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可工虫的速度很快,想要十分钟不被追上有点玄。

打开个人终端,按下紧急求救按钮,对着虚拟屏大喊,有只虫子在追我,救命啊啊啊啊啊!

他还想多说几句,可虫子的倒刺已经伸到了面前。

一个急刹车,脚步一转,他避开好几只朝他刺过来的大长腿拼命跑路。

边跑边哽咽,什么鬼东西,一点也不符合本大艺术家的美学,好丑哟。

努力让身体恢复的安然听到这话气得小肚皮起起伏伏的,现在是嫌丑的时候吗?你的重点是不是不太对?

跑动中总是扯到背上的伤,痛得他声音都在发抖。

要是安然在就好了,他看起来就是杀人如麻的狠角色,一定能保护我。

杀人如麻的安然:我真没杀过人,只杀过虫,还有狠角色是什么意思?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聊聊。

用到他的时候找不到人,渣男,呜呜呜

安然:对不起,我这么渣。

许宴动作敏捷地躲避攻击,一边痛得抽气,一边还要对猫儿子吐槽老婆是个人渣。

香香,你记住了,以后找老婆一定要找憨厚老实的,长得漂亮的都不靠谱。

安然透过衣领看着许宴被汗水浸湿的脸,在心里肯定了这句话。

没错,长得漂亮的都很不靠谱,逃命话还这么多,都不知道节省体力。

不过婚都结了,还能离咋地?

因为工虫的攻击骚扰,许宴被迫偏离了的路线,上山肯定不是好选择,他只能绕着山脚跑。

不知踩到了什么,地面突然一晃,许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几乎同时,从他刚才踩的位置冒出一只工虫的前足,挥舞着要往他这边刺过来。

还来?!

后面追着一只就算了,这里竟然又出现一只,许宴再次调转方向,可跑了半天,他的体力消耗了很多,加上受伤,已经累瘫了。

多了一只虫子就多了十几双攻击他的武器,时不时手臂或者腿上被划伤,没几分钟下来,他已经全身是伤。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骂了一句,救援怎么还不来!

穿过一片竹林,他脚步一顿,前面竟然是死路!

身后传来沙沙声,听得他脊背发凉,转过身,那两只巨丑的工虫已经快到眼前。

想要逃的话就要从它们的肚子底下穿过去,可真要这么做的话,在穿过去前他大概已经被扎成刺猬了。

许宴喘着粗气,余光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其他的路。

可工虫顷刻就追了上来,几十双巨足在眼前挥舞,在这么狭小的范围里他根本无法完全躲避,许宴一心注意着不让猫崽被伤到,腹部再次被倒刺狠狠划过。

许宴向后踉跄了几步,捂着伤口的手沾满鲜血。

再这么下去,会死。

眼前闪过那天被他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那些人绝望的惨叫、恐惧的眼神,残留在指尖的血的温度、残肢的触感,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经历。

喵呜!这种时候还发呆!安然急得吐血,四肢缓慢的恢复知觉,可还是太慢了。

猫崽的叫声惊醒了许宴,他趁着工虫直起身扑过来的时候躲进一丛竹子后,眼神逐渐变得认真。

虽然艺术家的手是用来拿画笔的,可被两只难看的虫子杀死,这可不符合他的美学。

他要是出事,香香肯定也跑不掉,再说他还想去找安然要说法,怎么想都不能死在这里。

坚韧的竹子多少能抵挡一些,可工虫的爪钩要更加锋利,能轻易劈断一片竹子。

许宴捡起地上砍断的竹子试着去攻击工虫,可工虫的外壳太坚硬,他戳了半天愣是一点用都没有。

拿来当武器的竹子一点点被削成了竹筒,许宴来回走位,不断捡起竹子抵抗。

虽然多少有点用处,可这样消耗下去,最先耗尽体力的一定是他。

安然挣扎着扒拉着他的衣服往上爬,无比艰难地爬到肩上,许宴转头一看,立刻又给他扯了回去。

别乱跑,很危险!

安然气得挠了他好几下,又挣扎着翻到了肩上,伸爪到他的后颈某处拍了拍,暗示他攻击工虫的这个地方。

喵呜!他怕暗示不够明显,拍一下就叫一声。

忙于应付工虫,许宴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感觉到猫崽在做什么,可这时候他实在是没什么心力去问它在干什么,失血过多,他头开始发晕,体力也流逝很快。

眼前的景物变得缥缈起来,许宴用力晃了晃头,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慌乱地蹲下,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安然的身体还没恢复,一个没站稳,直接被甩了出去,小毛团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直接到了工虫的脚边。

他反应很快,可惜身体不听使唤,哪怕第一时间站起身躲避,可迟钝的动作还是没有工虫的速度快。

看到香香再次陷入危险,许宴眼神里逐渐浮上杀意。

狭长的眼睛一睁一闭间,瞳孔发生了转变,眼前的世界变了个模样,身体深处涌现出了陌生又熟悉的力量。

工虫的身体被用各种颜色划分成了各种区域,坚硬的外壳显示为赤红色,极少部分显示淡绿色,还有其他各区域也出现了各种不同的色彩。

在倒刺刺穿猫崽前,许宴赶到,抓住工虫的足,在另一只工虫刺过来的时候,借着手里的足挥了过去,刺进了绿□□域,刚好是外壳中间相连的软组织。

被刺伤的工虫愤怒嚎叫,足的攻击更加迅猛,许宴一手抓着竹子,一脚踩在足上,借力在各种足中躲闪,找准机会,跳到了工虫的头部。

非常快速地在工虫身上扫了一眼,手中竹子一挽,用力地向工虫头部后方那个绿□□域掷过去,同时自己也随着工虫挣扎的力道跳起,在竹子碰到绿□□域的同时,一脚踩在竹子上。

锋利的竹子顷刻没入一半,工虫失声惨叫,全身剧烈扭动。

许宴向后翻转,躲避另一只工虫的同时,捡起竹子以同样的手法迅速结果了剩下的这只,脚步不停,跑到挣扎着走到一边的猫崽边上,将它抱起。

两只工虫在地上挣扎了片刻后渐渐不再动弹。

许宴静静地等了片刻,确认它们真的死了之后,突然脱力的坐到了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螺旋桨的轰鸣声掩盖了检测环的鸣叫,眼前的视线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

安然发现他的手在颤抖。

喵呜

由着猫崽舔他的脸,许宴歪头靠着猫崽,扯着嘴角苦笑,有点晕血,让我靠一下。

救援人员赶到,看到伤员立刻朝这边跑了过来。

安然的眼神在两只工虫上扫过。

以普通人的力气,根本不可能将竹子插进去。

突然一阵风吹过,安然似有所感,猛得往一个方向看去,只堪堪在半山腰上的某棵树后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许宴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治疗仓里,身上各处绷带把他快缠成了木乃伊,猫崽趴在枕边,睡得很香。

他动了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痛。

gu903();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血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手心,热得他全身颤栗,不知道是兴奋更多还是害怕更多。