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2)

我欲将心养明月 多梨 2234 字 10个月前

gu903();停在校门口的车上。

“你还敢讲你什么都没做!!!”

林月盈眼睛中积蓄了一包泪水,随时可以掉下来给兄长看。

她哽咽着,看秦既明颧骨上的痕迹,颇为明显,一块儿擦伤,皮下积着一层淡淡的淤血,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林月盈伸手,小心地触着兄长颧骨上这一片,眼睛都要含泪了:“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人打架呀。”

秦既明笑着说:“一点小摩擦。”

“什么小摩擦呀,你骗不过我的,一量哥都和我说了,说你在球场和人打起来了,”林月盈说,“还是一打二,你疯啦?秦既明。”

秦既明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妹妹。

“一量还说什么?”秦既明问,“他还告我什么状了?”

“哪里是告状,”林月盈说,“他就是说你和人因为打球起摩擦,才打起来的……啊,不应该呀。”

林月盈小声嘀咕着。

就是不应该嘛,秦既明一直脾气好好。林月盈觉得兄长是天底下最温柔、脾气最好的人了,不要说和人打架,林月盈感觉哥哥都不会和任何人发脾气。

一定是对方的错,秦既明一定是忍无可忍才会还手的。

林月盈宁可相信林风满一顿饭能吃四五盆,也不信秦既明会主动打人。

她还是心疼,伸手解开刚扣好不久的安全带,倾身,贴靠在哥哥面前,越看越心痛:“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秦既明完全都不放在心上,他没讲那一段矛盾的缘由,也不认为这样不堪的东西适合被妹妹听到。她就该快快乐乐地生活,而不是被这种无谓的流言蜚语所中伤。

秦既明换了个话题,温声问她:“肚子还痛吗?”

林月盈先摇头,又点头。

还是有一点点痛的。

那种疼痛有些像红红给她描述的生理期痛,小腹间总有酸痛的感觉,和平时练腹肌导致的肌肉酸痛有着明显的区别。如果非要辨析,那就是后者属于肌肉使用过度的普通劳累发酸,而前者则是内部遭受多次撞导致的酸胀。也可能的确是过度了,一上午了,林月盈还时常有吞着巨物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或许也并不完全来自于进攻,还可能是摩擦后的自然月中月长。

林月盈身体好,生理痛的次数约等于没有。在大部分生理期间,她也不会刻意地去戒冷饮或忌口,因食物及其他的外因不会给她造成任何生理影响。

更不要讲林月盈早早就学会自我探索,她知道自己怎么样才会更快乐,秦既明也知道怎么对她更好。但,再扛草也经不住这短时间内的高强度射击。

林月盈凑过去,小心地伸手去摸兄长颧骨上这一小片儿痕迹。车就停在大学校园路的旁边,这条路平时少有人走,林月盈抚摸兄长时的动作也大胆了些,她凑过去,唇就贴在兄长那道伤痕旁侧,打算贴上去吻一吻时,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李雁青的声音:“月盈?学长?”

林月盈心中一跳,下意识缩回触碰兄长颧骨伤痕的手。

车窗外风吹绿荫,夕阳西下,阴影浓浓,背着陈旧双肩包的李雁青静静地站在车窗外,阴影落了他一身,不沾半点光彩,他就这样垂着眼,看着车内明显超过兄妹之间应保持距离的兄妹。

秦既明一把拉住林月盈的手,在妹妹尝试抽离之前,牢牢握住她,力气大了些,捏得林月盈吃痛,她低低应了一声,而秦既明则将她整只手拉来——若无其事的,仍旧如刚才林月盈心疼爱抚他般,贴靠在他脸颊受伤的位置,遮盖住那些伤痕的同时,看起来,就像林月盈仍旧在疼惜地触碰他。

秦既明微笑着看窗外的李雁青,温柔地问:“怎么了,学弟?”

第64章万水

正值暑热。

明天还有考试,按照林月盈的原计划,她今天晚上要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明天才能精力充沛地考试。

不求第一,只求前三。

这样本该顺顺当当的计划,此刻却因秦既明的“意外受伤”而短暂中止,现在又多了一个李雁青。

李雁青的视线落在林月盈“抚摸”秦既明的那只手上。

他是独生子,母亲是天生听不得东西,不会讲话;父亲则是一场高烧后的意外,失聪,失言,受于身体限制和家庭的贫困,父亲的文化程度也仅仅停留在小学阶段——母亲是连字也认不得,现在也不会用智能手机,还在用一个闹铃声音很大的老年机。

在这样的状况下,父母本来就不奢求能生下健全的孩子,两个不会讲话的人结合在一起,孕育孩子,也是听从上一代及周围人的建议,未必能给孩子多好的条件,但只要能生下来孩子,仿佛就多了一份希望,仿佛也就完成了一份责任。

李雁青就是那个希望,也是那个责任。

家境贫困,又含有致病性基因,父母在有了健康的李雁青后便对神佛感激涕零,绝不会再去孕育孩子。

但独生子并不意味着会理解兄妹间这过度亲昵的动作。

不会这样紧密地、几乎是拥吻的姿态相依偎,不会亲呢地抚摸对方的脸,不会有这样好似情人爱侣的笑容。

李雁青的同学也有兄弟姐妹,日常就是打架,吵架,关系再好,也不会这样——

林月盈身体已经完全倾向于秦既明,她的手就贴靠在秦既明那张虽然好看但明显被人打过一顿的脸上,手肘在秦既明胸口,看向李雁青的眼神——

有种被班主任抓到早恋的学生感。

李雁青读高中时加入学生会,主要跟老师一起在晚自习后抓操场上早恋的少男少女,而那些手牵手被抓到的小情侣,和现在林月盈一模一样。

李雁青沉静地站着。

傍晚的太阳没有光顾这一片浓密的森林,那些能暴露李雁青发白衬衫和书包肩带的阳光此刻不在,能令他的衣服看起来不那般陈旧。他没有俯身,也没有动,只是低头,从书包中翻一翻,翻出一件东西出来,他递过去。

“林月盈,”李雁青说,“你的笔记本。”

这样说着,他没有直接递过去,而是就这样平视着,如果林月盈想要拿到这个笔记本,那么她必须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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