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千真万确。

温冉虽不大相信却也不再逼问,咬了咬唇抬眼道:那就成,总之若是有人为难你,你告与我,我定为你出头。

好,有你在我还怕什么人?晏凉温和的笑笑,温冉看到他这笑,越发难过了,季珂二字她是万不敢提的,外边传言虚虚实实,来龙去脉她又不好当面问晏凉,便没好气的转向江昭。

江昭,借一步说话,许多事劳你同我们解释一下。

江昭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客客气气道:温姑娘,这边请。

如此说着,江昭便领着温冉出了静室,谢萩子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屋中又只剩下晏凉与傅玄良两人。

沉默一瞬,晏凉开口道:傅公子,今后你有何打算?

原本晏凉只是想同他闲聊几句,不料傅玄良愣了愣,面上空白了一瞬:我可以跟着前辈么?

沉吟片刻,晏凉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清楚,我一直在利用你的好意。

我不认为前辈是利用我,傅玄良认认真真的看着晏凉:若当年没前辈相救,我早被拿去祭续魂烛了。

可当年寂城之事,也是因我而起,怎么作数呢?

傅玄良想了想:也不全是为了前辈,先前同度公子机缘巧合相识一场,我也希望能救他性命。

晏凉不置可否的笑笑,这家伙真是在自己的逼问下胡乱找理由了,他先前和度昱不过是在渡野川相处过数日,大概都没说过几句话。

看晏凉这副模样,傅玄良终于难得的调皮了一下,撇撇嘴道:就算我不愿意配合,想必江公子也会强行将我软禁的,我不愿吃这个苦罢了,况且如此一来无厌山和觅音岛肯定能闹起来。

晏凉怔了怔,莞尔:这个我信。

前辈,其实傅玄良突然咬了咬唇,垂下眼眸。

晏凉眼底有询问之色:傅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我同季公子是一样的。

嗯?

在喜欢你这件事上。

第66章赌局

这句话说完,静室内是漫长的沉默。

半晌,傅玄良心如擂鼓面似火烧,觉得这般僵持着不是法子,躲闪着对方的目光道:抱歉,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很不应该,也让前辈难堪,我方才一时情绪有些不受控所以

晏凉笃定的看着他,声音很温和:傅公子。

是。傅玄良一下定住了。

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

傅玄良嘴唇张了张又合上,手指不自觉的拽着袖角,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我心里有数。

彼此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晏凉正为如何回应对方犯难,刚巧江昭温冉他们推门进来了,傅玄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也不知江昭是如何同温冉交代的,这丫头面上的不解之色全消,佯做出一副没事人儿的模样坐下喝茶,一边还拉着晏凉的手说开春后一道儿去东边喝酒赏花顺带魂狩。

反倒是晏凉的笑还比她可信几分:东边?谢姑娘带你去见父母,我跟着去做什么?

温冉愣了愣,反应过来时一张脸都红了,回嘴道:我可不敢见,人家谢姑娘可是有婚约在身,且久霖城也不见得能容得下我。

阿冉你且放心,此次下山我就回久霖城,将我与江公子婚约解除一事告知天下。

江昭点头:我这边也会宣布,谢姑娘温姑娘放心。

被晏凉这一打趣,屋中的气氛算是没这么沉重了,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去,江昭带谢萩子温冉去用饭,傅玄良迟疑了片刻,思及两人独处有些尴尬,也跟着去了,临走时道:前辈,待会儿我带些吃的给你。

如今的晏凉,不便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晏凉莞尔:我乏了,待会午歇一阵,不用麻烦了。

傅玄良只当方才自己那一番表白吓到前辈了,蔫蔫的嗯了嗯,就不大情愿的离开了。

屋中恢复寂静。晏凉静坐了片刻,将屋门关紧,门扉处有江昭刻的暗符,只要有风吹草动晏凉与江昭便能立刻感知。

燃了青犀角,无色无味,淡淡的烟气又织起另一重屏障。

静室陈设极简,除了床榻只有桌案和几张椅子,床榻正对着窗户,关了窗,天光隔绝在外,一屋子便暗下来。

案几上摆着一个积了灰的灵盘,晏凉用绣针扎破手指,熟门熟路的将血沿着头发丝般细的灵丝轨迹描绘,片刻,陈旧的灵盘散发着微弱的光,原本毫无破绽的东面墙裂开一道门。

石道阴冷潮湿,晏凉走了盏茶功夫,前方微微有些光亮,光点渐渐扩大弥散,是一扇刻了符咒的门。

门似感应到晏凉的灵息,兀自敞开了,门后江陌正弓着身在冰棺前,忙碌间都没回头看一眼晏凉:晏公子还是少过来为好。

我心里有数。晏凉走近,看了一眼冰棺里躺着的身体,差点连他都瞧不出区别了。

江陌这才似笑非笑的停下手中动作,朝晏凉道:怎样?我这手艺。

晏凉也回以淡淡一笑:以假乱真绰绰有余,多谢江宗主相助。

晏公子就无需跟我假意客套啦,既然是昭儿所愿,我自会尽力的,况且珂儿把罪责担了,师徒一场,我也没必要见死不救。

也亏得上次你没让他杀我,不然这次,也没人能干这活儿了。

我怎么会让他弑师呢,江宗主说笑了。

无论如何,珂儿心里还是把江宗主当做师父的。

江陌不置可否的笑笑:晏公子确认过了,就赶紧回去罢。

晏凉没多说什么,沿着石道返回静室,彼时日头西斜,他将灵盘放好,血渍消失后灵盘又恢复成原本落满尘埃的模样。

打开窗将烟气散了,晏凉吹了一会儿冷风,手脚冰凉的再关上窗,抱着手炉缩在榻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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