪次是准的吧?”

郑晓雅弯了弯唇,敷衍道:“你说哪次就哪次。”

随即她就仔细打量起了手中的绣品,见梁依童女红如此精湛,便清楚她小时候肯定没少下功夫。昨日一见,她规矩也是极好的,像是出身不低的样子。

结合着她上街时,曾遇到了熟人,郑晓雅总觉得她本就是京城人士,并非是王爷从陕西带回来的,她将京城姓梁的人家大致捋了一遍,依然不记得哪个姑娘叫梁依童。

她仔细品了一下她的名字,脑海中突然蹦出个梁依茜来。

郑晓雅的父亲曾官至正三品,她在京城曾经也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跟许多贵女关系都不错,武安侯府的梁依茜,她自然也见过,因梁依茜小她三岁,不是一个交际圈的,两人并不算熟悉。

难不成她跟梁依茜有什么关系?她倒是记得梁依茜有个庶妹,因不曾见她出过府,她并不清楚梁依茜这位庶妹叫什么。

郑晓雅对清荷道:“你明日再出府一趟,去打听一下武安侯府的事,重点打听一下府里的几个姑娘。”

清荷走后,梁依童就继续抄写经书去了,见她也不起来休息休息,玉琴忍不住过去提醒了一下,梁依童这才站起来活动了一番。

下午,她又是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只中间活动了一炷香的功夫,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此下来,倒是抄了不少页的经文。

暮色四合时,玉琴打算过去领饭,梁依童笑道:“今天我去吧,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姑娘可提的动食盒?”

梁依童笑道:“什么都可以提不动,唯有吃的怎么都提得动。”

玉琴笑着摇头,便随她去了。

梁依童已经跟厨房的人混了个脸熟,见是她亲自过来的,掌勺的厨娘还给她添了一个鸡腿。梁依童笑得甜甜的,寥寥数语就哄得厨娘笑得合不拢嘴。

她提上食盒时,还有不少小厮丫鬟想上来帮忙,梁依童笑着道了声谢,婉拒了大家的好意。

食盒其实有些重,好在厨房离清幽堂不算远,梁依童快走到清幽堂时,后背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小丫头,你忙完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们王爷。”

梁依童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食盒都晃了晃,还没等她扭过头,男人已经越过她的肩膀,直接长臂一挥,将信塞到了她衣襟里。

梁依童脸颊火辣辣烧了起来。

他动作虽唐突,却并无轻薄之意,塞完就转身走了,很是干脆利索。

梁依童小脸皱了起来,只觉得这人怪得紧,见他几步就走远了,她连忙喂了一声,“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她声音清脆动听,很是灵动。

男人这才扭头。

他一身湛蓝色锦袍,暗淡的光影下,身姿格外挺拔,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五官也很是俊美,跟豫王的冷淡矜贵不同,勾唇的动作都透着一丝狂放不羁。

瞧到梁依童那张精致的小脸时,他扬了扬眉,唇角再次勾了起来,莫名透着一丝邪气,“豫王府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小美人?”

梁依童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她也不知为何,对上他兴味十足的双眸时,她竟突然想起了三皇子,每次三皇子,这样盯着她时,她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见他竟饶有兴趣的朝她走了过来,梁依童心中一慌,直接丢掉食盒,拔腿就往豫王的院子跑了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并未消失,梁依童吓得小脸苍白,慌慌张张冲进了豫王的院子。

侍卫们都认识她,清楚她跟后院的女人不同,见她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卫国公世子,便没有拦。

梁依童直接跑到了书房,见豫王果真在书房,她才弯腰大口喘气,见身后的男人竟追了进来,她鸦羽般乌黑的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一溜烟跑到了豫王身后,小手也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

卫国公世子,傅鸣卓悠哉跟了进来,手中还捏着那封因她的慌张逃走,掉下来的信。

见小姑娘竟躲到了豫王身后,他眼中的兴味更浓烈了些,拖长腔调道:“你躲什么?本世子是恶狼不成?”

豫王扫了一眼身后的小姑娘,见她小脸煞白,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自己,不由蹙了下眉,扫向傅鸣卓时,他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人物逐渐出现了,明晚九点见,比心

第14章

傅鸣卓桀骜不驯,玩世不恭,小时候更是干过不少混账事,被他弄哭的小姑娘少说也有十多个,以为他又犯了戏弄小姑娘的毛病,豫王声音冷得掉渣,“不是已经让你滚了?”

傅鸣卓笑得散漫,唇角勾起时,整个人愈发显得懒洋洋的,他啧了一声,“脾气这么大,也不怕吓着身后的小美人。”

傅鸣卓是卫国公嫡幼子,幼时是豫王的伴读。

他上面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前两年他哥被调到山东任职去了,他才刚去探望了一番,手里的信,就是他哥让他帮忙转交给豫王的。

听说豫王遇到刺杀后,他一回京就来了豫王这儿,在这儿待了快一个时辰才离开,偏偏忘记了把信交给他,因懒得返回来,他才将信塞给了梁依童。

谁料这小姑娘胆子如此小。

见豫王冷冷盯着他,傅鸣卓唇边的笑更深了些,两相对比,明明是豫王更可怕,这小姑娘这么怕他,竟敢躲在豫王身后,傅鸣卓眼底的兴味更浓了。

他又看向梁依童,“喂,小东西问你呢,你逃什么?食盒都不要了,我就那么吓人?明明是你家王爷更吓人吧?”

刚刚天色很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见他笑得活似妖孽,又朝她走了过来,梁依童才有些怕,慌乱之下,才跑掉的。

这会儿她其实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三皇子那样变态,见他跟豫王关系似乎不错,她整个人都有些窘迫。

听到他这声小东西时,她才又有些气恼,露出个小脑袋,“你追什么?”

傅鸣卓晃了晃手中的信,神情极为无辜,“你不愿意帮忙,还不许我自个来送吗?”

他说着是来送信,脸上依然挂着饶有兴致的神情,刚刚追她时,也分明是有意吓她,梁依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身体又缩回了豫王身后,不理人了。

豫王已经隐约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出了事情的经过,见他依然兴致勃勃地盯着梁依童,豫王蹙了蹙眉,道:“没什么事就滚吧。”

傅鸣卓真那么容易被赶走,就不会时常让国公爷头疼了,他勾了勾唇,将信丢到书桌上,悠悠道:“好心来给你送信,就这么赶人,不厚道吧?”

他说着,已经懒洋洋靠在了书桌上,转头问豫王:“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小美人?”

豫王懒得搭理他,他垂眸看了梁依童一眼,见小姑娘依然躲在他身后,他竟想起了初次见面时,她因害怕瑟瑟发抖的模样,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姑娘。

他低声道:“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豫王府胡来,怕什么?”

梁依童刚刚还紧紧揪着他的衣袖,闻言,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耳根微微有些红。

她低着小脑袋,露出一小截儿白皙的脖颈。

从傅鸣卓的角度恰好瞧到她的侧脸,小姑娘本就生得漂亮,脸上晕染上红晕时,愈发动人了几分,明明粉黛未施,那眉眼却说不出的精致,像是被造物者,一笔一画耐心勾勒出来的。

饶是傅鸣卓见惯了美人,也有些惊艳。

她松手后,傅鸣卓又扫了一眼豫王的衣袖,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衣袖已经被小姑娘揪得有些皱巴巴的了,换成豫王平日的脾气,估计早将人赶走了,这会儿对她竟很是包容。

傅鸣卓自然清楚他对女人的态度,见他突然对一个小美人如此与众不同,便误会了。

他戏谑道:“难怪府里的美人你一个不碰,原来竟好这一口,啧,这小姑娘有十三岁吗?腰肢比我的胳膊都细,受得了你的折腾?”

这话着实孟浪,换成旁人来说,只怕早就被当成登徒子,一杆子打出去了,偏偏他虽放浪形骸,却并不显风流,口中的话也只是在调侃好友。

梁依童的脸却腾的红了起来,哪怕与三皇子不曾真正……她对男女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意识到他什么意思后,她羞得脚拇指都蜷缩了起来,一时之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豫王的眉头再次蹙了蹙,别说他不喜女色,就算喜欢也绝不可能对一个孩子那么禽兽,他警告似的瞥了傅鸣卓一眼。

傅鸣卓毫无诚意地耸了耸肩,见小姑娘再次整个人藏到了豫王身后,他勾了勾唇,颇感有趣。

他还没回家,不好多待,说了句下次再寻你们玩儿,就起身走了,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梁依童才从豫王身后出来。

她也不知为何听到傅鸣卓的话时,刚刚脑海中竟莫名闪过豫王白皙结实的胸膛,梁依童又羞又窘,莫名吞了吞口水,一颗心也跳得飞快。

小姑娘卷翘的眼睫低垂着,根本不敢抬头,她肌肤莹白如玉,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此刻小脸却红扑扑的,瞧着她泛红的小脸,竟让人有伸手捏一捏的冲动。

豫王手指动了动,才压下这稀奇古怪的渴望。

梁依童没有瞧到豫王的神情,飞快丢下一句我走了,就拎起裙摆跑了出去,小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直到跑出竹悠堂,她怦怦乱跳的心才恢复正常,这下子对傅鸣卓彻底没有好印象了,傅鸣卓走出豫王府时突然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谁在背后骂他。

梁依童快走到清幽堂时,见食盒还在原地扔着,饭菜洒了一大半,她心疼极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扫地的丫鬟肯定得等到明早才会清理,怕招蚊虫,梁依童打算清理一下。

豫王这时已经看完了傅鸣卓带来的信,傅鸣卓的哥哥,叫傅鸣峻,他是嫡长子,原本应该由他继承卫国公之位,他十五岁那年,却提出了改立弟弟为世子,自己反而走了科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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